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难免。”酒天的旁边,一个披着白貂绒大氅的玉面少年斜靠在树干上,一面手中正把玩着放大数十倍的雪花,一面笑容可掬地说。
霁初认识他,是在青丘有过一次照面的北溟雪音。
目光自两个白衣男子的头顶向上挑,她看到繁茂的柳枝内藏着一团黑影,不用猜也知道是个大鬼。
这四人每一个都绝非等闲,但见到雪音,霁初神经却随之放松,深知他们是友非敌。
也因雪音的出现,她对蓝宇尊的种种回忆又重新开启。与那猜不透的男人一别也有一载,想不到他仍会在关键的时刻对她施予援手。
他是出于什么心态这样做霁初充满疑惑,要说是因为爱她,她自认为不太可能。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就是他仍旧自持一份必须护她周全的责任——那是属于大天神的,他不得不从的指令。
又一次成为别人的累赘了呢!霁初暗暗自嘲。
她的目光从四人的身上掠过,定在雪音的面上。
这是唯一一个算是认识的人,姑且也只好和他搭话了:“回去替我谢谢你们的尊大人,我已欠了他许多人情,不想再欠,所以各位就此请回吧。”
雪音自是知道霁初的用意,垂头一笑,并未回答。
却是边上的酒天跟着开口:“初大人,你是尊大人的妻子,便也算是我们的主人。所以,你应该习惯不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例如,破魔阵这种劳什子的粗活,应该让我们来。”
霁初莞尔:“名义上的妻子还是免了,在我离开天阙宫那刻,他便说过我们自此互不相干。不知为何他却一而再地对我施援,但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打算接受。”
“不打算接受?”酒天嗤笑,“初大人以为刚刚救你一命的绝对防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