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军官和那名士兵爬上了岛,边走边小心翼翼地留心周围的情况。他们找了一阵没发现什么情况,就决定到山顶上去看看。海边的岩石十分光滑,浓重的露水更加增强了表面的光滑度。两人小心翼翼的攀上了岩石,上面就好多了,有了土壤和很多草丛和灌木。
他们攀着草丛和灌木,继续向山顶攀登。
突然,就在他们身边的灌木丛里“哗啦”地发出了响动,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又一下子消失在夜暗中。
两人吓了一跳,本能地举起了手中的唐刀,随即发现黑影是一只兔子之类的小动物,他们的心这才定了下来,可是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有了这个动静,两人担心惊动海盗,他们急忙趴在地上,仔细地倾听周围的动静。四周仍然是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两人继续攀登,到了海岛的顶部,他们躲在岩石后面,借着月光四下查看。“咦,邪了门了。”早上竟然空无一人。
两人继续前行,又穿过了一片小树林,看到下面有一片幽黑的影子,是一片房屋,是原本岛上居民的住所。两人又仔细观察了半天,发现那里也没有动静,于是就朝着那里走去。
到了近前,军官躲在灌木丛的后面,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朝着民房那里扔去。石子落在房顶上,发错了“吧嗒”的响声,寂静的夜幕中,清晰可闻。
仍然没有动静。
军官示意那个士兵留在原地,他自己摸到了那几幢民房的跟前。
房子里没有一个人,里面乱七八糟的,海盗连同居民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名军官一直都在军中担任斥候,他感觉很不好,觉得海盗们恐怕是已经撤离了长岛了。
接下来,他们回到了游艇上面,继续划向另外的一个岛屿,结果发现,海盗的营寨完好无损,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了,海边一条船也没有见到。
海盗撤离了。
黎明时分,斥候回到了军港,向值班的将领汇报了情况。
第二天上午,刘仁轨等人在王国祥等人的陪同下,率领先遣队开往长岛,发现岛上空无一人,数千名海盗和上百只战船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都十分泄气,尤其是王国祥等人,他们被海盗欺负了很长时间,终于要出口恶气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王国祥等人不甘心,派出了大批地斥候,以长岛为中心四处搜索,两天时间过去了,仍然没有发现海盗的踪迹。
原来,高桥太郎等人自从经历了那场遭遇战之后,发现自己的战船在唐军的新式战船面前,几乎是不堪一击。他们急于摸清新来的这支舰队的情况,于是就派人去侦察。
登州城,新鸿酒肆。
新鸿酒肆是距离登舟水师军港最近的一家酒肆,登州水师的官兵们经常在这里饮酒。
就在刘仁轨等人到达登州水师军港的第二天中午,在新鸿酒肆一楼的大堂里,几名登州水师的士兵正在喝酒聊天儿,一个士兵说道:“人比人,气死人。看看人家扬州来的水师,那叫气派啊,那个’扬州号’,我跟着我们大人上去参观过。啧啧,太大了,里面老宽敞了,船上的人每人一张床。哪像咱们的船,睡觉都得轮着睡。我打听过,’扬州号’足又两千人多料(一料为10立方尺,扬州号排水量两千多吨)。”
另一个士兵说道:“这算什么?那个补给船据说叫什么宝船,足足有四千料,装载人员马匹都不在话下,最有趣的是人家还在上面种菜呢,到了海上长途航行的时候,多少能吃到点新鲜蔬菜,嗨,就别说吃了,绿油油的看着都舒坦。”
一名士兵说道:“听说了吗?人家先遣队的人的伙食每天中午和晚上,至少是两菜一汤,每隔一天都能吃到肉。看看咱们吃的是什么?那就是猪食。还有人家的月俸比咱们高出将近两倍,同样是大唐的水师,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说道:“告诉你们吧,我在扬州水师里面有熟人,是俺家二舅,他说了,咱们很快也就编成跟扬州水师一样的水师了,统一叫外海舰队,将来咱们的军舰也都会换成这样的。待遇也跟他们一样了。”
“真的吗?太好了。”其他士兵们高兴地说道。
小头目看到自己的消息令众人吃惊,于是越发得意地爆料道:“当然是真的,齐王殿下过一阵子就会来咱们登州,到时候就会宣布重新整编的命令。”
“齐王殿下?是不是叫李佑,我家小妹有一本他的诗集,我不太懂诗,不过,听我妹妹念得很上口呢……”
这些士兵们说的高兴,并没有注意到,就在离开他们一张桌子的距离那张桌子上,有两女一男三位客人,他们不声不响地低着头吃饭,耳朵却仔细地听着这边的动静。
当天晚上,一艘小艇悄悄地离开了大陆,驶向了长岛方向。
长岛海盗指挥所。
“大哥,今天我在登州城里,打听到了唐军新来的那支舰队的消息了。”高桥九美子说道。
高桥久美子咱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