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国王哈罗德重新征集了军队,但他和被风暴刮到法兰西圣瓦勒利港避难的威廉一样,都认为自己身处不利之境,他离约克南部还有路程不算短的一段路,还必须必须时刻面对着来自维京人的威胁。
瑞典国王哈拉尔和他的盟友诺森布里亚伯爵托斯蒂这两匹黑马拥有鲜活而强大的军队,厉兵秣马。目前,只有一支由北方贵族们集结的地方力量与他们对抗。
如今,约克郡附近的一条沟渠旁,作为北方贵族的领头人的一位看起来足有七八十岁的老伯爵领着几名手下正等候在此。
茂盛的树木中隐蔽地栖息着一只阴影渡鸦,散发着阴影的小脑袋左右旋转着,直到看到一名身材雄壮足足大概有七英尺、并且梳着一头金色马尾辫的维京大汉抗着一只死鹿大步向这边走来,它的三只眼睛便定格在了这个身披熊皮的维京人身上——他面无惧色的独自来到英格兰众人面前后把鹿往老伯爵面前一扔当作为维京人的礼物。
“俺叫林奇,别攻击俺们,俺们只是来做生意的,维京人正在学习经商——所以,英格兰人听好了,俺们在学做买卖,虽然俺们中间总有人学得很慢造成了一些误会…于是金发王哈拉尔达的后裔、挪威东部酋长西居尔?索之子,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三世派俺,转告你们,只要你们放弃约克,他准予你们献上银子和牲口来换取和平。”被派来谈判的维京人虽然看起来比一般维京人还要高大强壮,但显然有着不同的亲和力和更高的智慧,他让自己显得很真诚,并且凑过去显得有些为对方着想般地劝到,“俺觉得你们花俩钱上贡消灾,肯定比让俺们砍死划算,俺们也不想打仗,就想谈个价钱做个生意。”
“谈价钱?我们会用我们的利剑长矛向你们进贡,战斧的利刃会朝你微笑。”干枯的老头显然比他的身材看起来要硬气得多,他并不为之所动,他用嘲讽的语气慢条斯理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手下有两个厉害的伯爵,其中一位还是国王的内兄,还有他们强壮的手下。进贡?他们会誓死捍卫这片土地,所以拿好你的猎物滚吧!”
“你这么讲,俺太遗憾了。”维京人声音低沉,凝视着对方也不再多言,他们彼此心中清楚,一场战斗一触即发。
对于这些北英格兰人来说,现在无论以何种方式,他们都必须与维京的大部队,还有他们曾经被流放的死敌,托斯蒂相较量了。
稍后,离约克的城门仅两英里远,富尔福德的一条深深的沟渠岸边,北英格兰人组成的部队站在壕沟的一侧,而另外一边六千多全副武装的维京人们虽然不是国王哈拉尔国王带来的所有人数,看上去阵形也有些散落,但他们也丝毫没有因为人数劣势而士气低落反而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发起战斗。
两方人要做的就是,跨越拦在他们之间那个积水横流的壕沟,现在正是涨潮时间,这就把他们隔开了。
林奇巡视着他所负责阵线里那些同样身穿身披手持双手巨斧的维京狂战士们,他发出了动员:“牛羊会死,亲人会死,人人都会死,但有一样东西永生,那就是死者的荣耀。奥丁相助,俺们到底要什么?”
“战斗。”勇敢而凶悍的维京人齐齐吼道。
“要什么?”维京人再次大声地重复着。
“战斗。”士兵们提高了声调,大声地怒吼着。
而那些整齐排列在水沟对岸的北英格兰军队直接排到了旁边的另一边的沼泽高地旁,他们封锁了维京人前往约克的道路,并且显然也不甘示弱,同样鼓舞着士气,并且开始朝着那些维京人进行辱骂,一时间,两只部队就站在各自的地方,用武器拍打着自己的盾牌发出声响,互相吼叫——他们等待着潮落,这样他们才能真正的进行战斗。
在长时间的怒骂后,潮水开始退却,对峙的双方随着一声令下,都端起了盾牌,呼和着向前迈了一步。
聚拢在老伯爵麾下的士兵,在他的带领下,整齐让盾墙又上前靠近了几步,用他们的武器敲击着盾牌嘲讽维京人。
这些北英格兰人无一贪生怕死之辈,他们没有选择躲在约克郡高墙后瑟瑟发抖,而是拿起武器直面沟渠另一侧的劲敌——为捍卫妇人的贞洁,为捍卫子孙的自由,哪怕粉身碎骨,他们也在所不惜,盎格鲁萨克逊人绝不向打家劫舍的强人低头。
英格兰士兵呼喝的节奏越来越快,对面的维京人似乎已经忍受不住挑衅,如果不是军官严阵以待,恐怕已经有人想直接不等潮水退去就强行渡河了。
而此时,但却因为在海上吸魂和偶遇杰克船长而耽搁了一段时间的艾伦终于赶到了富尔福德深深的沟渠岸边不远,因为时间紧迫和心态的变化让他没时间维持习惯的慢节奏动作,而是直接使用幻身咒沿着这条沟渠和两岸走了一大圈开始在战场上布置起了法阵。
最后艾伦让自己飘到了一块高高凸起的巨石上,他举起了法杖,激活了在沟渠两岸布置起庞大的幻术和混淆咒组成的魔法结界——想要吸收战死的魂魄,他必须做这样的准备,在海中被吸魂的士兵化作的灰烬都被大海所吞噬,无踪无痕,但是这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