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秦朗,颤抖得几乎跌坐在地上!
绝育药!绝育药!
她知道他对自己无情,却万万没料到竟如此冷酷残忍。
一个做妾的,还服下了绝育药此生再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那么,活着还有什么希望?不可能了!
姑姑虽然说过将来定会助她、定会让她当上侧妃,但她也明白,一个郡王的妾想要成为侧妃,绝对不可能仅仅靠郡王的“宠爱”,还得有功。
对她来说还能有什么功?不就是生儿育女、母凭子贵吗?
一个无法生育的妾,如何能提分位?
秦朗这摆明了是要就此断送她一生。
她自然不乐意。
可她今日违抗了他,来日进了门又待如何?还指望他另眼相看吗?
白芷蕊原本就低沉抑郁烦乱的心中更添了几分乱。
“怎么?你不愿意?”秦朗冷笑:“你处心积虑为了进景和院不就是冲着我来的吗?我的话你也不听?”
“我”白芷蕊苍白着脸,泪水涌出眼眶,乍看去有几分白侧妃的楚楚动人的美丽和柔弱,她哽咽着道:“我是真心仰慕郡王,郡王为何如此折辱于我?郡王与郡王妃患难与共、伉俪情深,那是谁也比不上的情分,我也不敢比。我只盼着此生能够陪在郡王身边,只盼景和院有我容身之地,只盼日后能时常见到郡王,如此此生无憾!郡王为何如此残忍对我!郡王身边迟早会有更多的女人,可如同我这般真心实意仰慕着郡王的又有几个?郡王留下我便这么难吗......”
白芷蕊一番话说的掏心掏肺、发自肺腑,不等说完便呜呜咽咽的泪流满面,泪光盈盈的看向秦朗。
这番话她的的确确是发自肺腑的啊,绝对没有半点虚假。她早就想跟秦朗或者苏锦说这样一番话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却没想到秦朗会悄无声息闯她闺房,反倒给了她机会。
秦朗眼中依然一片冰冷,冷冷道:“仰慕?倘若我今日不是郡王,只是一个出身贫寒的乡下农家汉,你可还会仰慕?”
白芷蕊一滞。
秦朗眼中讥诮浓浓,无论他是不是郡王,一直仰慕他、不离不弃的只有他的阿锦。
哪怕今日起他一无所有,阿锦也会毫不犹豫的陪他面对任何该面对的困境。
看到秦朗这般神情,白芷蕊羞臊得涨红了脸,方才的深情告白仿佛全成了笑话,“您、您所说的假设并不存在,您就是郡王!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农夫,是不可能有您这般成就的,况且,以我的身份,又哪里会认识什么乡下农夫,您这话,对我不公平......”
她仰慕他,他就是郡王,那样的假设能代表什么呢?
秦朗连讥讽的眼神都懒得给她,“这药,你服还是不服?想进景和院,就得一切听我的,否则,就算你进了,你以为便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不要忘了景和院里是谁当家!”
白芷蕊不甘心,咬着唇道:“为什么不能是我?您的身边迟早会有别的女人,至少,我对您是真心的!”
秦朗懒得跟她嗦,“我现在是郡王,对我真心的人多的是,你以为你是谁?我生平最恨被人算计,你知道那些算计我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吗?没有一个得以善终,你自己考虑清楚!”
冷冽的目光盯了她一眼,秦朗转身离开,不等她再出声,眨眼的功夫秦朗已经不见踪影。
白芷蕊怔怔的,忽然笑了笑,眼神更加痴迷柔和。
他,他不但长得英俊,还武功高强、身手这般了得,怎么叫人不仰慕呢?
她瞥了一眼桌上他留下的那颗药丸,毫不犹豫捏得粉碎。
这种药她不会吃的,一旦吃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或许,他只是考验考验她,看看她是否心里真的有他呢?他明明就是郡王,却要做什么自己不是郡王的假设,这不是荒唐吗?她不会放弃的......
尤其是今日她终于有机会敞开心扉对他说了那番心里话,她就更不会放弃了。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被女人所仰慕,况且她的仰慕是真的发自内心、真心实意的啊,他......一定会懂她的!
哪怕一时半会儿他心里别扭还没转过弯来,但她相信,他会懂的。
白芷蕊非但没有被打击到,反而奇葩的信心暴涨了。
秦朗回家等了两天白家那边毫无动静,他不禁皱眉,那白芷蕊是个蠢货吗?他都这样威胁了她还想着进门?
难道他看起来像是很和蔼的人吗?她这到底是鬼迷了心窍还是怎么的?
既然她不动,他不妨再加把火。
秦朗冷笑,既然如此不识趣,他也无需讲究什么底线了!
这天晚上,白芷蕊所住的屋子突然起火,火势涛涛,险险没将她给困死烧死,被人抢救出来之后浑身狼狈、心惊胆颤,抱着母亲哭得死去活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房屋烧成了一片灰烬。
事后怎么查也差不到起火原因,总之这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