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整个欧洲。他皮德罗也将具与荣焉。
“叔叔,快放下我。”
和兴奋的皮德罗相比,彻辰却满是不可思议和怀疑。在皮德罗放下自己后,彻辰走到射击孔前,再次朝外面张望。
城外的俄军的确是在拔营,一部分俄国骑兵甚至已经朝着地平线移动。
“各位,从今天开始加强戒备,所有的岗位加派双人值守。”彻辰收回目光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要所有人提高警惕。
“团长,你是怀疑阿列克谢亲王拔营是假,想趁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偷袭才是真的?”叶利谢伊问道。
彻辰点了点头。
他很清楚,昨晚的偷袭虽然对俄国军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事后的战果统计,俄国人的伤亡不会超过两千人(这个数字是低估了的,因为哥萨克们无法打扫战场),可对于总人数高达六万的俄国大军来说,还远远没有到伤筋动骨的程度。仅这点损失阿列克谢亲王便退兵了,彻辰无论如何都难以置信。
听了彻辰的分析,皮德罗等人也觉得有道理。原本以为俄国人退兵而燃起的喜悦之情,这会儿也消散了。
“这些俄国佬真是诡计多端,让老子白高兴一场。”皮德罗愤愤地道。
可到了第四天,一名哥萨克逃兵带来的消息又让彻辰不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这名哥萨克是伊凡·希尔科的部下,据他说,伊凡·希尔科对阿列克谢亲王的退兵极其的不满,他扬言要去莫斯科告发亲王。于是的,伊凡·希尔科遭受了和瓦西里·舍列梅杰夫同样的命运,被关进了囚车中。
“哥萨克和哥萨克才是兄弟,跟着俄国人是没有任何指望的。所以我选择了弃暗投明,回到哥萨克兄弟的怀抱。”这名哥萨克逃兵如此陈述自己的动机。
赫瓦德基连长激动万分,他上前抱住了这名哥萨克亲了又亲。
“欢迎回来,孩子。”连长动情地说道。
接着,赫瓦德基连长松开手看向了彻辰。
“团队长,消息可以证实了,你的确打败了阿列克谢亲王。”
“让我们为胜利干杯,好好庆祝一番吧。”皮德罗高喊道。他解开了腰间的水壶。众所周知,皮德罗的水壶中装的从来不是水,而是酒。
而皮德罗庆祝的建议也得到了在场的所有人的一致赞同,他们希冀地看着彻辰,等着他拍板。
彻辰看着众人那渴望的目光,他张了张口,最后说道:“好。”
不过马上的,他又补了一句,“值夜的卫兵除外。”
入夜,科诺托普堡上空的黑夜被火光所照亮,从远处望去,就如同一只正在燃烧的火炬一般。
而在火炬的下方,两条细线正如毒蛇爬行一般地朝科诺托普堡的方向隐秘前进着。
其中的一队速度更快,他们溜进了要塞前的壕沟,并接近了三角堡。
领头的那人仰起头侧耳倾听。
此时,堡垒内满是欢呼声和呼喊声。那人捡起了一块石头,然后抛上了三角堡。
石头落地发出一声脆响。可是没有人呼喊询问的口令,也没有人从胸墙后面开枪。
于是的,那人胆子大了起来。他脱掉外面罩着的青衫,把马刀咬在口中,然后爬了上去。
刚一露头,他便看见一名士兵静静地趴在胸墙上,看上去好像睡着了。借着他身边的火把,他看到地上倒着一个酒瓶,里面的酒撒了一地。显然,他是喝醉了。
按照彻辰的要求,三角堡内值夜的士兵是不能喝酒的。可在俄军撤退的氛围下,这一规定没有得到严格的执行。况且哥萨克人好酒,看着别人喝酒而自己必须滴酒不沾,那是比杀了他们的还难受的。于是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搞到了黄汤来解馋。
那人再往四周眺望,目力所及的这段城墙上没有一个人。
于是那人爬了上去,然后朝下扔下了一条粗麻绳。
下面的黑影们抓着麻绳爬了上去。
此时,另外一队黑影也赶到了,这队人携带着云梯,他们匍匐前进,并偷偷地也爬过胸墙。
当有数十人爬上三角堡后,他们大吼着冲进了三角堡的纵深,他们用手枪快速地将遇见的第一批敌人打倒在地。
其他的守军惊觉,他们想要反抗,可这时候大部分人不是喝醉了就是半醉半醒,在一阵微弱的抵抗后,他们不是死在敌人的刀下就是拔腿就跑。
仓皇之间,溃兵们甚至都没有拉起通往主堡的吊桥。
彻辰之前的担心成为了现实。
阿列克谢亲王的退兵不过是迷惑彻辰的把戏,他真正的目的是以牙还牙,用一场突袭拿下科诺托普堡最重要的支撑——三角堡。
登上三角堡的瓦西里·舍列梅杰夫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他脸上那条被阿列克谢亲王的马鞭抽出来的伤口格外的血红。
由于笑容牵动了面部肌肉,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的脸隐隐作痛,可疼痛却让他更加的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