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现在到了会问爸爸妈妈,“我是从哪里来的”的时候,你总不能对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解释什么是制造孩子的过程吧,于是莱昂纳多就用他小时候被骗过的回答来糊弄亚历山大,说他是鹳鸟叼来的。
亚历山大大失所望,哭着问妈妈,我不是你肚子里钻出来的吗?别人家的妈妈大着肚子,人家都说那里面是小宝宝,宝宝都是这么来的。
萨莫就对他说,你当然是妈妈肚子里面出来的小宝宝,爸爸不太懂,你不要责怪他。
莱昂纳多只好讪讪。
亚历山大就说,爸爸你怎么这么笨呀,这个道理我都懂呢!
莱昂纳多哑口无言。
这事过去好久,萨莫还会嘲笑他,“你当时就该让他来问我,你不能随便用童话故事来打发他,不然以后他知道你跟他说的是童话故事,就对你失去信任了。”当然更不能说他是捡来的、是神仙教母送来的,孩子一旦明白你在随口说谎,就对你不再敬畏。
布鲁克林的工厂改建房是上下两层,使用面积足有600多平方米,将第一层改建成了一个儿童游乐场,装了很多大型玩具。改建好之后,邀请了一些周围的孩子来玩。亚历山大很大方,知道这是他家的玩具城,但别人来玩,也可以。
那天他玩了整整一个下午,玩得高兴极了。
于是晚上睡的比平时早1个半小时,吃过晚饭就困了。
楼上除了两间浴室是半封闭式的,几乎都是开放空间,设计和装潢很有波西米亚风格,一边摆放着一张极大的圆形的大床,儿童床放的比较远,用从天花板悬垂到地板的幔帐围成一个相对封闭的小空间。
萨莫带亚历山大洗了澡,把他放到儿童床上。他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的打,懒洋洋的似个小花栗鼠。
“妈咪,今天玩得真高兴。”
“高兴就好。”给他盖上小被子。
“妈咪,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
他几乎立即就睡着了。
*
萨莫也很累了。
布鲁克林改建房大到需要安装一套中央空调系统,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在夜里变得清晰了,有点吵人。
莱昂纳多已经洗过澡,上了床。
萨莫也去洗澡,洗的很快,十几分钟后就出来了。
头发长了许多,已经可以扎一个短短的马尾辫,前几天才去修剪过,现在是齐耳发型。
发梢滴着水,手里拿着毛巾,在脑袋上胡乱揉着。
“来,坐下,我帮你擦头发。”他轻轻拍了一下床沿。
萨莫坐到床边,将毛巾递给他。
他接过毛巾,仔细的为她擦干头发,从发根到发梢。
他想起多年前给她擦头发的情形,好像跟现在也没什么分别。一晃眼,时间那么快的就过去了,但当初的一切,都像是历历在目,永远不会忘记。
“你怎么总是记得以前的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她小声说。
他温柔的笑着,吻在她头发上,“小傻瓜,那是因为我爱你,我就会记得有关你、有关我们之间的一切。”在他心目中,她永远都会是那个16岁的女孩。
*
2004年11月11日,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30岁生日。
前一天晚上,包了一家夜店,邀请了一大堆朋友,玩到凌晨2点才回家。
生日当天,就是低调简单的跟伊尔梅林、海伦娜、萨莫、亚历山大一起度过的。上午在家,下午去中央公园晒太阳,带亚历山大撒欢,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了晚餐,然后就告别母亲、外祖母,开车带老婆孩子回了中城区公寓。
萨莫上午送了他一本父子俩的亲子时光相册,记录了这一年父子俩的足迹。去年也是送了同样的相册,可以预见的将来,一定也会一年一本,收集时光。
生活越来越趋于平淡。
什么都按部就班。
确实有时候难免会觉得——太乏味,但生活本身也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莱昂纳多一直很小心的,不让什么外部原因来破坏他们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