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霁初站在那里出神,夜空轻道:“公主若是不死心的话,不如进去看看吧。用昏睡术,里面的人不会发觉的。” 霁初回过神,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谁都有爱慕的权利。至于谁爱慕谁,咱们也管不着,别人的生死就让他们自己去过吧。” 说着,她便要向前走,却听夜空在她身后轻柔地呼唤:“公主……” “恩?” 霁初回头,却迎上了夜空的胸膛。 下一个瞬间,夜空的手已经还上了她的腰。 “你……” 霁初刚想说什么,但见夜空俊美的容颜突然靠近,截住了她的话:“别动。” 突如其来的暧.昧举动让霁初大吃一惊,她目光凌乱地瞧着夜空的眼。 他的双眸被月光照亮,嘴上露出充满魅力的邪笑。霁初全然不知他这诡异的表情是何原因,而更令她猝不及防的是,夜空竟突然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炙热湿润的感觉就已经全然侵入了她的口腔。 从不知道,夜空竟是如此霸道。 这还不是最糟的,糟糕的是,霁初居然因为他强烈霸道的吻而激起了某种渴.望,她感觉她的心漾起了难以启齿的浪潮。 被辰爵强吻那晚,她脑子里还会闪过很多念头,可是现在这个最应该清醒的时候,她的脑子却一片空白。 快要被吻化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沦陷的霁初用力地推夜空的胸膛,然而他抱得异常用力,这气势汹汹的感觉根本不像平日里万事不争的他,霁初仅凭人类之力竟然完全推不开。 那种让心跳极度加速的感觉,简直就像是迷幻药,她犹如木偶一样,被夜空指引着朝前走。 夜空的唇始终没有离开霁初的唇,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就这样边吻边朝前挪动。 不能让他这样牵着鼻子走。 挣扎未果,霁初使用了一丝真力,将夜空震飞,夜空的身体就像是抛出去的球一样,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啪叽”一声落到树下的雪堆里,树干被他撞得摇了好几下,积雪溅得四散,落了他满身满头。 他坐在雪里,抬头望着霁初,露出了稍显寂寞的微笑。 她羞得面红耳赤,更强烈的恍惚感席卷全身,他笑得如此妖娆,让她愠怒。 “你,你找死?”说这话时,霁初的声音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颤抖。 夜空“噗”地一声笑了:“公主若是不给我这个吻,恐怕我还真的要死了。” 霁初的脑子完全乱了。 而夜空却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懒散地说:“我终于知道侍卫为什么进不来了。” “什么?”霁初躁动、狂跳的心,被夜空这一句话浇灭。 夜空却笑得灿烂:“这里有个结界!抱歉公主,不该冒犯你,只是这个结界太厉害了。” 不知道为什么,霁初的心好像被撞了一下:“什么结界?” “男人要是过了那条线,必死无疑!”夜空回头指了指他们刚刚躲着的那个宫墙,继续道,“这结界好巧妙,如果有男人闯过去,怕是要万箭穿心了。这种连公主你都发觉不了,又针对性如此强的结界,恐怕是辰爵大将军亲自布的吧。” 霁初的视线落在夜空手指的地方,仔细一看,确实有一条金线一闪即逝。 “可还是被你看穿了,是吗?” “大概是旁观者清吧。”夜空懒洋洋地说道,“因为公主们本就是这个皇宫最美的风景,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看都不看一眼的?又不是时刻有人监视。除非有他们无法逾越的障碍。所以,我才特意留意了这个地方。” 至于夜空后又说了“想破这个结界,必要和公主有实质性的身体上的连接,让结界计算性别的时候把他也算作公主的一部分,才可达到破解的目的”这种原理性的解说,霁初都没有听清。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太快,脸烧得太热,真想一头扎进雪中让自己冷静清醒一下。 虽然在思想开放,科技发达的异世界生活了十六年,但一向对人有疏离感的霁初,对于恋爱的经验几乎是空白。 她的初吻是被蓝宇尊夺去的,因为那时的感觉只有畏惧,所以脑子里只想着怎么逃脱,甚至都来不及体会接吻的滋味。后来回到封城,辰爵那晚喝醉了强吻了她一次,她当时想的也是如何脱身。 唯独刚刚,她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夜探皇宫这样危险时刻,被眼前这个男人吻得头脑短路,还全身都在冒火生烟的。 她需要压惊,需要镇静,需要让理智的巨盾抵挡荷尔蒙的攻击。 于是,她只留下一句“结界破了就快走”,便逃一般地跑了。 夜空望着眼前逐渐跑远的纤美身影,懒散的模样荡然无存,只余清醒和冷峻,他跟着朝前走了几步,眸中映着月光,似有一丝哀伤被隐没。 月色下,两条黑影一会穿梭在幽深的曲径中,一会跳跃在琉璃金瓦之上,一会又隐没在竹林深处,一会却出现在蜿蜒的回廊之间……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亭台楼阁,霁初突然顿住脚步,后面紧追的夜空跟着她停了下来。 “到了。” 不等夜空回话,霁初抓着他的手腕,稍一提气,带着他翻过了宫墙,稳稳地落在庭院中。 幽静的院落犹如一潭净水,奇花异草簇拥着三层高的大殿。金砖朱瓦下,是楠木的立柱,白玉的台阶,每一个细节都华丽异常。朦朦胧胧的月光洒在大殿顶端金漆的匾额上,“朝凝宫”三个字赫然而现。 两个人四下观望,目光齐齐地定在了一扇窗子上。那是位于一层的窗子,里面正透着幽暗的光,两个宫女模样的影子相对而坐,她们手中仿佛是拿着刺绣,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