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口的店小二密语道:“又是帮下山的穷鬼,去,拿几壶劣酒,再随便炒几个菜就行。”店小二为难地说:“掌柜的,他们可是有九个人啊!不好糊弄!”韩掌柜想了想,顿时一阵肉痛,他不甘地说:“罢了,罢了,谁让我们在别人的屋檐下呢,你看着办吧。”接着他摇头离去,心中盘算着柴夫严等人的饭钱,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赤字。
不一会儿,包厢内腾起阵阵热气,一盘盘美味的菜肴也随之呈现在众人面前,他们都暗暗拿起筷子,只等柴夫严率先下筷。
柴夫严见到众人的样子后,故作矜持,调笑道:“瞧把你们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要饭的!好了,吃吧!”上扬的热气中顿时多了七八双腾飞的筷子,一名嚼着硕大肉块的弟子支吾道:“这也不能怪我们啊!谁让派中的伙食不带一点油水呢?你看看,这才叫肉!”不一会儿,不少盘子都空了一半,柴夫严这才狼吞虎咽起来,他也是尝过才知道,山上的伙食根本不能与眼前的饭食相提并论。
等到盘子都被舔干净后,众人才想起喝酒这件事,正当他们扶着腰举杯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柴夫严不禁问道:“刚才我没听错吧?这不是华南风的声音吗?”
“对!就是他!刚才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刘通也反应过来,附和道。
柴夫严忍不住笑了笑,阴着脸说:“哼!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他!上次的帐还没和他算呢!”
刘通心念一转,马上说:“柴师兄,既然你已经练成奔雷剑法,不如教训教训那小子,我早就看不惯他目中无人的样子了!”
“对!柴师兄,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咕噜咕噜。”仰脖喝下杯中烈酒之后,柴夫严狠狠地将酒杯拍在桌上,随即大吼一声:“走!去看看!”
“华公子,楼上请!”随着店小二的招呼声渐渐清晰,柴夫严等人也看清眼前的情景,一身华服的华南风正带着陌生的一男一女缓缓上楼,明显是要宴请对方。就在华南风途径柴夫严的厢房门口时,刘通却突然朝华南风脚下伸出刁钻一脚,刘通的脸上同时露出险恶的笑容。
面对突然扫来的劲脚,华南风灵敏一跃,轻松躲过刘通的袭击。等华南风看清袭击自己的人后,他强忍着怒气说:“闪开!我今日没空和你们纠缠!”说话间,华南风还偷偷朝身后的一男一女看去,他可不想对方受到柴夫严等人的骚扰。
事与愿违,柴夫严也看出华南风的紧张,他随即看了看华南风身后的男女。站在华南风左后方的那名男子穿着华丽,比起华南风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双细长的大手上还扣着几枚炫目的指环。柴夫严再往上看,那人面白脸净,眉宇间不带一丝风尘,一看就不像练武之人。柴夫严终于放下心来,他料想对方肯定是个生活安逸的富家少爷,并不能带给华南风助理,之余那名女子,他一开始就没把对方算在其中。柴夫严理清思路后,不退反进,霸住不宽的走廊道:“哟,这不是华师弟吗?你不是在化清池进修吗?怎么有空下山喝酒?”
华南风听完后,脸上渐渐挂起不悦,他凑近柴夫严,威逼道:“哼!你少来这套!化清池是我凭本事夺来的!别在这里碍眼,小心我再揍你一顿!”说着华南风的脸上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狠色。
一听此话,柴夫严同样上前一步,死死顶住华南风,恶狠狠地说:“今时不同往日!有种的,我们再比一次!”
这一切矛盾都来自于三个月前的一场地盘之争,当时的柴夫严和华南风都看中了华清池的灵气,想借此提升自己的功力。但两人偏偏分属艮、坤两院,自然不愿与之分享,所以一场打斗在所难免,柴夫严也正是败于华南风之手才退出竞争。
华南风轻蔑一笑,嘲讽道:“你还嫌不够丢人?今日我贵客到访,没空和你啰嗦。”
柴夫严咬向牙齿,愤怒地说:“莫非你怕了?”这时刘通接话道:“柴师兄,既然华师弟已经服软,我们还是回去喝酒吧,也省的别人难堪。”
“有道理,我们走!”柴夫严会意后,顺着刘通的话往下说。
果不其然,这下换成华南风沉不住气,他双指作剑指向柴夫严,厉声说道:“站住!既然你一心求败,那我就给你一炷香的时间,门口见!”接着华南风回头对那名男子说:“宇文兄,对不住,我有些私事要处理。”
那被唤作宇文的男子点头一笑,轻声道:“没关系,速去速回。”
华南风随即朝柴夫严瞪去,两人就同时朝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