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人是陆韦, 找他应该是有什么事。
林苒深吸几口气，转过身，把手机递给他，抬眼间，就看见了他身上的红印。
胸口, 腹部, 好几处都有些红肿。
她盯着看了几秒, 微微蹙眉。
“你师傅怎么那么凶。”
林苒心里也就这么一想, 不料竟然忍不住说了出来。
沈煜跟陆韦讲着话，目光落在她身上, 闻言轻笑一声。
林苒听到声音, 抬了抬头，两人视线一对上，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护士小姐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着这两人之间的小眼神，偷偷笑了下, 很快恢复常态。
医生也忍不住勾了下唇角，在旁人看来, 这俨然是一对小情侣，男朋友受了伤，女朋友拉着他来诊所买药, 结果看到他身上的伤痕, 更加心疼了。
正值青春年华, 两人一起, 格外惹眼。
十七八岁的年龄，情窦初开，这个时候的感情最是单纯。
少年浓眉挺鼻，清俊帅气，五官深邃，如艺术家精雕细琢的雕塑般，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缺点。
少女长相也是出众，柔和甜美，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羞意，像是抹了一层胭脂，粉嫩粉嫩的，让人总忍不住想要多瞧几眼。
药擦得差不多了，护士正要收起来，忽然注意到沈煜的肩膀上还有红痕，看了看，随意问了句：“怎么还有牙印。”
沈煜这时刚好挂断电话，看一眼林苒，说道：“她不听话，给我咬的。”
“明明是你……”
林苒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瞪他一眼，背过身去等他。
牙印正好在肩膀接近脖子的位置，沈煜又说是她咬的，任谁听了都容易想歪。
护士也是个过来人，家里还有个十岁的孩子，忍不住道：“你们还是学生吧。”
她见两人不说话，又说：“你们现在还小，要以学业为主，注意把握分寸，千万别因小失大，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林苒有些郁闷，好像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会被人误会，年轻人隐含深意地调侃，中年人语重心长地叮嘱。
难道她和沈煜是情侣脸？
护士把药膏装进透明塑料袋，沈煜掏出钱包付了钱，见林苒在那儿发呆，揉揉她脑袋，手臂往下滑，揽住她肩膀带着人走。
护士不由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劝不住劝不住。
“在想什么呢。”沈煜见她一脸懵懂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长臂收拢，把她拉得近了些，“现在知道心疼哥哥了。”
沈煜的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林苒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想要挣脱，不料他反倒搂紧了。
林苒想起在诊所时那个护士说的话，眉头轻皱，不由道：“沈煜，你别这样。”
沈煜：“怎样？”
“你别老是耍流氓。”
林苒用力掰开他紧握着她肩膀的手指，加快步子往前走。
沈煜大跨步追上去，去揽她的腰，“我带着你过马路。”
“我又不是小孩子。”林苒躲开，回头看他一眼，说道，“我自己会走。”
沈煜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腕，“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