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眼中闪烁着明灭不定鬼祟的光,他嘴角微挑,一个洞察的笑浮上了嘴角,他知道,赵永利找他要做的,肯定是不能见光的买卖,况且赵永利此人向来心高气傲,能打动他的心的,定然不是鸡毛蒜皮的事,这件事一定是一件大买卖!
他一念及此,便推说自己要去解手,赵永利立马露出了洞察的笑容,随即便跟了过去。
云儿见他们凑到了一块,心里冷哼了一声,便想跟过去去搅和了他们的好事,却不料被少爷叫住了。
往日,云儿在家里,专门好打听事、碎嘴子。谁家要是有什么事,被他知道了,非要闹的全城都知道了不成。
“可是......少爷......”
云儿也听不懂,什么,非礼不非礼的,他见刘全和赵永利,在那边慢悠悠的解裤子,然后时不时的将头凑到了一块,窃窃私语,便想跟少爷争辩。
刘全和赵永利,全然没把在一旁半躺着的小乞丐当人看,就在小乞丐身边,大喇喇地尿了个痛快,那小乞丐也不敢分辨丝毫,只能尽量的多远了一些。
刘全和张永利,时不时的将头凑到一块,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云儿看了一眼,心下暗想,“哼,这两个老王八,准知道他们两个有事,常言道: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
他回头看少爷正在双目微闭,闭目打坐调息,便蹑手蹑脚的,偷偷往刘全和赵永利身后走去。
就在方才赵永利一面往墙上撒着尿,一面沉着嗓子,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跟刘全讲了,少爷此行携带了一兜子金锭子一事。
他说话声音虽小如蚊蝇,可这一句句的话传到刘全的耳朵里,字字掷地有声。刘全听了,眸中顿时闪过贪婪的光。赵永利嘴角微微往上一勾,露了一个浅浅的笑,低声问了句:“刘兄,这趟买卖干得吗?”说罢,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衣服。
刘全嘿嘿一笑,低声说道:“承老兄看得起,兄弟既然看的起我,我老刘跟你干了这趟买卖!”
“你们两个吃人饭,拉狗屎的东西,说什么呢!我可全听见了!”此时,一个又尖又锐的声音在他们耳朵根子边上炸响。
就在赵永利、刘全两人,达成了共识,决定一块合干了,这趟杀人越货的买卖时,只云儿在后面朝他们大声骂了一句。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冷哼了一声,既然此事已经敲定了,便也不用再怕事情败露。
其实,云儿并非真正懂得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只听到了赵永利问刘全,说:“这趟买卖干得吗?”他也听到了,刘全说,“我老刘跟你干了这趟买卖。”
云儿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任他再机灵,也没有想到,江湖如此的险恶。在他的心中,还在天真的认为,这两个人,不过,是想白拿了老爷给的行脚费,去另寻一个差事,多挣半年的银子。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二人想要干的,却是杀人越货的买卖。
平日里,云儿最喜欢逞口舌之厉,此时,他心里还在天真的认为,抓住了这两人的把柄,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对自己趾高气扬。
说时迟,那时快。云儿这句话刚说完,刘全足尖一点,掠到了云儿身前,猛地一拳,“咚”地一声,直锤到云儿的胸口,这一拳,使得是要命手法,力道大的惊人。云儿飞出去老远,然后“啪”地一声,滚落在地上,随即,“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云儿登时伏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少爷......快......跑.....”
云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薛宝义的方向叫了一声,便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刘全两步来到云儿跟前,从靴筒中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噗呲、噗呲”两下,连刺云儿腹部,顿时,淋漓的血迹泼在地上,点点滴滴灼人眼目,染红了地面,血腥味扑鼻。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正在一旁调息的薛宝义,听到了异响,慌忙睁眼,寻着声音望去。
眼前寒光一闪,一道寒光已然逼了上来,一双注血的眸子里,闪烁着冷酷、凶狠的光。薛宝义赶忙辗转躲避,他见赵永利手握匕首,扑过来,他赶忙将身子往右一倾。随即,匕首顺势一转,直削他的左颈。薛宝义又踉跄着避开了两招,匕首追的更急,赵永利神色间更加的凶狠。
一股劲风从脑后响起,从后面,飞来一块碗口大的石头,“啪”地一声,直击薛宝义后脑,他只觉“哐当”一声巨响,眼前金星四冒,耳边顿时嗡嗡作响,登时,脑子一片空白,晃了两晃,踉跄一步,摔倒在地。
正在赵永利和薛宝义,二人斗得正不可开交之时,刘全在地上寻了一块石头,倏地掷出来,“啪”地一声,直击薛宝义后脑,他只觉得眼前猛然间火花四射,随即便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少爷,你要怪,就怪你爹,让你带着这许多金子上路。就算我们兄弟不动手,这一路上,总有人会动手,你总逃不脱这个命数的,上路吧!”赵永利冷笑了一声,沉着嗓子道。
边说着,他近身“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