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过他可能有孪生兄弟或是相像的人假扮的,可惜没有。姐夫,你怎么得出的结论?”果果问。 钱包一缩头,姐夫?妈呀,拍错马屁了。 “顾警官肯定有答案,哈哈、哈哈。”他急忙拍马屁。 “钱包说的没错,当然有答案。”顾命道。 钱包哈腰,你老继续。 顾命晃晃头,挺麻烦的,毕竟法律不会认可凭受害人脸上两道刀疤推出的结论,还有玉片告知的结果。 法律讲究证据,还要象链条一样一环扣一环。 “录像好说,这人是网络工程师,改一下录像内容应该很容易。” “我们就是因为发现更改的痕迹,才找上同住一小区的他。但改录像的人做的很干净,只能怀疑。” “麻烦,是不是证明打牌的不是他,就可以抓他了?” 果果迟疑了一下,“如果可以证明他撒谎,可以带他回来调查。可是,他有不在场的证据。” “好吧,我就证明一下,真是麻烦,直接抓人让他交代得了。” 这牢骚没人接。 顾命站起来,从一叠又一叠的录像带中拿出一盘,放入电脑。 这是梧桐小区后门的一个录像,正对着后门。时间是十六号晚上十一点三十八分。 走到三十八分十一秒,顾命按下定格键。 画面上,是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往外走,正巧看了下摄像头。 有点暗,但微胖的女子的脸还是能看出来的。 顾命直接道,“嫌疑人的妻子,小孩子发高烧了,从后门绕近路去医院。很正常。” 他又换了盘录像带,还是那后门,时间是十七号凌晨三点多。 很巧,那微暗的胖脸又出现了。 “孩子在治疗之后,嫌疑人妻子回家,很正常。” 都正常你说什么啊,傻子都能看出来。 “呵,你们说正常么?” “很正常,诊所护士、医生可以证明,孩子确实病了,打点滴到快三点。”果果有点气,你厉害就快放大招,别在这磨叽啊。 “我奇怪,她为什么会对摄像头有兴趣,不但盯着看,还非要调整姿势看。这脸,一般嘛。” 顾命画个大饼,下面笑出声。 “其实,第一次出门是正常的,第二次就不对了。” “你们看,”顾命用手指着胖脸的眼皮,“虽然灯光暗,这位的两眼是单眼皮吧。咱们再换到第一次出门的画面,是双的。难道现在的医术,可以将双眼皮改单眼皮了?这胖脸本就不好看,改成单眼皮,就更不好看了。” 果果冲上去,脸贴着电脑看,虽然暗,单双眼皮还是能看出的。 显然,孩子病了还有心情割眼睛的母亲,应该不会存在的。 “这人是嫌疑人?”果果又找出嫌疑人的照片比对,单眼皮。 “不象是吧?嘿,嫌疑人有过敏史,很奇怪的过敏反应。” 钱包这马屁精,立刻找出嫌疑人的病历,“真有,被其他人的血液接触,全身会出现肿胀。是他刚结婚的时候,查出来的。嘻嘻。” 为什么笑,不言而喻。 果果一脚踹飞贱笑的钱包,“光这个,法官不会定罪。” “这个,应该能让嫌疑人妻子开口了吧。” “可以,但他妻子已经死了,死于心脏病突发。这条线,断了。” 果果可惜地道。 这时,老虎站在了门口,“我来看看。” “进来吧,我正要说到重点。” 老虎看着电脑上不断切换的画面,“不错啊,已经找到嫌疑人老婆这条线了。可惜,线断了。” “怎么,你准备放弃了?”顾命轻笑。 老虎摇摇头,“虽然断了线,我准备再找一个。” “就是找不着是吧!” “是、啊?”老虎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顾命耸耸肩,“没什么,我是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找到凶器就行了。就算组不成证据链,凶器能证明嫌疑人是凶手,法官同样能定罪。”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我没发现凶器可能藏的地点。” “他家,可能的路上,都没有。”老虎眉头皱起,小巧的眼镜被压得很低,快到鼻尖了。 顾命摇摇头,“老虎,你还是太嫩了。” “你行你来。”眉头反向上挑,眼镜弹回正常位置。 “哈哈,你的眼镜真逗。”某人发现了好玩的事,怪笑道。 “哼哼。”斯文的老虎冷哼。没办法,这毛病改不了。 秦霜推推顾命,顾命点头,“果果,嫌疑人现在在那?” 钱包接道,“组长,外线说嫌疑人现在正在诊所,是因为伤心过度摔了一下,右胳膊骨折。” 果果笑笑。 顾命神秘地一笑,“他还睡在他儿子曾经躺着的病床上。” “这个,我问问。” “不用问了,凶器就在他身底下。果果组长,去抓人吧!” 果果不是去抓人,而是去找嫌疑人再次问话。 果果和钱包进了诊所,这个诊所不大,所接待的大多是周边的民工,脏乱少不得。 消毒水的味道,同样是刺鼻。诊所的医生,显然因为怕感染什么病毒,消毒水可劲地洒。 钱包难受地鼻子半掩,“切,有这功夫,多打扫下卫生多好。你看看,这床上的垫被都黑了,还不知多长时间没换。” 声音不小,果果盯着的嫌疑人不自然地看了钱包一眼。原本坐在床边,现在变成躺在床上。 枕头不顺头,还理了下。 果果走到床边,低下头看着嫌疑人。 象是要睡了,连眼都不睁。 “你的手断了,睡这么高的枕头可不好。钱包,拿个矮枕头来。” “不必麻烦警官了,我这就起来。”嫌疑人麻溜地坐起,断手悬在枕头上。 “原来是两位警官,有事吗?” 果果笑得很甜,很甜,“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不好意思,来的匆忙没带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