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霁初的心头萦绕很久,这原本是妖王对她的誓言,但她却始终感觉不到温度。时隔十万年的轮回,这一代的妖王已经对她毫无温存,甚至冰冷可怖。 她不知是应该感伤还是觉得讽刺,总之是有一种难言的酸涩在胸口。 后来,迦宇同意了妖王的请求。 他赐给这对夫妻一枚御狐令,作为他们婚姻的信物和纽带,并赐他们永远同代轮回,妖王早降生些时日,以便更好地照顾柔弱的心宿。有了御狐令,妖王可以记住前尘的记忆,甚至可以在新的轮回突破孟婆的法水,冥冥之中找到心宿降生的位置。 当然,神给的东西并不可能只是摆设。御狐令同时还是至高武器,与权力的象征。 迦宇为了考研蓝宇汝的真诚,便设定了其他妖鬼人均可以抢御狐令的规则。倘若他在某一世,不再与心宿真心相爱,那么这枚天神的礼物就将转赐给心宿真正爱的人…… 实则大天神迦宇也有利用御狐令将人间力量集结这一层意思,防备天魔神一旦觉醒,人间不至于手足无措。 于是,九尾狐妖王每次都会轮回在自己族人的后代中,以半妖的身份降生,身怀着上古大妖蓝宇汝的术法,且每个轮回都比上一世术法更为强大。 白星然说道:“其实,妖王早已拥有封神的资格了,他只是不想要罢了,因为他想履行他最初的诺言,生生世世与心宿在一起。” 霁初笑得怆然,那么这一世的妖王,你的心到底爱着谁? 一阵风,成片地吹落了星星点点的香樟花瓣,像是小雪粒一般铺陈在青石板小径上,散发着醉人的芳香。 白小晴手持木托盘,迈着姗姗莲步穿过被香樟树簇拥的小径,走到一扇木门前。她理了理光洁美丽的黑发,拍掉轻丝薄纱衣裙上的香樟花,然后露出梦幻般的笑容,推开木门。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屋内的红光洒出门外,她看到一个泛着邪魅的俊俏男子靠着墙坐在地上,双膝支起,两条手臂懒懒散散地搭在膝盖上,正看着窗子边上的一盘白馒头。 白小晴嫣然一笑,回身关上木门,走到逆卷修的身边蹲了下来。 逆卷修缓缓转过头,望到白小晴妩媚的笑颜,阴测测地一笑:“姑娘有什么吩咐?” 白小晴将木托盘放下,坐在他的身旁。 木托盘上有一壶酒和几碟小菜,隐隐地散发着勾人食欲的香气。白小晴伸出纤柔的手指斟满了一盅酒,举到逆卷修的嘴边,柔声柔气地低语道:“我难道就不能怕公子饿着,给你送吃的来?” 逆卷修低头看着她染着鲜红丹蔻的尖指轻持着白瓷酒盅,突然有一种想把那手指折断的欲望。 酒已经置于嘴边,他自不会故作君子伸手去接,而是稍微倾头,让白小晴将酒喂到自己口中。喝完,他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姑娘你拿出青丘万年花酿招待我,受宠若惊。” “公子竟然这么识货。”白小晴嫣然一笑,又为他斟了一杯,接着喂他喝了,然后道,“其实,我知道公子的身份。” “哦?”逆卷修的眼里闪出一丝捉狭笑意,“我是什么身份呢?” “打你站在门口时我就知道。”白小晴柔媚地笑望着他,眸子里含着一池水像是要把他淹没,“你不属于这里。” 逆卷修笑道:“我自不是青丘人氏。” 白小晴一杯接一杯地喂他喝酒,仿佛急着将他灌醉一般,可他偏偏又是千杯不醉,始终带着一副审视的笑目望着她。 被他那样看着,白小晴笑了,一笑像是往脸上执了一枚石子,荡起春水的涟漪,她说道:“你不但不属于青丘,也不属于人间。”说到这,她将唇凑近逆卷修的耳朵,咬着他的耳垂道,“你是魔。” 逆卷修咯咯地笑,说道:“姑娘既然看出我是魔,还让我进来,不怕引狼入室?” “你被心宿大人束缚得紧着呢,我怕什么?” 逆卷修盯着她的脸看,她眼睛大得有一种赫然之情,睫毛又长又卷有一种飞升之意,皮肤白得像云朵,确实是美人,只可惜—— 他笑容不改,仍旧等着她继续在自己面前表演,甚至他已经预想到下一秒她将说什么,做什么了。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颈子向下滑,她此时穿的早就不是刚刚在门口迎接他们时的那身庄重的白羽衣,而是若隐若现着她雪白胴.体的轻纱衣裙。 她扭曲着腰肢,上身向逆卷修的肩头靠过来,见到逆卷修打量着她的视线,更是露出了傲然的笑意。 她自持没有男人能逃得过她的身体她的脸,无论她想要什么,只要摆出这样一种姿态,便一定不会失望。 此时,逆卷修的眼神正像她以往遇到的男人一样,泛着压制不住的光焰,一种要将她生吞的,光焰。 她低头轻笑,伸出一条白皙修长的腿,搭在逆卷修的腿上,说道:“我听说魔收买人间的灵魂,可以为卖主实现愿望。” 逆卷修伸出手指,弹在她嫩如刚点出的豆腐一般的白腿上,一边目光在这条腿上游走,一边说道:“但是,卖主也要付出代价的啊。” 白小晴动了动身子,又凑近了些,说道:“我知道,就是死后跟着你去魔界么?” 逆卷修微微抬起眼帘,凝视着白小晴满面期待的眼神,邪邪地一笑:“你愿意?跟我去魔界?你可知道去魔界要做什么?” “我想做……”白小晴柔软的手在他的胸膛摸索,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你的女人。” 逆卷修忍不住轻笑出声,问道:“姑娘你为什么想做我的女人呢?” 白小晴的头一直紧紧地贴着逆卷修的胸口,喃喃道:“因为,我觉得魔界神秘强大,有无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