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司无岫见状,立刻把剑柄从他手中夺去,并抬袖帮唐宁擦了擦额头上细小的汗珠,“这石碑怎么了?”
唐宁缓缓呼了口气,这才抬眼看向司无岫,有点羡慕嫉妒恨:“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也没感觉到这石碑上会有一股压力吗?”
司无岫摇摇头:“确实没有感觉到。阿宁,方才就是那股力量让你如此痛苦的吗?”他露出思考的神色。
“嗯,这块石碑好像有自己的意志,当我想要用剑的时候,就会受到它的压制。”唐宁好奇看向司无岫,“可是为什么你会没事?”
“也许是因为我的体内一直在运转元氏功法的缘故。”司无岫沉吟道。
“元氏功法?”
“不错。”司无岫点头,目光将整块石碑打量了一遍,“我猜这块石碑是为元氏功法打造的,只有使用元氏内力并在上面成功留下剑痕的人,才能被承认是学会了下半部功法。”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下半部功法,只要你也能留下剑痕,石碑就会承认你。”唐宁看着司无岫道,“那你赶紧试试看能不能在石碑上留下痕迹,万一能留下,岂不是说明你已经学会完整的功法了?”
“我刚来的时候就已经试过了。”司无岫摇头道,“就算用了十成功力,也没有办法留下剑痕,看来必须从这些剑痕上找到共同点,分析前人究竟是如何运劲劈开石碑,并悟出自己的剑招才行。”
“所以这功法还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唐宁觉得这更坑了。说好要让司无岫学,却不能保证他会,把他往这里一丢就撒手不管了,元帝也太不负责任了!
而且现在距离对决约定的时日,已经不到十天了。
唐宁担忧地看向司无岫。
“阿宁莫非是对我没有信心?”司无岫挑了挑眉,“担心我学不会?”
“不会,我觉得你一定办得到的。”唐宁摇摇头,眼神坚定地迎上他的视线,目光中充满了信任。
司无岫扬起唇角,在他唇上落下滚烫一吻:“那我可要更努力一些才行了,绝不能辜负阿宁对我的信任。”
“嗯,我会在旁边一直陪着你。”唐宁也对他笑了下。
“乖。”司无岫又亲了他一下,转头便恢复一脸冷酷神色,眸中燃起征服的火光,他提剑纵跃而上,直往千尺碑的顶端飞去!
唐宁立刻紧随着他的身影的方向看去,目光中难免担忧,双拳不自觉地握起。
这石碑异常光滑,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幸好司无岫轻功高绝,可以踩着自己的剑气一直飞向顶端,来直到看见最上方的一道剑痕。
千尺碑太高,即便唐宁仰着头,也看不清最上方的剑痕。他有意利用妖皇袍飞上去,就在他运转内力的时候,石碑上的无形压力又把他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唐宁:“……”
合着还有差别待遇的是吗?
千尺碑古朴无华,默然静立在唐宁的面前,仿佛千万年来都不会被任何事情所撼动,无心无情,无哀无乐。
唐宁抬头眯眼,只能仔细去看司无岫此时的情况,不过由于石碑太高,热浪一来视线便会被挡住,将司无岫的身影模糊,所以他也不清楚上面究竟是什么情形。
“阿宁想必是在担心我。”司无岫虽然听不见唐宁的声音,却不用想就能猜到。两人之间早已形成无法割裂的羁绊,就算身不在一处,心也是在一起的。
嘴角勾起一丝温暖的弧度后,司无岫随即目光凛然,足尖在最后一道剑气上踩过,最终来到石碑最上方的一道剑痕前。
他用力将绿影剑刺入旁边的山壁,翻身站在剑身上,凝神观看那道剑痕。
司无岫从上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越往上走,石碑施加的压力就越大,留下来的剑痕也就越少。
元战的修为和悟性便是在历任的元帝中都算佼佼者,所以他留下的剑招在顶端的三分之一处,若不是受血脉诅咒的影响,身负暗伤,恐怕元帝的剑痕还可以再往上移一截。
而最上方的这道剑痕,不但比元帝划下的剑痕更深、更长,而且蕴含的内劲至今未散,靠近时还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一股庞大的灼热之气,比裂缝下的岩浆要灼热数倍!
司无岫光是站在这道剑痕旁边不足片刻,他脚上那双普通的鞋便被这股内劲点燃,冒出了火光。
白虎铠趁机给他套了一层金靴,旧靴子则很快被烧成了灰烬,被风一吹就散,只留下一双金灿灿。
司无岫冷声道:“换一个颜色。”
白虎铠金光再闪,慢吞吞地给他换成了黑色,只是靴子上的花纹还是金的。
不过有了这个小插曲后,司无岫倒是又提高两分警惕心,催动内力覆盖全身,用来抵消那灼热之能的影响。
“这必定是初代元帝的剑痕。”
也只有圣级武者,才能将剑气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时隔千年依然保有威能。
司无岫没有被这股气势压倒,反而目光更为炽热,为了遇到更强的对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