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德仁堂全天打烊,生意也不做了,原来店里的伙计都跑到普大少爷的家里帮忙了。原来昨晚普大少奶奶暴毙,普斯元一下子忧郁成疾,一下子就不理事了。德仁堂的管事只好先通知普家祖宅,没想到老太爷的回应是普家没有这么一个媳妇,何来丧事之说。 管家无奈之下只好请示普斯元,最后德仁堂暂时停业一天,所有的小厮伙计能出动的都要去普大少爷家帮忙布置葬礼。这普斯元原本在普善坊就小有名气,所以各方来人吊丧,其实多半都是看在普善道的份上。 只见正堂中间停放着一副上好的棺木,四周墙壁上都挂满了白帆,下有花圈挂满了挽联,正中间的供台上面是一个大大黑色的奠字,下有一对白蜡烛,普斯元今天是一身丧服,坐在供台旁边。各路来人络绎不绝,送上了挽联,礼金后都安慰了一下普斯元,后者也一一回礼。 今天出乎普斯元意料之外的是妻子瞿氏的表哥钱铭君也来了,进门就哭,还指着普斯元大骂,说当初要不是他横刀夺爱,瞿氏怎么会英年早逝的,气的普斯元也差点和他对骂起来。还好来人宾客较多,最后钱铭君含恨离去,普斯元也是忿忿不已,易天在旁边看看面上只是笑了笑,见普斯元望来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普斯元今天是两眼通红,明显是哭的厉害了,还时不时拿起汗巾擦擦眼角,侧身了看离他最近的一副挽联有点意思,忙叫小厮上前取来,只见上书: 骏马未展千里足 大鹏先折九宵翅 落款是聚兴庄,段玉刚易天。难怪这两人刚才来时,易天那小子的脸色那么古怪,看来他心里是乐开了吧,如果这事不成,定要好好的和他算算账。普斯元看在心里面上又不好发作,只好吩咐丫鬟拿去烧了。 到了晚间,约摸着宾客都回去了,普斯元便吩咐小厮丫鬟们都散了吧。只留下两个丫鬟在看守,普斯元见四下无人急忙抽身三两步来到自己房间的密室,只见易天已经在里面边喝酒边等着呢。两人打了个招呼各自坐下,普斯元连忙发问道:“易兄弟要是那人真的不会来么?难不成明天真出城去埋了他就一定会出现”。 易天朝普斯元示意了个放心的眼神,这个人今晚十有八九是不会来捣乱的,但他不可能放着自己精心培育的蛊虫不管,一旦施蛊人和蛊虫离得太远,双方感应不到后,蛊虫很容易失控的,这个人精心布局不就是要带走个活人吗,死了就没意义了,还有这里人多眼杂,他也没本事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公然抢尸。 一夜无事,第二天下午普斯元就带着自己的下人抬着棺材送到墓地直接埋了。瞿氏的表哥也跟着来了,还在棺材入土前冲上去抱头大哭,搞的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他才是死者的丈夫呢。 普斯元按照凡人礼将自己的妻子瞿氏葬了之后在坟前拜祭了一番,就带着下人们赶回普善坊了。中途就吩咐下人快回德仁堂看着,免得人手不够,待到只剩他一人后,便原路返回,感到预定的地点,只见易天已经在那里等着呢。 两人对视无话,就在坟墓的不远处悄悄潜伏下来,普斯元还问族中借了个迷箩帕,易天一见是件女人的法器,笑了笑,普斯元见后才解释道迷萝帕是他姑姑的法器。了然之后,两人也就不再做声,静静地等待,只见迷萝帕差不多罩住两人身形,然后直接融入周围的环境中去了,如果不触碰到是发觉不了的。 待到夜深人静之时,一个黑影窜入两人的眼帘,易天用灵光目仔细一看还真是那钱铭君。只见他拿着一把铁锹,走到瞿氏坟前,一脚踢倒了墓碑然后开始刨坟。三两下就挖到了棺材,然后伸出两只手,口中法诀念完后,就看到右手上绿光闪过,然后竟然用两只手把棺材像拔萝卜一样从地里拔了出来。 等到棺材放定在地上,钱铭君双手开始推着棺盖,但怎么也推不动。蹲在一旁的普斯元连忙跳起,冲向钱铭君。易天在远处看到两人争执了几句就开始大打出手,普斯元还是老样子一把长剑,上面灵气缠绕,剑身振的嗡嗡直响。那钱铭君却拿出了一根骨矛,普斯元愣了一下后两人就动起手来。一个照面长剑在空中斩中骨矛后却见卡在骨矛上纹丝不动,普斯元一击不成,忙掏出小银剑,这次双手握住剑柄把灵气一股脑注入剑后便指挥着银剑攻向钱铭君。一道白光闪过,银剑钉入了一面白骨盾中。易天惊讶的是普斯元竟然两件法宝都奈何不了对方,正在惊讶之时,棺材盖突然飞起,蔡文斌重中鱼贯跃出,口中大喝青云一剑,手中一把长剑刺出,事发突然害得钱铭君慌忙用白骨盾再次抵挡起来。 两个人分开攻击后钱铭君渐渐灵力不支,只好口中求饶,普斯元可不管这么多,眼里怒火中烧,连连催着小剑刺向钱铭君。 易天总算见识了什么叫消耗战了,普斯元和蔡文斌靠着两个人的不断进攻,把钱铭君活活耗死,最后那一下骨盾没有足够灵力的支撑,被小银剑一斩击飞,蔡文斌的剑趁机在钱铭君身上扎了个对穿,鲜血应声飚了出来,眼看是活不了了。 蔡文斌走上去在钱铭君身上搜到一支竹笛,朝易天挥挥手,易天也回以点头示意。瞿氏已经被普斯元抱出来了,原来这棺材是个双层,四周都有气孔,选好的坟地事先也动过手脚,在墓穴的四周都用埋有竹管用以通气。在下葬时普斯元还亲自跳下去把竹管和棺材的排气口对准,连借口之间还抱上纱布作为缓冲,这才让两人在底下埋了半天都还能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