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南音看着祁易琛,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看着他严肃的脸庞渐渐放松,这些,都是南音熟悉的。 昨天还信誓旦旦的下决心,再也不要理会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为什么,只要他一出现,只要他施舍半点恩惠,南音就会忘记自己的决心呢? 面对祁易琛,南音从来都是生不起气来。 “想什么呢?”祁易琛问道,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南音歪着头,靠在病上,这是她目前最舒服的姿势了,在祁易琛跟前也不需要过多的在意形象。 “我在想,祁远怎么样了?”南音坦然的说道:“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祁易琛听了,故意眉头一皱,伸手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责备道:”这种话,以后除了跟我说,谁都不能说,知道吗?别人听到会怎么想我祁易琛的女人,竟然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南音听了,有一种后知后觉的感觉,不过,她还是笑道:“你不生气?” “我如果因为这点事生气,早就被你气死了。”祁易琛夸张的说道:“我信任你们。” 后面这句话,简直就是这段时间以来,南音听到的最感人的话了。 南音伸手去拉着祁易琛的手,这次她够着了,祁易琛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他在她边坐下来,手心抚摸着她的手心,十指紧扣。 “以后不要在这样任了,昨天真是吓坏我了。”祁易琛一边说一边帮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知道了。”南音难得这样乖巧的回答。 两人正聊着,忽然祁易琛的电话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赵子萱打过来,他抱歉的对南音说道:“我出去接一个电话,生意上的事。” 后面解释的半句话,让南音还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她微笑着朝着他点点头,示意他安心去吧。 看着祁易琛的背影,南音的心里很是温暖,窗外是一片宁静的阳光。 秋天和煦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来。 南音忽然开始期待头上的伤口什么是开始愈合。 门吱呀一声的被推开了。 祁易琛再次进来的时候,南音正在幻想着,体好以后一定要和祁易琛一起走在金黄色的银杏树下散步。 “南音,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这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祁易琛说着,拿起椅子上的风衣,准备走。 “好,你安心去。”南音温和的声音十分的动听。 祁易琛在南音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南音的脸立刻红了。 祁易琛走后,病房内,空dang)dang)的,南音打开抽屉拿出来一本《嫌疑人x的替》看起来,最近她很着迷这种推理小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的被唐突的推开。 南音以为是祁易琛办完事回来了,欣喜的放下书,看过去。 却发现,另有其人。 竟然是骆銘! “怎么?看样子是在等人?”骆銘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南音忽然感到一阵紧张。 “你你怎么来了?”南音问道,眼神躲闪的不敢去看骆銘的眼睛。 骆銘看穿了南音的心思,毕竟在一起过,还是有些了解南音的。 “你紧张什么?”骆銘故意这样问道:“我是不会去举报你的。” 南音立刻条件反的质问道:“举报什么?” 骆銘走上前,神秘兮兮的说道:“昨天那把刀上有你的指纹,你忘记了?” 听到这里,南音确实有些慌了,不过最近看推理书籍的用处倒是用上了排场。 南音镇定的说道:“那又怎样?难道你要报警把我抓起来不成?” 骆銘似乎是没有想到南音会如此强大,他还以为南音会痛哭流涕的抱着骆銘让他帮忙想办法呢。 看到眼前的南音变化如此之大,骆銘不动声色的说道:“南音,以你我的交,我昨天那样尽力的去帮助你,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 原本躺在病上的南音听了骆銘的这番话,异常激动的骂道:“骆銘!如果你还有稍微有点良心,就应该去我妹妹的病房前祈祷她好起来,忏悔你的罪行!而不是到这里来说一些魔鬼明其妙的话!” 骆銘走到南音的跟前,抓着她的胳膊质问道:“jian)女人!昨天如果不是我拦着,你能从刚子的棍棒下逃出来?現在好了,刚子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的清冷。 南音顿时觉得一阵懵,她还没有缓过神来,脑海里不停的闪现出,死亡,死亡的字眼。 “你说什么?”南音不敢置信的问道。 骆銘却没有直接回答南音的问题,而是上前安抚道:“没事儿,南音,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你放心!” 南音推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质问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失血过多死亡?刚子吗?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骆銘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很多。 南音瞪着他,警告的瞪着他。 骆銘却没有迎合南音的目光,而是走到窗前,慢慢的讲述着。 “昨天,你走了以后,刚子就被我按到在地上,虽然刚子要打我那是易如反掌,可是刚子不忍心,他就这样被我死死的按在地上,等我发现刚子一动不动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刚子的口流了很多血。”骆銘说的十分真切的样子。 南音感觉自己手脚冰凉。 骆銘继续说道:“我赶紧打了救护车的电话,可是等人家医生来的时候,刚子早就没有了呼吸,于是,直接把刚子的尸体拖到了殡仪馆。” 听到这些话,南音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她捂着嘴,想吐却吐不出来。 骆銘转,定定的看着南音。 南音捂着口,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南音的声音有些颤抖。 骆銘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