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脸欠揍的样,恨得秦朗暗自咬牙,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下去。
“贤侄啊,”武王父子不知何时过来了,武王对秦朗笑得亲切温和,瞥了一眼元丰帝寝宫,关切道:“你们皇祖父还好吧?可还生气?”
谦王恼火暗暗瞪了武王一眼,冷冷轻哼,气呼呼扭过头去。
“皇伯父,”秦朗似笑非笑:“皇祖父自然还好,他老人家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这话侄儿倒是有些不明白。”
武王一愣,哈哈笑着拍了拍秦朗的肩膀:“是是,是皇伯父失言、皇伯父失言,走吧,咱们一起!”
“皇伯父请!”秦朗点点头,扶着谦王下台阶。
武王父子几个也一道离开。
虽然跪了这么半天他们父子几个也大感吃不消,但毕竟行伍出身,如今即便退下来了,但也基本上没有落下过锻炼,父子几个基本上每天都会锻炼弓马、打拳,身体素质比起谦王等人自然要好得多。
这会儿优势就展现出来了,完全不必担心会出丑。
一行人默默无言的离开了皇上寝宫,各自回府。
出了宫门,宣阳伯冷着脸甩开赵明安兄弟俩,甚至连看也不看谦王一眼,叫上自家等候在此的随从离去。
谦王本来还想叫他一声,见状张了张嘴却是半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只得作罢,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转过头来,恼火的瞪秦朗一眼。
秦朗闲闲站在一旁,见状问道:“父王,您瞪我有什么用?莫非是怪我得罪了亲戚?您的好连襟无端端污蔑我们夫妻,想要致我们夫妻于死地,莫非我们夫妻要忍气吞声受着您才满意?”
赵明安有些难堪,支吾道:“谁能想到郁远会撒谎,这是误会原本咱们私下里说开了也就没事了,断断不会弄到今日这般田地,谁知”
秦朗冷笑:“原来世子也知道私下里说开了就没事了吗?弄到今日这般田地怪谁?我说了我们夫妻是清白的,你们信了吗?田郁远是什么德性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你们宁可相信他,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宣阳伯,你们拿捏不住他,跟我更没关系!”
“你给我闭嘴!”谦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怒视秦朗,忍不住又将气撒到了他身上,咬着牙沉声道:“你还敢说?你若早说了当时皇上也在、说了除了你们夫妻俩还有皇上的心腹侍卫在场,又怎么会弄得如此?你、你什么都不说,到底是何居心!”
秦朗看怪物一样看向谦王:“”
他这位父王优柔寡断又自以为是,并且还多疑、自私,绝对算不上一个聪明人,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竟会蠢到如此地步。
“父王,”秦朗咳了咳,压低声音肃然道:“我提醒父王一句,父王为什么就不想一想,我为什么不说呢?如果能说,我会不说吗?”
谦王冷笑:“有什么不能”
他目光一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心头颤抖。
显然,秦朗的话令他想到了这里头的玄机,是皇上。必定是皇上吩咐了什么,所以,秦朗才什么都没说。
想也是,秦朗就算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的儿子、是谦王府的人啊,他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置谦王府而不顾呢?
不仅仅是他,还有济南城那位杜知府如果不是皇上有话在先,恐怕他也什么都说了。
谦王和赵明安显然一下子都想到了此,吓得脸都白了,心中惊颤不已。
秦朗暗暗翻了个白眼,暗道活该。
遇事没脑子,怪谁?
谦王还是有点儿恼火的瞪秦朗:就算不能明着说,你暗示暗示不行吗?
秦朗淡定无比,只当没瞧见他这眼神。
暗示什么的怎么可以呢?皇上的旨意他是绝对不会阳奉阴违的,他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谦王自然明白,换做是他,对于父皇的旨意他也是绝对不敢打折扣的执行的。不然万一被父皇察觉了,该如何交代?
但是,秦朗是他儿子啊,他当老子的要求要求儿子通融一二,有何不可?
这个混账东西,不是自个养大的果然不亲。
赵明安此刻心乱如麻,皇祖父为什么要这么做?皇祖父绝对不是心血来潮,他肯定有他的目的。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到底想通过此事表示什么?证明什么?
赵明安下意识看了秦朗一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皇祖父之所以这么做,跟秦朗脱不开干系。他似乎是为了秦朗
可究竟从何说起,他却又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下意识的觉得,秦朗对自己的威胁越来越大了
秦朗回到所住院子,臻儿已经入睡,苏锦正在等他。
看到那温柔灯光下的温柔妻子,秦朗的心一阵柔软,面上表情情不自禁也柔和了几分,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你总算回来了!”苏锦似心有所感猛的抬头,看见秦朗正迈步进来,便笑着起身迎上去,关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