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卷修听罢抬头望了望霁初,他本以为会她会给他要一间上房,哪知道这个女人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白小晴听罢掩口轻笑。 白星然目生疑惑,问道:“不知大人做何之用。” 霁初冷冷的瞥了一眼逆卷修,对白星然说道:“这,是我要压回去的囚犯。我需要你找人帮我看着。” 白星然这才仔细地打量着逆卷修,登时目中有叠云翻滚,他剑眉微拢,对着白小晴几句耳语。 白小晴默默地点头,便出去了。 不一会,白小晴又回来,对着白星然说道:“三哥,准备好了。” 白星然对霁初颇为谦恭地说道:“大人,柴房可以用了。” 霁初点了点头,拎起逆卷修的衣领,将他拖走。 逆卷修比霁初高个头还有余,被她这么拎着必须要弯着腰前行。他活了十多万年都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心中虽怒火高涨,但无奈面上只能保持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那间柴房并不大,窗子已经在外面用红色的布帘遮挡,外面的阳光透过布帘,将整个柴房映得红红的。 柴房的四角,隐隐的可见青绿色的光晕忽闪忽现,这是一道防止里面的人冲出去的禁足结界。 霁初勾了勾嘴角,像是扔垃圾一样将逆卷修丢了进去,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就将房门锁上了。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逆卷修靠着墙壁,望着对面的一堆柴棒,被映成红色,他自己的绯衣也更红了。 他一边叹息一边苦笑,心道今天真是生平最刺激的一天。 然而,寂寞的魔尊生涯,今日似乎才有了点色彩,随即,他的眸子里又浮起了一丝对什么所产生了浓郁兴趣的光焰。 那个叫万俟霁初的小女孩——他一想起她就忍不住发笑,他这个笑容非常奇怪,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兴奋,抑或是感叹,总之一下子夹杂了特别多的情愫,令他整个人都奇怪了起来。 “噗~哈哈哈哈……”他终于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喃喃自语,“蓝宇尊,你是做梦也想不到吧,真是……太好玩了……” 突然,窗外透过来一缕天光,逆卷修不由得转头瞧去,几个少女的俏脸挤在窗子边,每个人嘴角都噙着蜜意。 不一会,窗子开了一条缝,一个瓷盘摆着两个白馒头被推了进来,马上又关上,生怕有什么跑出来似的。 逆卷修为之一愣,心道这些小狐狸真的就这么喜欢我么? 于是,他无害地对她们笑笑,说道:“姑娘们是在喂狗么?” 粉纱裙的少女红着脸说道:“四姐不让我们开门,说你是坏人,开了门你会杀掉我们的。” “哦?”逆卷修又对她宠溺般地笑了,“那姑娘你看我像坏人吗?” “不像……” 女孩们都随着摇了摇头。 “我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坏人。” “和你一起来的女人才像坏人。” “对,她若不是坏人,主人也不会甩掉她了!” 逆卷修的心里乐开了花,觉得人间真是好玩。 他又说:“这些馒头真是又白又嫩,像你们的小脸……咿,现在不像了,要是上面撒上一层红粉才像。” 小女孩们的脸熟了就生不回去了,只能低着头偷偷的抬眼瞄着他…… 一切荣荣生光的蜜意,在朝阳高升的青丘,这脉脉不得语间悄然蔓延。这世外桃源一般的世界,这仿似与世无争的圣洁之地,这九尾狐妖王在上古时期便建立的狐之帝国,只因为今日来了一个神秘又俊美炫目的男子而陡然改变。 万俟霁初的命运,也随着这次青丘之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似夜空又似蓝宇尊那回眸一笑的惊艳,在刹那成为了永恒,让她每次想起,都痛不欲生。 霁初记得那天真的是日朗天清,丝丝的细风让人忘了那是冬季。青丘似乎隔绝了人间的季节,独成一体,终年常青。 她随白小晴回到木屋的时候,白星然已经在外廊准备了一些酒菜。他一个人盘坐在矮桌前,怔怔地望着一株庭院的植物发呆。 青草和绿叶的气味飘荡在空气里,木屋周围种着八重樱,叶子间密密麻麻地开满浅桃红色的花朵,把枝条都压缀了。这明明是春日才有的植物,却在此时艳丽缤纷。 霁初一路走来,深深叹气蓝宇尊的本家是这么的美好,有一种远离浮世的感觉。白星然见霁初来了,忙站起身行礼:“心宿大人,素菜淡酒,希望你不要嫌弃。” 霁初微微摇头,说道:“本不该叨扰你们的,只不过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向白公子请教。” 白星然听到霁初这样说,脸上突然浮现起受宠若惊的神情,他连忙抱拳,躬身行礼,说道:“大人,您现在是御狐帝的身份,已然是我的主人,千万不要说这等话。” 霁初不解,刚刚那些小狐妖明明说他们只是蓝宇尊的家臣,给并非受命于御狐令,这白星然的说法怎么会与她们截然不同? 白星然似是看出了霁初的想法,倒也不忙解释,而是招呼她坐下。 桌上薄酒素菜,却精致可人,霁初尝了一口,两日的积劳竟一扫而消。 白小晴为霁初斟酒,娇笑着说道:“大人,你千万别把那几个小丫头的话放在心上。咱们青丘狐妖有上万个种族,十几万个支系,倘若什么修为都和御狐大帝缔约,那不是要把我们蓝宇大人忙死么?” 霁初恍然,但这倒也合情合理。御狐帝,本来就已经被约定俗成为世间之主,那么能够成为他的直属部下,必定是需要相当足够的修为才可以。 白星然纤长白皙的手持着酒杯,与霁初对饮,接着说道:“我们青丘是初代九尾狐妖王创立,整个青丘都是他的家臣。但能够成为直接受他派遣的,恐怕只有紫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