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吕保玛茨基才放开了彻辰。
他满脸通红,那笑意都要从面皮里溢出来。
“女爵,今天我们真该好好的痛饮几杯,为着雅科夫的死。哈哈,哈哈。”吕保玛茨基对奥丽娜·比尔勒维奇说道。
奥丽娜·比尔勒维奇连连称是。
“走吧,我的小英雄。今天你一定要和我好好喝几杯。”吕保玛茨基一把搂住了彻辰的脖子,他放声大笑,拖带着彻辰朝着城主府内走去。
那些提早进入城主府的吕保玛茨基家的仆役们早早地将餐桌布置了好。
他们铺上了洁白的桌布,放上了金银制成的餐具,又把美酒倒满了酒杯。
吕保玛茨基一把将彻辰按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上,然后又指了指旁边那个位置。
“女爵,您就坐在这吧。”他说道。
那语气、那颐指气使的姿态,仿佛这里是自己的城堡一般。
吕保玛茨基一把将酒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他见彻辰和奥丽娜·比尔勒维奇面前的酒杯还是满的,于是说道:“喝啊,喝。这可是三合一的蜜酒,味道极为的独特,是不可多得的佳酿。”
彻辰和奥丽娜·比尔勒维奇举起了酒杯。彻辰不愿在吕保玛茨基面前示弱,他学着吕保玛茨基的样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奥丽娜·比尔勒维奇则浅尝辄止了一口。
眼见着彻辰如此的豪爽,吕保玛茨基亲自又为彻辰倒了一杯。
彻辰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哪怕叶利谢伊和奥丽娜·比尔勒维奇提醒他已经有些醉了。
这让吕保玛茨基更是认为彻辰是一条好汉。
仆役们开始布置菜肴,而喝的面色绯红的彻辰已开始不住地垂下头,显露出了醉态。
就在这当口,元帅得闲问起了彻辰是如何杀死雅科夫·切尔卡斯基的。
奥丽娜·比尔勒维奇刚从彻辰那里听到了决斗的全过程。此时,便由她将决斗的经过说给了吕保玛茨基元帅听。
奥丽娜·比尔勒维奇的嘴如同妙笔生花,将决斗讲的极其的引人入胜、精彩纷呈。
吕保玛茨基听得如痴如醉、张口结舌。
“好!”
当奥丽娜·比尔勒维奇讲完彻辰他们又是如何离开的普斯科夫的,吕保玛茨基元帅兴奋的一拍桌子,将桌子上的碗碟都震飞了起来。
他现在是越来越爱彻辰了。
吕保玛茨基虽然为人倨傲,但那是他的地位和性格使然。事实上,在他那种地位上,一个人不倨傲是不可能的。
可吕保玛茨基虽然目中无人,可他对那些真正的骑士和人才,那又是极竞友善之能事。
在他的府内,网罗了大批各种各样的人才。这其中既有豪门显爵,又有寒门小贵族。
任用他们,元帅虽然也看重门第高低,但首要还是要有才华。
“阿勒瓦尔·彻辰,为着你为共和国立下了如此丰功伟绩,你许个愿吧。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吕保玛茨基向其承诺道。
这也可以看做是吕保玛茨基对属于改革派的彻辰的一种收买。
吕保玛茨基和扬·卡齐米日国王之间的矛盾,除了二人的性格使然外,最大的原因还是由于扬·卡齐米日国王和他身后的路德维卡王后坚持改革、振兴王权,而吕保玛茨基坚持贵族利益至上,反对任何加强王权的决定。
吕保玛茨基是坚定的萨尔马提亚主义者,他顽固地认为贵族才是这个国家的统治阶层,自己作为大贵族,具有保护“黄金自由”这种古老习俗的天然使命。
元帅将任何尝试改革的人都将被视作叛国行为,认同贵族的强大自治权和议会的投票权,国王的权力应该被小心的看管,并受到限制。假如国王不遵守法律或质疑贵族的特权,那么贵族们有权力拒绝服从王命,甚至发起武力反对。总而言之,共和国是贵族们的共和国,如果属于贵族的“黄金自由”没有了,那么这个共和国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但吕保玛茨基虽然厌恶忘了自己贵族身份,投靠国王和王后的改革派,可对那些幡然醒悟者又是极其宽容的。
阿勒瓦尔·彻辰虽然被当做扬·卡齐米日国王那一边的人,可他并没有反对自己的实质行为,况且吕保玛茨基第一次知道这位少年如此的出众,他不免起了爱才之心。
叶利谢伊兴奋地看在彻辰,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是一座城堡,还是一块封地,又或者是金银珠宝?
叶利谢伊想来想去,他最好觉得,团长最好还是要吕保玛茨基在议会中通过国王之前承诺的给予其布列斯特的承诺,这才是利益最大化。
可惜醉了的彻辰可没有叶利谢伊如此精细的头脑思考,他直接地说道:“如果元帅要赏我什么,那就赏赐我十车火药和十门火炮吧。波洛茨克身处共和国抗击沙皇俄国的第一线,可却缺少弹药。”
听到彻辰如此直言不讳地这么说,奥丽娜·比尔勒维奇的脸“唰”地一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