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脸色早已沉了下来,“你留下她们做什么?当时便该赶出去。”
苏锦笑道:“那也用不着,没必要起冲突,要赶什么时候不是赶?好歹得给谦王世子几分面子啊。”
秦朗又叫她说得笑了起来,点点头:“阿锦说的,倒也有理。”
见他是不必见了,他嫌恶心。
赵明安果然还是那么恶心的一个人,上辈子是,这辈子还是。恶心人送来的恶心人,他见了做什么?
苏锦不在乎他见不见那两人,不过他毫不犹豫的表示不见,苏锦自然更高兴,少不了投桃报李,对他更好更温柔体贴了。秦朗眉开眼笑,果然媳妇儿才是对他最好最好的呢。
这所宅院说起来还是太小了,秦朗回来了的消息第二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那两人给知道了。
两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豁出去的吵着闹着要拜见二公子,还搬出谦王世子说事儿,威胁那俩婆子。
俩婆子给了她们俩大大一记白眼,这天高皇帝远的,谦王世子还能管得到这儿啊?
她们两个别不是傻了吧?
这里是秦家,可不是什么谦王府。
听她们口口声声“二公子、二公子”的叫着,一开始俩婆子都没反应过来她们叫的是自家老爷!
可是这回碧诗和青鸢不那么听话学乖了,拼命的叫嚷叫喊,两个小丫头也跟着喊叫,非要闹出大动静把秦朗给吸引过来似的。
就这最后秦朗也没露面,倒是望带着几个男仆过来了,一言不发将四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堵上了嘴。
碧诗、青鸢怒目相视、呜呜挣扎,望淡淡道:“老爷说你们太吵了,夫人怀着孕受不得嘈杂,你们不该如此不懂规矩。看在你们是谦王世子送来的份上,一人打十大板子当个教训,再有下次,即刻发卖了。”
碧诗、青鸢瞪大眼睛又惊又怒拼命的摇头想要解释,但哪里由得她们?
不由分说被按在长凳上,结结实实十下板子下来,打得血迹微渗,脸色惨白昏死过去。
十下板子自然要不了人命,只不过她们是养着的金丝雀,即便份低jiàn)平里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着的,尤其一肌肤更是专门保养过、养的细皮嫩,十下板子也算很重了。
那俩丫头因为还要伺候她们,倒是捡了个便宜,每人只挨了五下。
但即便如此,也吓得够呛了。
望冷冰冰的说了:下次再犯,直接打死!不想死往后便长点心眼儿,小心照顾着这两位。
要知道这两位暂时还不能死,可是她们俩不过是小丫头,打死了也就打死了,根本不会溅起半点儿水花。
两个小丫头吓得心惊胆颤,哭着连连叩首答应。她们也不傻,听明白了望的话,就是叫她们监视碧诗、青鸢嘛。
碧诗、青鸢幽幽醒转,火辣辣灼发炎的痛楚令两人哭个不停。
“我不待这儿了,我不要再待这儿呜呜呜,我要去找世子爷,我要找世子爷!”碧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位二公子果然是外头穷乡僻壤里长大的,活生生一个粗人,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在碧诗看来,这就是个恶魔,很可怕、很可怕的恶魔,她绝对不想见到他、绝不想了。
哪里比得上世子爷风度翩翩、容貌俊美又高贵无尘?世子爷为何要把她送给恶魔呢?
青鸢也眼泪哗哗的掉,要说不后悔是假的,可是有什么用?世子爷?呵,从她们离开世子爷边、被送到二公子这儿开始,就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
她们的归宿只能是二公子。
她心里生出几许怨恨,那苏氏好不歹毒,同样都是女子,为何要如此为难她们这样的苦命人?
她们所求不过一个容之处罢了,她与二公子有共患难的意,又有他的子嗣,即便再如何,她们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她竟如此容不得她们吗?
她可真是认不清现实!刁难她们、跟她们为难有什么用?她应该想的是长远的以后啊。
哪怕她这次生了儿子,难不成她以为她还能继续稳稳当当的当着二公子的正室夫人?别开玩笑了!谦王府不可能接受的。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跟她们联合起来拧成一股绳,将来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将来二公子正妻进门之后大家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可她竟愚蠢的连见都不肯见她们一面、连一句话都不肯听她们说,反而挑唆二公子如此狠厉的惩罚她们。
青鸢凄然一笑,就她们这子骨,十下板子下来,不养个一两个月绝对好不了,而在这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别说营养滋补的东西了,恐怕连一支好药膏也没有,体上会不会留下疤痕很不好说。
如果上留下了疤痕,对她们来说,这辈子就已经毁了,再也不可能得到男人的欢心,毕竟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多得是,那些贵公子们找谁不行,非得找个上有疤的吗?
青鸢心里无不恶意的想着走着瞧,她倒要看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