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会在百色多待几天呢,来,喝茶。” 卓不凡端起茶抿了一口,苦笑道:“百色食品工业基础太薄弱了,全是手工作坊,几乎没有机械设备。” “没办法,百色地处内陆,比不上沿海,更没法跟上海、天津、青岛那些大城市比。你要真想做食品加工这一块,不如去广州、上海试试。” 卓不凡淡淡地说道:“有机会再说吧。” 任老爷东拉西扯了一会,把话题引到煤价上,“阿凡,百色那边的煤价如何?” 他想留住卓不凡这个客户,虽然卓不凡要量不大,但胜在长期稳定,蚂蚱再小也是肉嘛。 “煤价还好,我在百色碰到个四塘的煤老板,他开了好几个矿井,产量高,价格便宜,我已经跟他签了合约。” 这纯属睁眼说瞎话,半天时间签个屁的合约,百色那边的煤价比任家镇高,这次折返任家镇,可不仅仅因为任珠珠。 任老爷吃了一惊,“比我的价还低?” “任叔叔,不是我不买你的煤,主要是价格差的有点大,我今年开一家店,明年,后年,三年的时间,我要田南道每个县城乡镇都有我的分店。” 卓不凡声音铿锵有力,充满自信,任老爷被镇住了,老天爷,分店开遍田南道,这是要搞大事的节奏啊。 任老爷是精明人,虽然心动,却不会因为卓不凡几句话降价,了解清楚再做决定,不动声色地说:“贤侄啊,任家镇到甘田镇比百色到甘田镇近多了,你可以考虑一下买我的煤,价格好商量。” 卓不凡摇头,“任叔叔,实在不好意思,我是特意绕过来跟任叔叔道别的,一会就走。” “这么快?”任老爷脸色变幻,道:“阿凡,是不是任叔叔哪里怠慢你了?” “没有,没有。”卓不凡赶忙摆手。 “你看啊,珠珠刚从国外回来,一个谈心的朋友都没有,我看着她形单影只的,心里难受。阿凡呐,你昨天前脚刚走,珠珠后脚就提到你,我平常忙,没时间陪她,你事情不急的话,替我多陪陪珠珠。”任老爷脸上充满了殷切期待。 “爹,你瞎说什么?” 任珠珠脸庞涨红,“他才十二……” “任叔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答应你,再留一天。” “贤侄,谢谢,太感谢了。”任老爷激动地不能自已。 “爹啊……” “珠珠,阿凡刚来任家镇,你带他四处逛逛。” “爹……” “任叔叔,我跟珠珠出去走走。”说着,卓不凡硬把任珠珠拉走了。 目送二人离开,任老爷招来管家牛伯,吩咐道:“派个人去百色打听一下四塘的煤价,速度要快。” “是,老爷。” “小狐狸,想逼我降价,门都没有,你真要开得起那么多分店,价格也不是不能商量。”任老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修道之人不能得罪,我昨天就派人去甘田镇摸他的底了,先让珠珠拖他几天,要是骗子,哼!” …… “噗嗤。” 刚刚走出任府,任珠珠笑出声来,“太好玩了,我爹知道你只有十二岁会是什么表情?” “估计想死的心都有。” “咯咯,很期待呢。”任珠珠心情愉悦,步伐轻快,对卓不凡说:“我带你四处逛逛。” “荣幸至极!” 卓不凡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牵起柔嫩的小手。任珠珠脸红了,偷偷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你放开我,感觉很别扭。” “走啦。” 卓不凡拉着她跑到集市上,任珠珠很快沉浸在逛街的乐趣中,看看这看看那,主动拉着卓不凡到处乱钻。 “阿凡,快看,好漂亮的手镯。” “姑娘,你比手镯漂亮。”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凑到任珠珠身边,真诚地称赞道。 任珠珠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谢谢。” “不客气,我叫阿豪,英豪的豪,你叫什么名字?”阿豪见任珠珠接他的话,还对他笑,心中欣喜不已。 “珠珠,任珠珠。” “你的名字真好听。” 任珠珠有些不好意思,对身边的卓不凡说:“阿凡,阿霞说洋货铺到了一批新货,我们去看看。” “好啊。” 卓不凡付了钱,把手镯戴在任珠珠手上,牵着她走进洋货铺。阿豪顿时如泄气的气球一样,焉了吧唧。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名花有主!唉,又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阿豪,你嘀咕什么呢,师父叫我们呢。” “来了。” 阿豪、阿强走进酒楼时,卓不凡也牵着任珠珠走出洋货铺,任珠珠笑着说:“洋货铺里的香料没有你送我的好闻。” “那是当然了,我特意为你买的。” “接下来去哪儿?” “有位同道中人在酒楼里,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卓不凡指着对面酒楼说道。 “好呀。” 酒楼里食客颇多,有个人最特立独行,一只脚踩在长凳上,一边扣脚丫子一边吃饭,时不时还扣一下鼻屎。坐在他旁边的两个青年露出嫌弃的神情。 卓不凡眼皮跳了跳,强忍不适感,牵着任珠珠走到麻麻地身边。阿豪看到任珠珠,激动地站了起来。 “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巧啊!” 任珠珠笑了笑,没有接话。 “你们有什么事吗?”阿强问道。 卓不凡说:“我找人。” “找谁?” “麻麻地。” 麻麻地这才抬头看向卓不凡,这一看就惊了一下,连忙穿上鞋子,用手擦了擦嘴,自报家门:“茅山派麻麻地。” 卓不凡抱拳回道:“龙虎山天道派卓不凡。” “什么?” 麻麻地、阿豪、阿强惊呼出声,麻麻地显得十分不安,谨慎地问道:“你们这一派来广西多久了?” 卓不凡想了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