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内阁已经到了御书房。”一个中年太监就站在门外,轻敲了一下门,看他们都回头了,这才弓身言道。
“知道了,我去去就回,你别再穿这身,看着就不顺眼。”郭鹏心情好极了,辛鲲刚刚的赞许给了他极大的信心,现在,他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处理这些政事了。
“皇上,安国夫人去西园休养,要不要跟安国夫人府打个招呼,郭大将军的丧事还要办下去。”辛鲲忙叫住他,这位怎么管埋不立碑呢?
“哦,你派人出宫跟表哥说一声,按着大将军的品阶来办理,不用刻意的简薄。”郭鹏想想忙说道。
“是!”辛鲲明白,不能让人觉得安国夫人的休养,是被软禁,只能让人觉得那是安国夫人的荣宠。
郭鹏笑眯眯的去前头了,而刚刚那位中年的太监却没走,对着辛鲲又是一礼。
“老奴秦富,给娘娘请安。”
辛鲲一怔,她还记得死在自己手下的那位小秦公公,出身暗房,当初是郭鹏近身的保镖,也是近侍。这会又出现一个新的秦公公,就有点意思了。
“秦公公免礼,皇上还未下旨,您千万莫多礼。”辛鲲摆了一下手,但还是坐下,“刚刚皇上吩咐的,请公公派人去传皇上的口谕,还有就是,若是蔡大人说,送人到安国夫人身边,你就带回,记住了吗?是带回宫。”
“是!”秦富弓身出去。
辛鲲没动,自己把刚刚倒的那杯冷茶慢慢的喝了进去。茶自是要喝热的才出味,但是此时辛鲲需要灌点凉水,让自己冷静一下。她相信,秦富很快要进来的,至于说秦富与那位小秦公公有没关系,她要不要打听一下?
果然,秦富显是在外头安排完了,又才进来,而这边殿上,还是只有辛鲲一人,辛鲲都不禁要想,这位真的这会儿把自己杀了,都没人知道。
“娘娘!”
“秦公公,问一下,当初跟着皇上北征的小秦公公跟您可有什么牵扯?”辛鲲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前朝起,宫里的苦命人都以秦、赵为姓,以示咱们这些人莫学古时的奸佞小人。之前的秦宜是奴才的小徒。”
“不对啊,那之前的沈公公呢?他可不姓这两姓。”辛鲲现在不管小秦公公了,问别人不认识,可是沈公公,他是熟悉的。
“沈公公进宫后姓赵,先帝帮他改回原姓。”秦富低头回道。
“哦,那回头我跟皇上说说,你们都改回原姓吧,不是姓赵就是姓秦,谁分得清谁是谁?再说,真的改了姓,就不奸佞了?”辛鲲呵呵了。
“谢谢娘娘恩典,奴才替宫中的苦命之人谢谢娘娘还他们一个祖宗。”秦富没抬头,说话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柔柔的,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行了,我也不指着你谢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小秦公公是我杀的,他做了不该做的事。这事与皇上无关,若是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辛鲲点头,真的跟书里说的,一下子感动了,然后仆伏于地,纳头便拜,那个她真的想都没想过。
“娘娘,敢问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秦富没抬头,口气十分平静。
“公公,作为皇上的近侍,敢问最重要的是什么?”辛鲲也不怕了,平静的抬起头,看着这个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白白净净,拿着拂尘的手指白净细长,关节略有突出,辛鲲跟海大夫学过医,知道,有这样手指的人,一般是练类似‘鹰爪功’类别的功夫。他们站的位置至少还有六米,她的暗器可刺到他,可他飞过来,还是要点时间的。
“当然是忠心!”这个不管秦富心里怎么想,他必须这么答。
“说得是,若是对皇上不忠,敢问我能不能斩杀?”
“敢问娘娘,秦宜反叛可有实据?”秦富终于站直了,冷冷的看着辛鲲。
“是啊,实据!”辛鲲也直视着他,“您这么逼问本宫,算不算不忠?”
“您还没有册封!”秦富冷冷的说道。
“老魏!”辛鲲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对外叫道。
秦富没有回头,而是盯着辛鲲向她猛冲过来。
辛鲲对他笑了。
秦富虽一怔,手上却没有停,那长长的手指就要碰到辛鲲的脖子。
辛鲲轻轻的一摇头,自己滑到炕边,而秦富趴到在炕上。
辛鲲垂下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何苦来哉,她都想开门课,讨论一下,江湖规矩。
对的,秦富此时就是很有江湖规矩,他知道自己的徒弟秦宜是死在自己的手中的,所以,他针对的,就是自己。你针对就针对,上来别等自己防备了,直接就动手啊。非要问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若说杀秦宜时,她还心慌了一下;到了北境雪地里,她杀了来刺杀的江湖人,她的心情就平静多了;到了现在,她真的就沉寂如水了。
“娘娘!”一个太监进来,正想说什么,就看到了秦富趴在炕边一动不动,一时间还睦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请魏将军过来,不要告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