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戈夫斯基、包洪、希尔科三人呈一个三角围在一起。在三人的面前躺着一具尸体。
博格丹·波波维奇。这位尤里·赫梅利尼茨基最强有力的支持者,哥萨克的老人此时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喉管被利刃割了开来。不过在利刃割喉之前,其实他已经死了。波波维奇的身上中了三颗子弹,并且两颗命中了心脏。
教堂祭坛上的耶稣受难像看着这一幕,基督那石刻的眼睛恰好落在尸体上,眼神中满是怜悯。
杀死博格丹·波波维奇的是三名普通的哥萨克。据在场的旁观者所言,那三人在杀死波波维奇时高喊“大酋长应该由选举产生,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生前指定尤里继位是不符合传统的。”“波波维奇是尤里·赫梅利尼茨基的帮凶、传统的破坏者。”“他们要杀死博格丹·波波维奇以维护传统。”
三名年轻的哥萨克是在波波维奇祈祷时行刺了他。他们成功了,波波维奇几乎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杀死——虽然波波维奇也意识到了基辅现在形势都紧张并且出行都增加了卫队,可他还是没想到有人竟会在教堂内动手杀人。
“波波维奇的死是一个不好的开始。”维戈夫斯基摇头叹道。
话是如此说,维戈夫斯基也是这么想的。
听到维戈夫斯基这么说,包洪面色铁青沉默不语。半晌,包洪看向了一旁的希尔科。
感受到了包洪的目光,伊凡·希尔科有些难以忍受。他大声辩驳道:“不是我指使的!我可以以上帝的名义起誓。”
希尔科会如此的失态实在是因为那三名杀手是来自于与他关系密切的卢基扬·默日拉上校的团队。偏偏都又是在三天前,卢基扬·默日拉上校曾经高喊要给波波维奇一点颜色看看。
现在很多人都在怀疑是希尔科策划并指使卢基扬·默日拉指派三名手下实施了这场谋杀。
而卢基扬·默日拉在谋杀发生后早已被愤怒的哥萨克们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他还未被波波维奇的支持者撕的粉碎,全是因为维戈夫斯基和包洪带着人适时赶到了。
而仿佛是为了回应希尔科一般,教堂外传来了一阵大喊声:“交出伊凡·希尔科,我们要公正!”
喊话的是博格丹·波波维奇团队的官兵们,他们手拿着武器,愤怒地要维戈夫斯基和包洪交出幕后凶手。
几名被推举出来的代表走进了教堂,他们身后有着数千哥萨克,所以说话很有胆气,竟然对三位团队长大吼大叫道:“头领们,盟兄弟们希望你们尽快给他们一个答复。”
“包洪,我的盟兄弟,我真的不是凶手!相信我,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压根不认识,鬼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那种人只配对他们的脸上吐口水,然后扔进第聂伯河里。呸!呸!呸!”
民意汹涌,希尔科害怕了。他知道如果现在自己出去那一定是死路一条的。
但希尔科不指望维戈夫斯基救自己,因为希尔科知道,他平日里和维戈夫斯基最不对付,现在自己落了难,最高兴的恐怕就是这个家伙了。所以他将希望放在了包洪的身上。
包洪有威望,有他为自己作保,相信外面的人是会相信的。
“当然,希尔科,我相信你……”
包洪拍了拍希尔科的手臂表示自己相信他。包洪是了解希尔科的。若是希尔科要杀波波维奇,他一定会亲自带着人动手,绝不会假他人之手。
接着,包洪走向了那几个代表。
近距离的和包洪的目光相对,那几个刚才还无法无天的代表害怕了。他们畏缩地低下头,将脑袋低的比裤腰带还低。
包洪的两只眼睛圆瞪,在昏暗的教堂中如同夜猫子般发亮。猛地,他扑向了前,抓住了其中一人的那后脑勺上的一绺头发。
“滚开,混蛋!蠢猪,狗东西!”包洪怒吼着。他边咆哮边将那人的脑袋往一旁的椅子上撞。
其他的几名代表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那名可怜的哥萨克被打倒在地,他的头破了一个洞,眼睛也肿了。
包洪揍完了这个又作势准备去提另一个,这可把剩下的人吓了一跳。他们跪倒在地,磕头如蒜地求饶。
“滚!”包洪一脚踢开了其中一人,他咆哮道:“去告诉外面和你一样的那些混蛋,叫他们等着,谁要是等不住了,就滚回家去!”
那几名代表如蒙大赦,他们赶忙扶起了倒地的同伴,慌慌张张地逃向大门。
恰就在这时,彼得·多罗申科带着人走了进来,他目送着这些可怜的代表们离开。
彼得·多罗申科走到维戈夫斯基的身边,将一封信封上有着希尔科徽记的信递给了维戈夫斯基。
“在卢基扬家里找到的。”彼得·多罗申科淡淡地说道。
维戈夫斯基拆开了信。为了以示公正,他把信读了出来。
就在维戈夫斯基读信的时候,那几名代表灰溜溜地逃回到了教堂前的广场上。他们穿过阻拦在前形成警戒线的包洪和维戈夫斯基的人,对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