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叶利谢伊的支援,那海和哈萨儿他们终于突出了重围。乌曾贝伊的骑兵追出了七里路,眼见着追不上了,才停止了追赶。 “贝伊,我们没有追上敌人,让他们跑了。” 领头的克里米亚小头领低着头向乌曾贝伊请罪道。 可乌曾贝伊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拿着被黑森雇佣兵遗弃在战场上的簧lunshouqiang不断地比划着。 乌曾贝伊手中的簧lunshouqiang口径12.3mm,管长480mm,枪身朴实,没有丝毫的华美装饰,这显然是一把德意志或者其他地区的兵工厂量产的产品。可乌曾贝伊却很清楚,这虽然不是艺术品,却绝对是一件杀人利器。他手下的一名克里米亚重甲骑兵就是死在这件武器下。当时,乌曾贝伊清楚地看到,那名重甲骑兵已举起了钢制的盾牌,试图抵御子弹,可这把簧lunshouqiang射出的子弹还是要了他的性命。并且是在穿透了钢盾以后。也就是说,除非身着厚度惊人的铠甲,否则被击中者很难安然无恙。 乌曾贝伊又将阻击枪拿到近前仔细观察。他把枪机中的弹簧上紧,然后扣动了扳机。乌曾贝伊听到枪身内一个钢轮在弹簧的带动下飞速旋转的声音,如果这个时候枪管内有huoyao,那么与机头所夹的一块黄铁矿摩擦产生白热的火花便会引燃药池中的细粒引药,引药再通过火门引燃枪管中的发射药。 乌曾贝伊暗赞了一声好枪。在汗国,哪怕最好的火枪手所使用的还是火绳枪,没想到这群敌人装备有的武器,竟比自己的正规军先进这么多。 “哈兰。”乌曾贝伊对那名低着头的克里米亚小头领说道:“你把这支火枪带给可汗,并且告诉他,muhanmode·格莱伊雇佣了外国的雇佣兵,他们装备精良并且训练有素。” “是。”那名名叫哈兰的克里米亚小头领双手举过头顶,捧住了乌曾贝伊放到他手上的簧lunshouqiang,然后倒退着后退了三步便上了马。 “贝伊,那我们现在去哪?” 哈兰走后,一名克里米亚军官询问道。 乌曾贝伊看了看天色,然后说道:“去伊兹梅尔要塞。我们今天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损失不小。先去那里修整一番。我量这些溃逃的家伙经过这一战是不敢再在这一带活动的了。” 说完,乌曾贝伊上了马。他命将己方的死者和伤者搬上马,然后朝着伊兹梅尔要塞而去。 而在另一边,叶利谢伊他们在逃出了二三十里后,眼见身后没有了追兵,终于停了下来。其实经过gaoqiang度的作战和连续的奔跑,他们的战马早已口吐白沫累的不行了。哪怕人不需要休息,马也需要休息。 这一战叶利谢伊率领的黑森骑兵损失了二十一人,还有四十七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那海他们带领的千余骑兵,更是死伤了三百多人。可以说,这次的进攻不仅没有取得预想的成功,反而打伤了元气。 所以,在停下马后,不管是黑森雇佣兵还是鞑靼突袭者们都垂头丧气,如打了霜的茄子一般。 在其他人休息的时候,叶利谢伊把那海和哈萨儿叫了过来。哈撒儿浑身是伤,身上打着满满的绷带,如同木乃伊一般。 二人一和叶利谢伊碰头便提到由于此次战斗伤亡不小,现在是否应该率领骑兵返回阿克曼去。 听了二人这话,叶利谢伊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那海、哈撒儿,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前进。” 二人诧异地看着叶利谢伊,不知道他为何会提出这样的建议。难道是因为被盔甲捂的昏了头? 叶利谢伊解释道:“那海,你们认为我们伤亡惨重所以应该回到阿克曼去修整,那么敌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一定以为我们已经撤走,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杀个回马枪······” “请等一等。”那海止住了叶利谢伊的话。 接着,他问道:“叶利谢伊,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返回去偷袭刚才那股敌人吗?” 问完,连那海自己都自觉这有些异想天开。 “不,不是这样的。” 叶利谢伊摇了摇头。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然后画起了画来。 “这里是伊兹梅尔要塞,这里是德涅斯特河,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 叶利谢伊边说着边在象征他们现在所处位置的地方用力地点了一点,然后往德涅斯特河的方向画了一条直线。 “我们去这里!”叶利谢伊最后说道。 那海和哈撒儿几乎趴到了叶利谢伊的图画上。那海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乱涂乱画摸摸点头。 而耿直的哈撒儿一脸茫然地问道:“去德涅斯特河?去那里做什么?” 叶利谢伊没有回答哈撒儿的问题,而是两眼发光地看着那海,眼神中流露出希望对方认同自己的希冀。 半晌,那海抬起了头,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而叶利谢伊也从那海的面部表情中到了对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明白了我们意思了吗?那海?” “你是想在德涅斯特河偷袭伊始兰·格莱伊的大军?”那海问道。 叶利谢伊说道:“是的,按照你们鞑靼人的行军惯例,前锋部队和中军大概相距一周的路程。伊始兰·格莱伊的大军此时应该还在德涅斯特河的对岸。我们现在赶过去,在那里埋伏,就可以在对方渡河的时候来一个半渡而击,肯定能打的对方阵脚大乱。” 那海见果然如是,又陷入了沉默。他的大拇指不断摩擦着从地上捡起的一颗石子。 而哈撒儿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他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