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苏尔贝伊不仅有着一副好酒量,而且在他的帐篷里,各种各样的酒五花门都有。这些酒有的上面还有繁复的花纹和门徽,显然都是贝伊在这场战争中的战利品。 曼苏尔贝伊一杯一杯地向彻辰敬酒,往往这一**伏特加还没喝完,他就又打开了一**松子酒。 彻辰虽然不像叶利谢伊那样滴酒不沾,可他的酒量却也不大,更何况还是各种各样的酒混起来喝。如不是皮德罗在,恐怕今夜,彻辰就要躺倒在这了。 本身好酒的皮德罗来者不拒。他一次又一次的和曼苏尔贝伊碰着酒杯,白的、红的、黄的,他全都灌到了肚子里。 “英雄,英雄!”曼苏尔贝伊竖起大拇指对皮德罗赞道。 “贝伊才是真正的英雄,英雄!”皮德罗睁着醉眼,回敬曼苏尔贝伊道。 二人哈哈大笑,再一次地把酒杯碰在了一起。 从曼苏尔贝伊那里回来已是凌晨时分了。在这场酒宴上,曼苏尔贝伊和彻辰谈成了一笔生意靠着彻辰和巴耶济德汗的关系,曼苏尔贝伊希望能从阿克曼收购一批食盐。 彻辰一回到佣兵团的驻地,便命两名曼苏尔贝伊送的nn将醉醺醺的皮德罗带回到帐篷内休息,然后自己马上去找叶利谢伊询问究竟。 在叶利谢伊住的地方,彻辰没有找到叶利谢伊。叶利谢伊的马弁告诉彻辰,他的主人回来过,之后去找萨尔本医生去了。 由于佣兵团还有许多的轻重伤员还未痊愈,萨尔本这几天来一直在病房里忙的废寝忘食,很少会帐篷去休息。 在佣兵团的战地医院,彻辰很轻易地便找到了叶利谢伊。不仅是叶利谢伊,费多特、谢苗、还有那位长得像叶利谢伊的虬髯汉子都在。 “团长。” 见彻辰进来,叶利谢伊等三人急忙站起了身。 彻辰示意三人坐下,然后他找了条张椅子坐下。 “和我说说是这么回事吧。”彻辰看着三人的脸道。 虽然在刚才的打架中叶利谢伊等三人很是勇猛并且占尽了优势,好似是压着对手在打。可彻辰现在在灯火下仔细看了,三人其实都受了不小的伤。特别是费多特,他本来就不擅长近身搏斗。此时,他脱掉衣服在外的躯体上满是淤青。 此时,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做声,似乎在等着别人开口。 毕竟,打架虽然痛快,可是三人冷静下来后,也明白自己的冲动会给彻辰惹来多大的麻烦。 “你是叶利谢伊的长官阿勒瓦尔彻辰团长吧。” 就在这时,正在被萨尔本包扎伤口的那位中年虬髯汉子站了起来。他那两米的身高,几乎将彻辰包裹在他躯体的阴影里面。 “我是叶利谢伊的父亲,你可以叫我老叶利谢伊。”虬髯汉子说道。 彻辰猜测的没有错,他果然是叶利谢伊的父亲。 原来,事情的一切起因便是由于叶利谢伊的父亲老叶利谢伊。 老叶利谢伊作为梁赞的波耶贵族,在库尔斯克被围攻期间被征召进了军队。 但是这一次的征召,从一开始便蒙上了一层失败的阴影。 原本,作为沙皇俄国的重镇,在梁赞的波耶贵族的军役名册中,登记在册应当有574名波耶贵族集结服兵役但实际应募的只有104人,不到总数的五分之一。而那些没来的470个人的请假理由也是千差万别:300人正在沙皇俄国的西部前线服役,70人在莫斯科,20人在下诺夫哥罗德,人成了诺盖人的俘虏,22人已经于征召前一晚突然成了残疾,20人正在为地方贵族老爷们做差使,2人不知所踪,人常年卧病不起,另外20人正在执行西伯利亚为沙皇俄国开疆扩土。 老叶利谢伊就在实际应募的104人中。在校场,老叶利谢伊还遇到了不少自己当年的老战友,这些平均年龄已经50岁以上了的老兵们,竟然还要上战场。 老叶利谢伊虽然年事已高,可他作为一名传统的波耶贵族,对于沙皇的征召有一种天然的使命感和神圣感。从校场回来后,老叶利谢伊从家里翻出了祖传的一套鳞甲装备包括头盔、铠甲,臂甲和护膝。但由于今年的收成不好,并且为其他三个儿子谋求职位和购买装备花了不少钱,老叶利谢伊在武装好自己后已经没有余力武装自己的侍从了。他只能简单的给每位侍从一顶硬纸制成的头盔,再加上一面柳条编制的盾牌、一把劣弓和斧头。 这样的情况,在其他103人中也是比比皆是。一些贫穷的波耶贵族的侍从可以说哪怕是最简陋的纸盔都没有,武器几乎就是草叉木棒,与农民无异。 连年的战争早已让沙皇俄国的中小贵族阶级同样穷困潦倒。当年被安东尼金吉森,一名到过俄国的英国士兵曾提到的“当他们跨上战马准备出发时,通常会携带一柄土耳其风格的刀以及同样土耳其风格的一副弓箭,他们的马鞍是木制的并且上面有镀金的纹饰并有锦缎装饰,鞍上也垫有色彩鲜艳的织物,有时马鞍的靠垫上有经过鞣制并染色的皮革,锦缎则用金线精巧的将其缝在一起。”的华丽景象,早已不复存在了。 这样的状态下,出征将士的士气是可想而知的。可梁赞城的领主鲍里斯普希金将军,还是带着由104名波耶骑兵和两千名波耶贵族侍从组成的步兵部队,朝着库尔斯克出发了。 在距离库尔斯克还有三十里路程的地方,由梁赞城主率领的这支部队遇到了近万鞑靼骑兵的围攻。 狡猾的鞑靼人用偷袭的方法迅速解决了鲍里斯普希金派出去的侦察兵。然后在鲍里斯普希金将军和其他贵族军官还未觉察到异常前,便发动了突然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