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抛妻弃女的男人,居然被妻子当成大英雄,肖章对此人的兴趣就更深厚了。不过,和周子蕙聊到这里,肖章就知道,关于她父亲的话题算是断了。 他脑子一抽,又问了一个相当令人难堪的问道:“我在这个房子里没看到一件男人的用品,难道雯雯的爸爸长年不在家吗?” 此言一出,周子蕙顿时泪如珠串:“他也已经不在人世了!” 肖章顿时大感头疼:“我怎么这么没脑子,净问一些不合适的话!” 周子蕙自幼就没见过父亲,跟着母亲生活到上大学,后来母亲也去世。找了个男人又死得这么早,以至于连雯雯都成了没爹的孩子。她们母女的命也真够苦的! 然后,肖章又联想到自已,他也是父亲失踪,祖父、祖母、母亲被“白无常”下了诅咒先后病故。所以,他跟周子蕙有点同命相怜。 两人一个哭,一个闷不作声。在墙角摆弄玩具的雯雯看到了:“妈妈,校长爸爸,你们怎么了?校长爸爸,你是不是亲妈妈了?曾经有个叔叔要亲妈妈,被妈妈打了一下,然后妈妈就哭了!” 肖章的头有点大,他说道:“我没有亲你的妈妈,只是和她回忆了一点不开心的事。雯雯,你告诉我,曾经是谁要亲你妈妈?” 雯雯昂起了小脑袋:“让我想想!嗯,是妈妈的一个朋友,曾经要向妈妈求婚的!” 肖章就向周子蕙说道:“子蕙姐,反正你的老公也不在世,既然有人喜欢你,愿意照顾你和雯雯,你为什么不答应?” 周子蕙擦干了眼泪,将雯雯抱在怀里,苦笑着摇了摇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这两句诗你没听过吗?” 肖章知道,周子蕙是忘不掉雯雯的爸爸。他又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叫祝思南,和我是金陵大学的同学。大学期间,我们相识、相知、相恋、相约陪伴终生。但是,他的家世显赫,家中不同意他娶我这么一个家境贫寒的女孩。于是他就没回金陵,和我到江东来生活。我们在这里生下了雯雯。就在雯雯刚满周岁那一天,他在下班的路上出了车祸!” 周子蕙的命运如此之惨,肖章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一时有点尴尬。他只好说道:“子蕙姐,我该回家了!你们今后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直接给我打电话!”然后,他还把自已的号码写在旁边的台历上。 告别周子蕙母女,肖章开着“玛莎拉蒂”在大街上转悠。他的心情也不好,就找了个酒店,喝了一瓶“茅台”,直到天黑才开车回家。 别看他是酒后驾驶,但是因为他开的是豪车,交警也懂事,直接选择无视,把他放过了。 车子停进别墅的车库,等他出来之后,车库的电动卷帘门缓缓放下。他拿出大门的钥匙,打开大门。 房间内十分静谧,他迈步走进,刚刚把客厅的灯按亮,身后的大门却自动关上了。 肖章一惊,然后大喝一声:“什么人?”他能够觉察到,自已的家中已经有他人进入。无人而门自关,很有可能是闯入者的法术。 在他看来,闯入者应该是个化劲高手。如果是个普通的小贼,他一进门之前就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哈哈哈哈!”客厅一角的楼梯上传来冷冷的笑声,声音十分刺耳,也很陌生。然后那个声音说道:“你就是肖章?” “对,我就是肖章!”肖章应了一声,“你是谁?都到我家了,怎么不敢出来一见?这么藏头露尾的,就不怕传出去惹人耻笑?” “我有什么不敢的?”那个声音说着,然后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 肖章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黑衣黑脸的矮胖子。他问道:“报上姓名吧!别跟我说你不敢!” 那黑胖子傲然一笑,又竖起大拇指:“我来自‘丰都鬼城’,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肖章不动声色地说:“哦,这么说,你应该是‘黑无常’了吧!” 上次,他在肖家祠堂打败“白无常”之后,就知道一定还会有“黑无常”来寻仇。眼前这个家伙来自“丰都鬼城”,又长得这么黑,肖章自然会把他当成“黑无常”,或者是别的什么鬼。 黑胖子狞笑着承认了:“见到本尊,你就不害怕吗?” 肖章嘻嘻一笑:“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别说你区区一个无常鬼,就是、判官、阎王爷来了,我照样能把他打翻!”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丰都鬼城”到底还有哪些人,只是凭着世间传说中“白无常”、“黑无常”、“判官”、“阎王爷”的胡说一通罢了。 “小子,你够嚣张!”“黑无常”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肖章的面前。 “那当然,我姓肖名章,生来就应该嚣张。前二十年,我已经隐忍够了。从现在开始,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的嚣张了!”肖章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拿自已的名字装逼了。 “好,那你就再嚣张一分钟吧!”“黑无常”一边说,一边伸出他那只黑如锅底的手,“你将蚂蚁放进了我师弟的脑壳,让他受尽痛苦而死。我要让你比他痛苦十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无常”说到这里,他的右手五指已经张开,猛地向着肖章的前胸抓来。 肖章轻蔑一笑:“就凭你化劲的实力,也敢跟我硬拼?你师弟难道没跟你说,我实力雄厚吗?” 说到这里,他的手掌已经拍出。这是“天劫七式”中的“移山”。 “轰隆!”肖章的手掌撞上了“黑无常”的“鹰爪”,因为速度太快,将周围的空气激发出气爆,就跟放了一个鞭炮似的。 “黑无常”踉跄后退。肖章的真气攻进了他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