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老叶利谢伊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他每天待在帐篷里面,吃也不吃和也不喝,只是木讷的坐着,如同活死人一般。 费多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对叶利谢伊地父亲造成如此大地打击,他惶恐不安第向叶利谢伊道歉,请求他的宽恕。可叶利谢伊却没有怪责费多特。他说道:“费多特,我的朋友。这并不是你的错。一个人说了真话,说出了事实,难道有错吗?一切要怪就应该怪那个雅科夫切尔卡斯基,是他害了我,也害了我的父亲。虽然我的父亲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可是他性格固执坚傲,是那种哪怕有再大的困难也能挺过去的人。现在他只是一时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相信过段时间他就会好起来的。” 说着说着,叶利谢伊的声音有些哽咽。血浓于水,虽然二人间有过争吵,但毕竟是亲父子。 费多特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叶利谢伊却制止了他。叶利谢伊宽慰地拍了拍费多特的肩膀,然后回到了帐篷里,继续陪伴自己的父亲。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n格莱伊率领的大军休整完毕,准备向着亚速堡进发了。 现在的亚速堡已经重新回到了n格莱伊的统治。当初彻辰派出的那一队人到达亚速堡后,亚速堡内原本为数不多的守军果然挂起了白旗投降。虽然俘虏应该有俘虏的待遇,可是因为这些人在亚速堡内作恶太多,愤怒的亚速堡的居民不顾佣兵们的阻拦,将这些个俘虏全部捆起来,然后脖子上绑上石头,统统地丢进了海里。 而n格莱伊之所以要去亚速堡,便是因为经过了伊始兰格莱伊掀起的叛乱,汗国在亚速一代的统治秩序随着赛杰特贝伊的死亡和众多部族族长的反叛已经崩溃,他要重塑秩序,在亚速地区重新分封一批贵族进行统治。 彻辰现在仍然是汗国的贝伊,他当然也必须陪同n格莱伊一同前往亚速堡。 老叶利谢伊被独自安排上了一辆战车。彻辰特意将叶利谢伊的骑兵队长职务卸了下来,让黑森子爵代理,而叶利谢伊则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父亲。 叶利谢伊父子坐在由于道路崎岖不平而摇晃的厉害的大车上。老叶利谢伊过了这么多天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他神色枯槁,样子好像老了十岁一般,那原本如黄金般的虬髯也不复光泽了。 叶利谢伊看着这样的父亲,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他抓起身边的一**子伏特加,狠狠地闷了一口在平日,他可是滴酒不沾的。 呛人的感觉冲喉咙直冲上来,叶利谢伊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恰好看见在身边驶过的一辆马车上,伊始兰格莱伊正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叶利谢伊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又见伊始兰格莱伊看着自己,以为他是在看自己的笑话,于是的狠狠地骂了一句并将酒**子扔了过去。 酒**子从伊始兰格莱伊的头顶飞过,伊始兰格莱伊本能地缩了缩脑袋。 那酒**子在越过抛物线的最高点后落了下来,恰好落在了一名走在附近的雇佣兵的脑袋上。 由于伊始兰格莱伊是最重要的犯人,彻辰对他的看守也是最为严密的。每天不仅由一名佣兵团的军官负责,并且看守的士兵也是从最可靠、最忠诚的佣兵里面挑选,而且每天随机的更换。 而关押伊始兰格莱伊的马车周围,五米以内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那名被砸中的雇佣兵是一名普通的波兰籍的雇佣兵,他那时候距离马车也在五米以外,没想到却遭到如此的无妄之灾。 由于天热,且不需要打仗了。佣兵们在行军的时候是不穿盔甲和手持武器的。而装伏特加的酒**又厚又重,这一下子虽然没有砸中他的脑袋,可落在肩膀上也让这名可怜的佣兵在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今天负责看守伊始兰格莱伊的是谢苗,他见叶利谢伊的酒**子砸到了人,赶紧跳下了马去安抚那名跌做在地上的佣兵。 “你没事吧。”谢苗问道。 “没,没,我没事。” 那名波兰籍的佣兵长着一张满是雀斑的脸,他见谢苗站在自己面前,神色紧张的慌慌张张地回道并试图站起来。 “那就好。” 谢苗见他没有大碍,便放下了心。他正准备帮一把手将其扶起来,却低头突然看见那名佣兵的右手紧握着缩在衣袖里,拳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谢苗的警惕性一下子上了来。他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右手臂然后举起。 “这是什么!”谢苗喝问道。 那人本已经吓得不轻,现在更是面如土色。他紧张的拳头一松,一个黑色的物体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颗只有婴儿拳头般大小的n。 这种大小的n如果是在平地上b,那么它的威力是极其的有限,可若是落入到马车中,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内,所有的弹片喝冲击力都作用在伊始兰格莱伊的身上,那么伊始兰格莱伊就是不死也要重伤了。 “是谁?是谁唆使你这么做的?说!”谢苗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叛徒,他那能硬生生掰断马蹄铁的铁手死死地攥紧了那名佣兵的手臂,仿佛要将这手臂是一支甘蔗,他要挤出汁水来一般。 满脸雀斑的佣兵疼的全身缩的虾米一般,他哭丧着脸说道:“我,我说。是一名叫做内贾德的鞑靼贵族叫我这么做的。” 内贾德,这个名字谢苗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投靠了伊始兰格莱伊的鞑靼部族族长。可这位内贾德族长早就死在了噶尔丹策凌的手中。 “说实话,你这个混蛋。”谢苗的手再次用劲,疼的这个可怜的家伙泪流满脸。 “出了什么事情?谢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