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未完, 有人发现, 新郎带着新娘偷偷跑掉了。
订了希尔顿酒店顶楼的蜜月套房,莱昂纳多拉着萨莫的手, 从电梯里出来。走廊上没有其他客人, 他左右看了看,“快来!没有别人。”
萨莫另一只手按着裙子, 一个劲的笑,“你走慢点。”
“在这儿。”他很快找到套房的房门,拿出房卡开了门。
房间里布置妥当, 起居室的桌上放着红白玫瑰的花篮, 包装精美的盒装巧克力,衣柜里挂着两个人需要换的衣服。
房门关上,就好像将婚宴上的其他人、其他事情都关在门外, 这儿,是他们俩的真正二人世界。
两人站在门口, 对视着,很有点傻乎乎的微笑。
过了好一会儿, 莱昂纳多才握着她左手,吻在她结婚戒指上,“瞧!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
萨莫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微微向后靠在墙壁上, “有点像做梦。”
又说:“我好累, 一点都不想动。”
这个意思他懂, 便抱起她, 进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刚俯身吻她,有人敲门。
是服务生送了冰桶和香槟酒、酒杯上来。
萨莫躺在床上,听着他跟服务生说着什么,觉得这还是有点——不太真实。
——真的结婚了吗?
她疑心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梦,一个又长、又累人的梦,她害怕梦醒了,就会发现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变。
过了几分钟,莱昂纳多端了两杯酒进来,“baby,你想喝点香槟吗——你怎么哭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忙放下酒杯,坐到床边。
“没有不舒服。”她坐起来,趴在他背上,“你说,我们是真的结婚了吗?”
“当然。你在结婚证书上签字了,你忘记了吗?”
“我现在什么都不太记得了。”她叹气,“结婚太累了,我不想再来一次了。”
“你还想跟谁结婚?”他现在心情非常之好,于是也就不计较她说的话了。
“谁也不想,结婚一次就足够。”
“我也是。”他吻了她一下,“现在,转过身。”
*
白色贝珠纽扣光滑,不难解开,婚纱的后背足有20多颗纽扣,一会儿也就解开了。
轻轻取下首饰:项链、耳坠、手链,放在床头柜抽屉里。
暂时取下结婚戒指,将白色缎质长手套脱了,再给她重新戴上结婚戒指:也是蒂凡尼设计的,黄金戒圈,男女戒上各嵌有一粒很小的钻石。
将她抱去浴室,放进浴缸里,“别睡着了,我一会儿过来。”点了点她鼻尖。
萨莫觉得脑子都不太转了,他说什么她就照做,乖巧的点点头。
莱昂纳多很快出了浴室。
浴缸的水龙头一直开着,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打开的水龙头。
她身上还穿着蕾丝胸衣和真丝衬裙,在浴缸里脱了剩余的衣物,扔在地板上;从浴缸里出来,在洗脸台那儿先把脸上的化妆品洗了。台子上摆着卸妆油爽肤水化妆棉洁面香皂,她有点晕乎,忘了该先用哪个,不过还是顺利的卸了妆,洗了脸。
擦干净脸,接着开始拆头发。
莱昂纳多进来了,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拆着头发里编进去的假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好笑,有点傻乎乎的笑着。
萨莫没理他,拆完假发后拿梳子梳头。
“我来吧。”他接过梳子,很是笨拙的为她梳理头发,金发柔软顺滑,在他掌心里打着滑。梳顺了,又从台子上拿了一根发绳扎住。
他已经脱了衣服,腰间裹着浴巾,几个月前好不容易练出来的一点腹肌又消失不见了,但好歹还算记得她说的话,不喜欢他长胖,体重控制的还行。头发不再是男孩式的长发,一直保持着偏短的长度,发色也从原本的偏深的金棕色染成了深棕褐色。这样确实让他脱去了男孩的稚气,有了男人的成熟;至于美貌,还是很美的,只是也是从通透的少年气质往成年男人的性感转变了。
这样的莱昂纳多,似乎跟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有了很显著的分别。
他自背后轻轻抱住她,继而渐渐用力,紧紧拥抱她。
炽热的吻落在她肩头、脖颈上。
(此处应有大家都知道应该有的车,自行脑补吧)
婚后第一天。
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萨莫先醒了。
睡到自然醒的很大可能是因为被饿醒了,但并没有着急下去找吃的,而是看着枕边人。
从今天起,不对,是从昨天起,就是夫妻了呢。
她总算摆脱了昨天那种晕晕乎乎的状态,开始审视这个词,以及它所代表的意义。
这意味着她今后会被人称为“迪卡普里奥太太”。
从此以后不再是简单的一个人,而有了必须要考虑到的另一个人。
爱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