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荣轩见到李伊曼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跑,可没等丁荣轩迈出步子,两个头戴奇怪面具的人再次突然出现,挡住丁荣轩的去路,丁荣轩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李伊曼饮完杯中的清茶才慢悠悠地说:“丁老爷,我们又不是什么恶人,你为什么如此害怕?”言语之中满是亲昵的味道,没有一点斩杀房日兔时的凶狠。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说吧,你想怎样?你们寨主还在我手上,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不然马如龙只有死路一条!。”丁荣轩还以为李伊曼是黑风寨的人,所以语气十分蛮横。
氐土貉与箕水豹哪里肯受丁荣轩的气,他们各自亮出自己的兵刃,死死架住丁荣轩,声音低沉的氐土貉还威胁道:“姓丁的,有种你再说一遍?”白刃扼喉的情况下,丁荣轩才看清李伊曼脸上的表情,对方明显不在乎马如龙的生死。这下丁荣轩彻地老实下来,他不仅满脸陪笑地坐下,还换了一种口气问李伊曼:“老夫眼拙,实在没认出阁下,不知您找我有何贵干?”
李伊曼玉手一摊,开门见山道:“拿出来吧,那不是你能拥有的东西。”丁荣轩心中一吓,又是一伙想要抢夺八兽玉的人。丁荣轩本想交出八兽玉保命,可心中贪念再次作祟,他嘴上反而说:“阁下能否明示?老夫实在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氐土貉一刀砍向管家丁正,一道血柱瞬间从丁正的大腿涌出,疼的丁正抱住大腿在地上打滚。丁荣轩显然被氐土貉的突然出手吓到,他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不过他也暗自庆幸这刀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吵什么吵!”箕水豹一边怒斥丁正一边打出兵刃,丁正的另一条大腿很快见红,丁荣轩明显又抖了下身子。刺骨的疼痛感不断侵入丁正大脑,让他无法呼吸,更别说发出惨叫了,场中也立刻安静下来。倒霉的丁正蜷缩在地上默默抽泣,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去和气酒楼擒拿黑风寨匪,何苦在这里受无妄之灾。
尽管丁荣轩的耳边都是丁正的惨叫,但是他仍然抱着一丝幻想说:“就算你杀了他我也不知道啊,你这不是为难人吗?”接着丁荣轩眼神怜悯地看着丁正,吓得丁正赶紧说:“别杀我,别杀我!我家老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些黑风寨的山贼闹的!”
李伊曼面无表情地看着丁荣轩主仆二人演戏,好一会儿丁荣轩才尴尬地收起表演,对着李伊曼说:“老夫和我的管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是在等黑风寨的贼人落网,您就别难为我们了,大不了我用钱赎身,您就放过我们吧。”
李伊曼红唇一动,威逼道:“老匹夫,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明白吗?如果你再不偷奸耍滑,我可不敢保证丁霜的性命,到时候你就去朱家庄为她收尸吧!”
一听到丁霜的名字,丁荣轩的防线终于被李伊曼攻破,虎毒尚不食子,何况人乎?心神松动的丁荣轩终于露出马脚,他试探地问:“如果我交出东西,你真能确保小女安全?”
李伊曼挥舞了下手中长鞭,轻飘飘地说:“这我可不敢随便保证,我的人已经追杀出去,就算有衍天门人保护丁霜,她也一定会死!要是现在妥协,我已经还能及时制止他们,丁霜的命在你手上!”
一听此话,丁荣轩断定李伊曼追踪到了丁霜,他彻地放弃抵抗,跪爬到李伊曼面前说:“求求你别伤害小女,我说!那块玉就在我身上!”说着丁荣轩慌忙地掏出一块橙黄的八兽玉,颤巍巍地递到李伊曼面前。
李伊曼接过八兽玉仔细品鉴起来,好一会儿才满意地点头道:“的确是梼杌,总算完成护法的任务了。”箕水豹和氐土貉凑上去看了看才安心地守在一旁,等候李伊曼的下一步指示。
小心收起梼杌后,李伊曼面色一沉,冷冷地说:“行了,你可以走了,不过你要把马如龙交给我。”丁荣轩顿时眼神闪烁,各种奇怪的念头在他心中产生,但丁荣轩却只敢恭敬地说:“我这就去办。”接着丁荣轩就要摇摆着肥胖的身子退出高楼,直奔和气酒楼跑去,生怕马如龙被愤怒的丁家湾村民打死。倒地不起的丁正见丁荣轩急速离去,他也突然从地上弹起,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好像根本不在乎腿上的伤势。
氐土貉不明白李伊曼为什么要留下马如龙的性命,既然他们已经追回梼杌,大可不管黑风寨的余孽,让他们死在丁家湾的村民手中就是。踌躇了一会儿,氐土貉还是询问道:“堂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留那个废物一命!”
李伊曼摇摇头,嘲讽道:“不然你卸去氐土貉的身份,帮我占据黑风岭?”一滴冷汗慢慢流出氐土貉的面具,他显然不想留在黑风岭那个荒凉的地方,但他还是不明白李伊曼的意思,只好一个劲地向李伊曼赔罪。李伊曼见氐土貉毫无慧根,也不打算和对方细讲,自顾自的坐下喝起茶来。氐土貉见李伊曼无意理会自己,只能向一旁的箕水豹请教,他也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黑风岭地处要隘,它同时连结云阳和白民两国,是一个非常具有战略意义的地点,如果长生教能够彻底掌握黑风寨,那么长生教就能多一个重要联络点,他们做事也能方便很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