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然不顾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现在还是大酋长,也不顾他已是将死之人。
“包洪,注意你的口气,你是在和大酋长说话。”波波维奇见包洪如此无礼,他横眉竖目,大声地指责道。
可包洪连千军万马都不惧,又怎么会害怕波波维奇的威胁?
这时希尔科悄悄的踏前一步,他即是在表明自己和包洪是同一战线,也是在保护包洪以防波波维奇突然暴起伤人。
抽空的,希尔科还朝维戈夫斯基望了一眼。
原本,希尔科以为这时候维戈夫斯基肯定是站在波波维奇那一边的。可这位书记官却与争吵中的两派都保持一定距离,俨然自成一派。
这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咳咳!”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激烈地咳嗽了几声。
可以说,包洪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包洪,你以为我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大位,是为了我自己的私欲吗?”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侧过身子,他把手撑在床沿支撑平衡,然后对如棵白杨树般挺立的包洪问道。
“难道不是吗?”包洪嗤笑道。
“当然不是。”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状若失望地摇了摇头。此时的他,颇如同一位高明的琴师在哀叹自己的曲高和寡。
“我是为了哥萨克的团结。”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说道。
接着,他不容包洪插嘴,自顾自地说道:“包洪,你应该明白,你和希尔科还有维戈夫斯基,你们三人在哥萨克中都有很高的声望,并且都有着一批支持者。我活着的时候,你们敬畏于我尚能团结。可一旦我去世了,无论你们中的三人谁上位,其他二人势必谁都不负谁。更糟糕的是,你们之间不是私人的恩怨,而是理念的不同。到时候矛盾无法调和,等待哥萨克的将是一场内战。”
包洪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