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自己的侄子和侄媳相亲相爱,皮德罗眯着眼呵呵地笑了起来。
而这时,奥克萨娜也打马接近了叶利谢伊。
吉普赛人是热情如火的,特别是奥克萨娜。此时,她就以热情如火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奶狗叶利谢伊。
可叶利谢伊内,因为在斯德哥尔摩做了对不起奥克萨娜的事情,不仅不敢看着妻子的眼睛,眼神中还有闪烁和躲避。
奥克萨娜是何许人?叶利谢伊这些举动一眼就让她看出了猫腻。
“阁下在瑞典做了不少的好事。”奥克萨娜在马上侧过身子靠近叶利谢伊说道。
感受到妻子口中的热气喷在自己脸上,叶利谢伊一个激灵。
奥克萨娜的话本是在诈叶利谢伊。假使叶利谢伊能够死撑到底,并且皮德罗等人也能为他保密的话,奥克萨娜也只能是怀疑而无法确认。可缺乏经验的叶利谢伊被妻子这一诈,求饶似的说道:“都是皮德罗副团长带着我去的。”
刚才还笑眯眯的皮德罗再也笑不出来了。
而奥克萨娜则全都明白了。
“晚餐我将亲自准备。我的丈夫,您和皮德罗副团长一定要多吃点。”奥克萨娜把重音放在了“一定”上。
皮德罗和叶利谢伊同时哭丧着脸了。
不管“身陷囹圄”的叔叔和叶利谢伊,彻辰带着娜塔莉来到了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的马车前。
隔着马车门,娜塔莉向车内的老大人问安。
终于的,马车门被打了开了。
“是娜塔莉啊,见到你可真好。是斯特凡·恰尔涅茨基总兵回国了吗?”
“不,总兵还没回国,不过总兵他快回来了。全军都相信总兵他将在华沙觐见了国王和王后时获得了巨大的荣誉。并且不日总兵就要率军开赴乌克兰的战场了。”
“好,好。”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露出久违的笑容。
“真希望我也能重返乌克兰收复国土。”老大人衷心地道。
眼见着老大人如此,娜塔莉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没有注意到娜塔莉神色的变化,他接着对娜塔莉说道:“今天天也不早了,我们不妨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聊。你和我说说,我离开华沙这三个多月,那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娜塔莉求之不得,因为她有许多消息带给老大人,其中有一个天大的消息与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还是息息相关的。
“我来的路上距离这里不远处就有一家旅店,我们就去那里歇脚吧。”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当然没有意见,对于于是重新上了路。
行不过五里,他们便到了娜塔莉所说的那家旅店。
眼见着如此多的车驾,店主情知是来了大主顾。当他知道来者竟然是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的时候,他更是把头都低到了裤腰带下面。
旅店里本还有几位住客,可当他们得知来者的身份后,这些商人和小贵族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配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结交的,于是他们纷纷识趣地退房离开。
这下子,旅店内只剩下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他们一行了。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彻辰和娜塔莉在一张僻静的桌子旁落了座。
娜塔莉首先说了些乌克兰发生的事情。
乌克兰的局势可以说是喜忧参半。
忧的是大酋长·维戈夫斯基下台了。
科诺托普战役的惨败一度让沙皇宣布俄国进行最高程度的战备,准备防御哥萨克可能的反击和入侵。然而随着阿列克谢亲王接受伊凡·希尔科的建议改变策略,实行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并打出尤里·赫梅利尼茨基这张牌后,许多未曾遭受过沙皇俄国荼毒的乌克兰城市开始支持莫斯科,波尔塔瓦地区也发生了暴动。而一些左岸乌克兰地区的哥萨克团队长在接受了阿列克谢亲王的贿赂后,也开始暗中支持沙皇俄国,并争先恐后地成为俄国人的带路党,这使得大败后的俄军快速地恢复元气。
终于,1660年初,一场大规模的叛乱爆发。三位哥萨克团队长与特鲁布茨科伊亲王里应外合对维戈夫斯基展开进攻。
这一次,维戈夫斯基双拳难敌四手,为了避免哥萨克人打哥萨克人,他只能宣布停战并将是非对错诉诸哥萨克议会裁决。
1月17日,在没有波兰人和俄国人的乌克兰会议上,亲俄派大闹会场,他们指责维戈夫斯基为了小贵族的利益出卖了哥萨克的自由,并当场杀死了曾去过华沙谈判的代表。会议一片混乱,维戈夫斯基也险些丧生,但在彼得·多罗申科的保护下死里逃生。
1月21日的重新召开的会议成了亲俄派的独角戏,他们竟推举投靠了沙皇俄国的尤里·赫梅利尼茨基为新的大酋长。
这下子,亲维戈夫斯基的哥萨克们愤怒了。他们怂恿维戈夫斯基带领他们打回去。眼看着一场内战就要爆发,维戈夫斯基却为了顾全大局选择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