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昨天睡得怎么样?”一上朝卓弘毅就率先问候周大牛,周大牛打打哈切说:“睡得还行,只是有太多蚊子想吸俺老牛的血,赶了大半夜才消停。”两人拉家常似的对话让其他大臣羡慕不已,当今朝堂也只有周大牛能这样和卓弘毅对话,哪怕是董家军的董成虎也不行。
卓弘毅已经从展护卫那里了解到周帅府的情况,毕竟那里守备不算森严,也没有什么高手压阵,肯定会有很多人骚扰,稳妥起见他便派展护卫暗中保护。现在周大牛还能这么风轻云淡地和自己打哑谜,卓弘毅心中十分欣慰,有周大牛在,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好!既然周元帅已经回来,那朕宣布!朕已经答应东瀚王的要求,提前举行平安公主的婚事,三天后举行大宴,既为周元帅庆功也为雅儿送行!”卓弘毅刚说完殿下就响起了七七八八的议论声,最后礼部侍郎站出来说:“陛下!臣等以为不妥!按照礼制,周大帅刚刚回朝,起码要斋戒七天才可参加宴会,不然以周大生在边关造成的杀孽,恐怕。。。。。。”没等礼部侍郎说完,卓弘毅就打断道:“爱卿无需多言,周大帅边关还有要务,所以等不了七天。再说,两个年轻人也等不了这么久吧!”
一同站在殿中的齐宣见卓弘毅提及自己,马上站出来说:“一切都听父皇安排。”他微微朝下的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嘴角勾勒出的弧度将脸上的肌肉挤成四方形。齐宣语气中的欢快不言而喻,他昨晚得到上朝的旨意后就猜到了卓弘毅的打算,现在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他岂能不得意?如果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晚宴当天他就能取到八兽玉,接着只要尽快回到东瀚,谁也无法撼动自己的皇位继承权。
礼部侍郎却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他继续用生硬的语气进谏:“陛下,天高地下,万物散殊,而礼制行矣。我云阳素以礼制闻名,任何事情都要遵守规矩,这关乎到云阳的颜面,也关乎到陛下威名,不可轻视啊!所以微臣以为,周将军必须戒斋七日方可开宴!”卓弘毅料想过礼部侍郎的阻挠,所以他赶紧对周大牛使眼色,以往这些大臣以礼制约束卓弘毅时,都是周大牛帮他打破桎梏。
周大牛瞧见卓弘毅的眼神后,心里嘀咕,又要拿俺做挡箭牌!然后他马上低头躲避,过去都是他和那些文臣吵得面红耳赤,卓弘毅却在一旁看戏,现在周大牛刚回来就要演戏,心中多少有些不快,这也是他不喜欢朝堂的原因之一。卓弘毅见周大牛迟迟不肯开口,广阔的大殿内一时没了声音多少先的尴尬,他赶紧挽袖装病,“咳咳!”。周大牛听着卓弘毅剧烈的咳嗽声,不禁朝他看去,此时卓弘毅的眼神中除了着急还夹带着严厉,两道虎眉都要拧成麻花了!周大牛知道躲不过,只好佯装愤怒的样子,他大步来到礼部侍郎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完还气愤地说:“奶奶的!俺在边关吹风吃雪,净是你们文官在中州享福,现在陛下要请俺吃顿饭你们都不肯?”说着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那礼部侍郎一手羞愤地捂住脸,一手愤怒的指着周大牛,这两巴掌又让他想起以前和周大牛朝堂争执的画面,想不到过去了十年,对方还是如此粗鲁!可是自己遇上周大牛就是秀才遇上兵,他此时根本不想说话,甚至希望自己刚才也没说话。左右文官看到礼部侍郎被打,纷纷跪下请愿,只有丞相欧阳瑾冷眼看着一众文官。闹的最凶的莫过于礼部的从官,因为被打的不仅是自己的上官,还是礼部的颜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用沙哑的声音说:“老臣效忠四十余载,从没见过如此践踏礼制之人!论功劳老臣不在周将军之下,所以臣恳请陛下拿下此人!今天陛下不给老臣一个说法,老臣就撞死在这朝堂之上!”虽然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但却陈辞激昂,文官们的情绪彻底被他燃烧起来!
卓弘毅也没想到周大牛会来这么一手,以往他最多用自己的歪理曲解大臣们的意思,现在竟然敢出手打人,看来边关的生活确实滋长了周大牛不少野性,早知道自己就不逼他了。卓弘毅现在骑虎难下,殴打大臣可是重罪,但他又不能真的拿下周大牛,于是他缓和气氛道:“爱卿们息怒!朕相信周元帅也不是故意的!肯定是边关生活太过紧张,他这也是无心之举。不如从轻发落,王爱卿,你意下如何?”王姓的礼部侍郎见群臣为自己撑腰,现在卓弘毅也被逼服软,他一改衰容,昂首挺胸地说:“陛下英明!微臣的个人荣辱是小,冒犯陛下的君威才事大!臣以为,起码治周大牛不敬之罪!发配边疆!”
周大牛一听哈哈大笑,王侍郎不解地问:“怎么?处罚太轻了?你还有脸笑!”周大牛漫不经心地说:“俺本来就是从边关回来的,你现在又让俺回去,那不是便宜了俺?还是俺让你打回来了吧!”说完周大牛就拿着王侍郎的细胳膊朝自己脸上招呼了两下。王侍郎胸中气的冒烟,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比着手指,抖着声音说:“你想的美!发配边疆可比当元帅苦多了!你别想强词夺理,误导陛下!”周大牛却嘿嘿一笑,厚着脸皮说:“那俺分不清!俺读书少,你可别骗俺!而且刚才你也打回来了,再要处罚俺就是欺负俺!”
“你无耻!气死我了!”说着王侍郎就愤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