在曹的目视下,单桅海船停靠在了赤儿湾码头泊位上,船只抛锚,缆绳绑在了固定柱,跳板从船舷放下,十余位海师陆战兵,先下到木制的走廊上,船头卞喜大笑道 “黑山军的四位兄弟,别吐了,着陆了到达目的地了” 四位穿布衣,脸色发青的壮汉,有着高大鼓朗的材,却仿佛没有骨头,脖子都抬不起来,被陆战兵抬手抬脚,抬死尸一样抬到了长廊上,放木制的地板上一放,就不再理睬。 这时一匹红色的影子,从船头跳了下来,窜到了其中一位黑山军旁边,伸出猩红的舌头,tian)着对方的脸庞,好似在给对方打气,给对方安慰。 红色的影子吸引了曹、曹封等人的目光,龚都与虎豹义从本能的向曹靠近,手都握在了兵器上,小心的戒备着,随时准备保护曹。 “野史中的血狼校尉竟然是真的”曹张了张嘴,好似发现了新大陆,整个人充满了兴奋。 曹领着虎豹义从来到一行人边,定睛注视着血狼。 血狼对着曹龇牙咧嘴,体弓了起来,随时准备扑过去攻击。 “血狼校尉醒醒,主公来了,管好你的狼狗”卞喜对着地上的男子喊到。 血狼校尉艰难的抬起了头,对卞喜称呼血狼为狼狗,有些生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其挣扎着想站起,可动了半天依旧还在地上躺着,近一个月海上、水上漂泊,让从未坐过船而晕船的他,整个体都被掏空了。 一个月的时间,也只有靠岸休整时,他才能吃顿饱饭,在船上的时候,根本没法吃东西,吃多少吐多少,就靠一些老船员精心准备的稀饭,才能勉强下咽,吊着命。 要不是四人都体健壮,不然出现一两个死亡的,也很正常的。 倒是这匹血狼很快就适应了海上的生活,此时正生龙活虎。 “四位都是弃暗投明的义士,特别是左髭丈八兄,你我也是相识已久,大家都不需要多行虚礼,先躺着休息一下,曹某准备了羹,还有骨头,一会再让三位义士饱餐一顿,恢复一下元气,骨头是为这神威的血狼准备的” 曹挥挥手道,眼睛一直看着血狼,眼里满是**和疑惑。 左髭丈八被说的尴尬不已,为张角亲传弟子,三十六方渠帅之一,号称一东一西,黄巾两大猛将之一的于毒都是他的下属。 当初上党城下,其是更是统领十余万大军,攻打还只是屯长的曹,当时灵魂刚刚来到这里的曹,差点死在了他属下于毒之手。 如今正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先是十余万麾下被打散,之后趁着张牛角起兵之时,再次拉起渠帅的旗号,聚拢旧部,协裹百姓,让人数恢复到了以前的半数。 可惜没有经过系统的军事理论知识学习,并没有领军方面大师指点的他,最后还是败在了曹麾下的夏侯兰手中。 左髭丈八变成了曹脚下颤抖的俘虏,而曹更是坐火箭似的,成了讨逆中郎将,封邑百户的关内侯。 四位挣扎不起来的黑山军降将,转动脑袋看向曹,样子即搞笑又无奈,恭敬的开口说道“左髭丈八白绕张白骑血狼校尉,拜见曹讨逆中郎将” 曹拱手回礼,仿佛没有看到左髭丈八面上的异样。 这时龚都说出了一句话,正是曹的心声,也是周围人的心声,比左髭丈八的到来也重要的多。 只见龚都抓了抓脑袋,从腰间布袋中,拿出一根事先准好的猪腿,扔向了血狼,之后开口说道“血狼校尉,你这是血狼是真狼还是狗为何毛色是红的” 血狼校尉闻言,看向自己的血狼,眼中全是温柔,轻轻的抬起手掌,正对着猪腿闻来问去的血狼,瞬间收到指令一般,当场放弃了食,跳到了主人边,tian)起了他的手掌。 这乖巧听话的一幕,让众人羡慕不已。 养宠物,不只是女喜不已,男人有时也是一样,君不见多少养马、养猎狗、养鹰的都是男人,不过很多男人条件不许罢了。 手被tian)舒服了的血狼校尉,这才抬头看向龚都,早就习惯了别人的质疑的他,嘴唇轻启 “血狼他是狼,是本就习惯养猎狗的我,在雁门做校尉时,从一行来自西域的商人手中买来了的,那时他还是一条幼狼,而且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还好在某没有放弃对它的照料,总算让它最后活了下来。” 说这话时,血狼校尉眼神满是兴奋,带着几分得意,说完停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至于为何毛色发红” 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曹、龚都等人都耐心的等待着,这是众人心中的好奇点,谁也不想错过了答案。 足足一刻钟过后,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四人虽还不能站立,却可以坐起子了。 “唉还请诸位保密” 坐在地上的血狼校尉叹息一声。 有心收服他,并对他有重用的曹,见其如此在意,连忙挥手阻止了。 而是独自走向了对方,不顾护主的血狼龇牙防备,弯腰将耳朵伸向了他。 做惯了大军统帅,深知君子不立于危墙的左髭丈八,看的吃惊不已。 血狼校尉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可自己只要一松手,被他强按在怀里的血狼,绝对会扑上去,用强有力的大口,咬断这位三百万人之主曹中郎将的咽喉。 毫无防备曹有此一处,龚都、卞喜等人被吓了一大跳 还好两人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而且从某个方面来说,曹对黄巾是有恩的。 曹救下的黄巾不下百万之数,官军当初大败张梁,俘虏了数十万黄巾,皇甫嵩当场就要将所有黄巾俘虏处斩,还是曹苦苦哀求,并立下军令状,用命担保,称黄巾俘虏到了他麾下,将再也不会反复,老实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