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彻辰的分析,皮德罗也觉得有道理。这会儿,一开始的着急开始褪去,冷静和理智又回到了皮德罗的身上。
“侄子,你是不是怀疑基阿扬在诬陷巴希特?”皮德罗问道。
问完这句,皮德罗便自问自答地对自己说道:“我刚才看基阿扬那副谦卑的样子就好像藏着什么坏水。对,准没错。”
彻辰没有向自己的叔叔那般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他说道:“现在维达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清楚。只有派人回去看个究竟。”
“我去!”皮德罗又自告奋勇道:“我带上骑兵回去。”
“不,这件事情我准备让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去。神父是个老实人,并且和巴希特的私交也不错,哪怕巴希特真的背叛了我,我想他也不至于为难神父。”彻辰说道。
眼见着皮德罗面露不虞,似乎觉得自己的侄子怎么不信任自己,还在暗示自己不是“老实人”,彻辰微笑着加了一句:“况且我现在要陪伴法蒂玛,佣兵团的事情交给谁也没有交给叔叔你来的放心。”
听彻辰这么说,皮德罗马上把那点不愉快抛诸脑后。他大包大揽道:“放心吧,佣兵团的一切事情有我呢。”
第二天的一早,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简单的带了些行李便朝着维达瓦出发了。他翻山越岭、昼夜兼程,只花了5天的时间便赶到了维达瓦。
维达瓦是方圆十几里一片山谷平地的总称。除了维达瓦镇外,四周星罗棋布地分布着许多的家族庄园。在那个时候,庄园的名称大多是由庄园而得名的。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一进入维达瓦的地界,第一个看到的便是一座叫做布特雷姆庄园。
庄园的主人便是姓布特雷姆。当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走近庄园的时候,庄园主布特雷姆,这位以臂力闻名的中年汉子正悠闲地躺在葡萄架下,悠闲地喝着美酒。
“赞美上帝。”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高声叫道。
布特雷姆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他见门外是一名骑着马的灰袍神父,赶忙走上前应道:“永生永世赞美。”
在应完这句后,布特雷姆做出了邀请的动作:“尊敬的神父,如蒙不嫌弃,请进来坐回吧。”
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本想向他打听维达瓦镇发生的事情,见布特雷姆主动地发出邀请,神父求之不得。他跳下了马,牵着走近了庄园。
一进门,一名仆童便过来将神父的马牵到了一旁的马厩内。
布特雷姆看到神父的坐骑眼睛一亮。年轻的时候,布特雷姆也曾在国王瓦底斯瓦夫四世的军队中服役,他一眼便看出了这是匹不可多得的草原良驹。
“好一匹草原马。”布特雷姆情不自禁的赞道。
“是匹好马。”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回道:“我刚从克里米亚回来,这是我在贝格齐萨莱买的。”
和皮德罗他们待的久了,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也学会了圆滑。
听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说自己是从克里米亚回来,布特雷姆的脸上充满了敬意。他将神父当做了为那些异教徒送去上帝的福音的无畏都神职人员。
“亚当,快把果品和珍馐都端上来,家里来了贵客了。”布特雷姆好客地招呼道。
在布特雷姆的引领下,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走到了葡萄架下。他将身后的长枪架在一边,然后和布特雷姆面对面坐了下来。
二人先是喝了几杯酒,接着,布特雷姆问了几句神父在克里米亚的经历。当听说穆罕默德·格莱伊打败了沙皇俄国的军队,掳掠了数万人口的消息后,布特雷姆狠狠地一拍自己的大腿。
“上帝恕罪!尊敬的神父,虽然我不喜欢这些异教徒的狗崽子,可是我听到他们打败了俄国佬,我真的感到高兴。我们的祖国遭受了三面的入侵,现在这些个鞑靼人狠揍了俄国佬,那个狗皮的沙皇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报复。而一旦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克里米亚,我们共和国的压力就减轻了。”
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听着连连点头,一股骄傲更是油然而生。因为这一转变,正是他和佣兵团众人的努力所达成的。
“这是护国女神和无所不能的上帝在庇佑我们困难的祖国。”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说道。
二人为着这一喜讯碰了酒杯。眼见着自己和布特雷姆拉近了感情,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开涮询问起维达瓦的近况来。
“神父,您要去维达瓦?”布特雷姆问道。
“是的,我有个亲戚在那里,我去看看他。”
布特雷姆闻言摇了摇头。
“神父,我劝你还是过些日子再去。因为维达瓦的那些农民们做了反。就在几周前他们打砸抢烧了整个镇子和周边的农庄,连他们的领主的庄园都烧了。”
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闻言一惊。他拿着酒杯的手一个不稳差点把酒杯掉在了地上。
“难道基阿扬说的都是真的?巴希特真的带着人做反了?”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心里想道。可他还是不相信,于是追问布特雷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