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玉面花郎冷不防,被老道人一下击中了背后,踉跄几步摔倒在了地上,眼看就被这老道人的铜葫芦砸死。
月华身旁的芙蓉仙子疯了似的又扑过去,挡在了玉面花郎的面前,苦苦哀求,说道:“不要杀他,求求你们了,放过花郎,我带你们去找灵芝姐姐!”
老道人见这芙蓉仙子本性不恶,又见她对玉面花郎此情真挚,不由得将葫芦举在当空,略一迟疑。
“道长!若真的放过花郎,我愿替花郎赎罪......”
芙蓉仙子下半句还未说出口,便已经飞了起来,她被后面的玉面花郎从后面抛了起来,朝着老道人扔了过去。
“道长既然喜欢,你就收了她吧,过两年再给你生个小道士出来!”一语毕,他嘴角邪魅的一勾,含着一抹讥诮的笑,足下一点,飞身跃起。
“刷!”他手中的白骨勾已经抛出,白骨勾携着如刀的气刃,迅疾而来,直奔这老道人而来,根本不顾前面芙蓉现在的死活。
“你这个老吊死鬼插粉——死不要脸的东西!真是太可恶了!”一时怒极,她大骂一声,随手掷出了十来个铁弹珠。
薛宝义也愤恨不已,这玉面花郎如此无情无义,真可谓是没有人性,相比之下,那鸱鸮夫妻却情可感天,义可动地!
这小乞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见着玉面花郎那眼神便知,这是一只山坳中离群的野狼,没有半点人性了!后来又一想,他本来也不是人,这可能就是妖类的可怕吧!
那十来个铁弹珠,瞬间,变被这白骨勾所携的刃风化为了飞灰!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这白骨勾就要击中了芙蓉仙子的后心。说时迟那时快老道人用力将芙蓉仙子推到一旁,举起葫芦便上前相迎,“Duang”的一声巨响,葫芦上面应声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月华飞身跃起,接住了被抛出来的芙蓉仙子,他见这芙蓉仙子跪在地上,苦苦替玉面花郎求情,还以为这玉面花郎会为之感动,却不想,这玉面花郎如此没有半点情义。
道人身上,也被这阵阵的刃风划出道道怖人的伤口,似腊肉一般的胳膊上,滴答的渗着血珠子下来。
“哼,你们这对奸夫**,还挺有情义嘛!”玉面花郎嘴角带着一抹讥诮,邪魅的一笑,说着,又用力一登那大铜葫芦,借力猛朝后翻了身跃去。
苍白的月色下,那一袭绯红的长发飞舞,他那双阴毒的眼眸中也泛起了腥红,显得更加诡异邪魅!
猛然间,他目光中射出一道奇异的光彩,一震奇异的咒语从他口中渐渐响起,只听“倏”的一声,那些被他幻化出来的女子们,如八颗流星般的,“倏”的飞入了玉面花郎的体内。
玉面花郎“呵呵”邪魅的笑了两声之后,手臂一展,那手臂随着周围似有风的流动,“砰”地,一阵猛烈的气浪一阵,那双手臂化成了一对黑色的巨翅。
玉面花郎“桀桀----”的发出阵阵的狞笑。那一张妖异的脸孔,渐渐的如冰融一般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好似凤凰一般的纯黑色鸟头,这鸟全身披满了黑色的翎羽,只有爪子和额头是赤红色。
“原来是这么个畜生!咳咳......”老道人方才受了巨大的冲击,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师父!”月华见师父咳嗽,担心的唤了一声师父。
那老道人只是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芙蓉仙子方才虽然躲过了致命一击,没有着实的受那玉面花郎白骨勾击中,可是也被那道道刃风所伤,此时身上衣衫凌乱,头发蓬乱。
此时她的心,一分分的坠下去,一直,一直,直到坠到了最深的寒潭一般。她见玉面花郎连她都要杀,不免伤心欲绝,嘤嘤哭泣,此时她耳畔又浮现出以往玉郎与她说的那些情话,不免哭的更加的伤心,若早知今日如此,她宁愿希望,她还是瑶海便上一颗芙蓉树,而他永远是那个替自己衔虫的姑获鸟。
一声声响彻天地的戾鸣,如波涛汹涌的海浪,裹狭着怨毒愤怒,阵阵飘荡过来。随着阵阵震天动地的叫声,九头姑获如一道白色疾光袭来,直扑那赤脚老道人。
大敌临前,老道人仍旧还是那般稀松平常的样子,全然没有半点紧张。他似乎根本没有见着一般,只手拄着葫芦休息,看上去相当的疲惫,此时的他,与一般的老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抬起疲惫的眼眸望着这疾飞而来的白色疾光,猛然间眼中如寒星一闪,单手拎着那只大葫芦,一跃而起,速度奇快,朝着九头姑获迎了上去。
九头姑获赤红色如勾的利爪,携着如刀的疾风,裹着地上的砂石直扑过来。
一时间,飞沙走石,雷虐风号,窃冥冥昼晦。再加上那九个鸟头声声戾叫直叫人心中发骇。
此时薛宝义、张君牧、月华早已躲到一旁,双手捂住了耳朵。
利爪如刀一击扑空,这九头姑获长啸一声,翅膀一振,又追着袭来,老道人双脚点地一跃而起,迎上那旋即又扑来的九头姑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