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只巨鸟长啸一声,尖利的鸣叫,似乎要将人的耳膜穿透!长矛一样的利爪,猛地朝着薛宝义爪去。
薛宝义心往下一沉,来不及多想,他赶忙缩脖猫腰将身体缩成球,那闪耀着金属般冷光的利爪,如一柄锋利的长矛将他身上的蓑衣抓破。登时,鲜血迸出,背上出现了一条尺来长的血口子。
闻见了血腥味的怪鸟,脸上露出了异常兴奋的表情,它的双眼射出闪电一般的冷光。云儿见少爷遇险,慌忙起身捡起地上的断木棒,便挣扎着要跑过来,还未奔到,猛然觉得一阵劲风掠过,云儿扑倒在地。
那怪鸟只是一扫,便将这个要奔过来的孩子打倒在地。
薛宝义见状,心一横,紧抿嘴唇,“怎么都是个死!云儿都敢为了自己舍身相拼,自己堂堂丈夫,焉何藏头缩脑,要一个孩子来护着”。想到这,他狼狈的爬起来,在车中又找了一根木棍,双腿叉开站稳,准备应敌。
电光流转之间,雄鸮又扑了下来,,扯着刺耳、阵阵狞笑,声音嘶哑说道:“今日得幸......食你之肉......我二人的苦日子到头了!”说着,长矛一般的利爪又到。
薛宝义将木棒紧握手中,刚刚站定,转瞬巨爪便到,宝义举棒相隔,却不料被那只鸱鸮一把抓住,随后用力一扯,将这根木棒,从他手中夺走,紧接着,另一只利爪接踵而到!
此时,爪下之人心念电转,脑海之中忽然闪现,自己以前也见过苍鹰捕猎,鹰虽然狠厉,但那野兔也有对应之法,当鹰借助高势来袭,那看似柔弱的野兔,身体向后倾倒,以腿猛蹬其腹,若得手,那凶猛老鹰有时也能呜呼。
看来,如今也只能如此!
一念及此,他也学那野兔之法,等鸱鸮扑来之时,身体后倾躺在地上,这雄鸱鸮猛扑过来,也未在意,薛宝义看准机会,双腿猛蹬,一脚蹬到了鸱鸮的腹部,这鸱鸮全身翎羽粗粝如甲,只有这腹部,与脖粟,还有面部,没有翎羽覆盖,柔软娇弱。着了他这一击猛蹬,腹部受创,内脏翻腾。
果然有效果!
其余几人,见薛宝义此招有效,便都纷纷效仿。那只身形略小的鸱鸮,也着了赵永利一脚猛蹬,刘全与之配合,挥刀去砍,一刀削下了许多的翎羽。
“快来!先擒妖丹再说!”一急之下,这只雄鸮,居然说出了一句整话。
另一只身形略小的雌鸮,听了后,不再理会刘全和赵永利二人。两只怪鸟盘旋在上空,并不急着攻击。
这一招兔子蹬鹰,对付迎面来袭的飞禽还能有效,若后面有飞禽来袭,直接将后面肩背,暴露给对手,这一来也必死无疑。情势危机,薛宝义死盯着这两只怪鸟,随时转换着自己的方向,避免将自己背部暴露给他们。
那只身形略小的雌鸮,迎面扑来,箭一般的到了跟前,身体后倾,躺在地上,薛宝义赶忙向后双腿卷缩,只待,这只怪鸟扑下时发力,结果这只鸱鸮到了近前,只是发了一个虚招,便从他头上掠过,这只怪鸟刚掠过,薛宝义知道上当,慌忙一滚,后面那只身形健壮的怪鸟,从后面箭一般就到了跟前。
如刀利爪带着风似的落下,一把抓在了薛宝义的肩头,薛宝义只觉眼前一黑,一股剧痛传来,紧接着便双脚离地,竟然被抓起到了空中。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薛宝义已经被擒住。
此时,薛宝义被抓到了半空,也知道求生无望,只得双眼一闭,只待受死。
薛宝义被擒到了半空,肩膀被一双利爪死死抓住,整个身子晃晃悠悠的悬在空中。薛宝义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双眼一闭,只待受死。
瘫坐一旁的云儿,见少爷被抓走,心里着急,拼命的扑过来,要抱住少爷的腿。可那鸱鸮行动迅捷,云儿又累又吓,双腿酸软,怎能追的上这行动迅捷的鸱鸮。
刘全和赵永利只是在一旁冷漠的瞧着,他们久历江湖,见惯了生死,见这两只怪鸟抓了薛宝义便走,心下居然还有几分庆幸。
这巨鸟正待振翅高飞之时,猛然间,不知从何处射来一道金光,随着“碰”地一声巨响,只见那只雄鸮,被那道黄光顶着,横空飞出,“哐当”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巨鸟横空飞出,如一道暗色的长虹飞出。
这一道长虹飞驰出十几丈远,哐当落地,待雄鸮摔下之后,他们才看清楚,这将雄鸮击落的黄光,竟然是一只黄锃锃的大铜葫芦,在疾飞之中看不出形态,一落地,才看清,这葫芦明晃晃的黄铜打造,足有半人高,葫芦上阳刻着天罡八卦的图案,葫芦中的酒,因为撞击都洒了出来,一时间酒香扑鼻,盖过了怪鸟的腥臭。
这只葫芦足有百金重,众人都在思索,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才能将这百金重葫芦,这么快的掷出,众人不由得四下观望,却瞧不见半个人影。
宝义被一同贯出,只觉的摔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火花四冒,直摔的七荤八素。索性没有被巨鸟压在身下,若被被这巨鸟压在身下,想必不死也残了,巨鸟受创,双爪已经颓然的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