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8年6月30日,维戈夫斯基率领着四万哥萨克精锐兵马赶到战场。他们和鞑靼援军、科诺托普堡守军、雇佣兵汇合,兵力达到了五万多人,实力已超过了科诺托普城下的沙皇俄国大军。
而在此之前,有俄国将领曾经向阿列克谢亲王提出在哥萨克主力赶到前撤兵,但这一建议被阿列克谢亲王所拒绝了。不仅是阿列克谢亲王,连监军的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也一反常态的表示应该留在科诺托普,在养精蓄锐一番后于远道而来的哥萨克大军决一死战。
支持两位亲王再战的主要理由便是沙皇俄国的骑兵优势。
在科诺托普攻城战中,俄国的骑兵完全丧失了用武之地。骑兵力量只能作为下马步兵投入到了战场,使他们的优势难以得到发挥。但一旦在大草原上决战,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广阔的草原将是俄国骑兵纵马飞驰的绝佳战场,而哥萨克酋长国那憨弱的骑兵,根本不可能是俄国骑兵的对手。
当然,他们的大酋长维戈夫斯基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请来克里米亚汗国的军队。但两位亲王同样一致认定,一心图财的鞑靼人不会为哥萨克人出死力的,一旦战场的态势不利于哥萨克人,可汗必然会为了保存实力而退兵——就像他们在别列斯捷奇科战役中所做的那样。
故而的,俄国大军移兵科诺托普城外十里处构筑了工事,以逸待劳等待决战的到来。
在此期间,阿列克谢亲王用尽了各种办法提振大军的士气,他让随军的神父将这次的远征冠上了圣战和解救斯拉夫兄弟的名义,以宗教鼓舞士气;他向贵族和军官许诺,在征服了乌克兰后,那里的沃野千里将是他们的庄园和草场,沙皇陛下会免除五年的田赋以弥补长期征战给他们造成的损失;而对于由市民组成的士兵,亲王也承诺他们,战后将给予他们金钱补偿;对于农奴们,亲王更是开出了杀敌一人便给予其自由的赏格。
同俄国大军相比,维戈夫斯基身边集结的同样是哥萨克酋长国能征惯战、饱经烽火锤炼的各路团队:安东·日丹诺维奇上校、帕夫洛·戈蒙上校、伊凡·费多伦科上校、彼得·多罗申科上校、卢基扬·默日拉上校、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上校、马克西姆·涅斯捷连科上校、普罗科普·舒梅科上校、费奥多·洛博达上校、季莫菲·诺萨奇上校、马特维·格拉德基上校、马丁·普什卡连科上校、菲隆·雅拉里上校、拉夫林·西诺诺斯连长、莱什·格里岑科连长······这是人不管秉性如何,但他们自孩提时代起就在战争的硝烟里、在刀光剑影中成长起来的人们。他们经历过数不胜数的行军、远征、围攻和阵地战役。他们中有许多人参加过当年兹巴拉日保卫战的鏖杀、参加过数十万大军在别列斯捷奇科原野打的那场史无前例的大会战;许多人跟俄国人、鞑靼人、波兰人都曾长期厮杀过,有着极其丰富的战斗经验。
而维戈夫斯基本人虽然战功不显,但他却计谋过人。而他鼓舞士气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把阿列克谢亲王鼓舞俄国大军士气的言论原封不动地告诉所有的哥萨克战士。
自从哥萨克酋长国建立以来,乌克兰的田地和草场大部分都在各个哥萨克团队长、连长和头目的名下,阿列克谢亲王的言论无疑将自己变成了所有哥萨克人的血仇。哪怕之前有些哥萨克团队长和连长首鼠两端、三心二意并且和伊凡·希尔科暗通私曲,此时也嗷嗷叫了起来,表示要与俄国人不共戴天。
1658年7月2日,在经过了一天的休整后,俄国大军与哥萨克-波兰-鞑靼联军的决战由单兵决斗开始。
成群的俄国人从工事后面冒出头来,一名又一名出众的骑士越阵而出。而求战心切的鞑靼和哥萨克骑士也迅速成群地迎向了他们。
一番交战后,双方各有伤亡。不过在步战中,联军的伤亡是要小于俄国人的,只是骑战,由于娜塔莉率领的翼骑兵并未有一人参战,故而鞑靼骑士和哥萨克骑士伤亡更重一些。
不过无论俄国方面还是联军方面,知名人士中在大战伊始便倒地殒命者毕竟都寥寥无几。
这样群体决斗或单兵决斗,最能激起了观战中越来越高的战斗热情。
终于的,在餐前甜点品尝完毕后,真正的大餐被端了上来。
俄国大军在阿列克谢亲王的指挥下摆出了俄国大军野战传统的阵型——即步兵摆在中间,骑兵位于两翼。亲王自己独自居于中军指挥,而他将右翼交给了鲍里斯·列普宁·奥博莱夫斯基将军,而左翼则是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指挥。
相对的,维戈夫斯基则采用了彻辰推荐的,在当时西欧和北欧流行的,被称为“瑞典时尚”的战术,即展开一个棋盘式布局,骑兵在两翼交替移动,步兵和火枪手放在中心。
而之所以采用此种战术,彻辰也是考虑到哥萨克的军事组织是以步兵为核心、且团队的番号和数目众多,如此布局可以最大限度的扩展战线的纵深,发挥每个团队的主观能动性和火器的威力。但这也造成了哥萨克军队的阵列的宽度,还不到俄军左中右三军的宽度的一半。
和阿列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