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罗紫苑傻眼愣在了那里:“你、你说这、这是郑将军府中的地牢?”
“是啊!”牢头没好气:“等着!”
罗紫苑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双手握着那冰凉的铁牢栅栏,如同被扔进了冰窟窿里浑身凉透。
她轻轻的颤栗起来,眼眶渐渐发热,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满脸灰败绝望。
这里竟是郑将军府吗?郑将军他、他怎么能把她关在地牢中啊!
她那么爱慕他,把他当成心中的神一般爱慕仰慕着,他怎会不知道?便是看在她这份心意上,也不能这么对她啊!
她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这偌大的将军府哪里没有软禁她的地方?她又有什么本事能够逃得出去?为什么他会把她关在这阴暗潮湿、空气中充满霉味的地牢中!
这个打击对罗紫苑来说简直就是毁天灭地的,她痛苦得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死掉了。
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郑将军不会的,他一定不知道,这一定是秦朗安排的!没错,必定是秦朗那个贱人,他为了给苏锦出气,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这是报复......
罗紫苑那刚刚绝望得心如死灰的心立即又复燃了,她忙站起来擦干眼泪,还有空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裳。可惜这儿没有镜子,她没法看到这般妥当不妥当。
等见了郑大将军,她一定要好好的跟将军说说,让将军把她带走,告秦朗一状......
郑冠卿听牢头禀报罗紫苑要见他有重要的事要说,自然没有拒绝,很快便来到了地牢中。
罗紫苑一见他眼睛放光,“将军!郑将军!”
郑冠卿眉头皱了皱,他实在不喜欢罗紫苑这般看他的目光、以及唤他的这种语气。
他不是个多在乎外在容貌的人,可罗紫苑顶着这样一张带伤污垢的脸却故作娇羞、含情脉脉,实在看的有点恶心倒胃口。
“听说你有话要说?”
罗紫苑噎了噎,他的冷清淡然一如以往,可以往她能够忍受,现在却没法忍受了,她很受伤、现在需要温柔与安慰啊。
“郑将军,我不想待在这儿,能不能给我换个地方。我保证,我肯定不会逃的!”
郑冠卿从前便厌恶她的纠缠,只不过他从没给过她近身的机会,他的亲卫们也不是吃素的,她从没法靠近他,他也没当她一回事。
他没想到罗家都已经沦落到此地步了,她还有心思打别的算盘主意。这让他说什么好?
这人没有自知之明到了这地步也算难得了!
而且,她凭什么敢跟他提这种要求?
别说按常理他便不会答应,就凭她对苏锦做过的那些事,他没有吩咐动用私刑已经很善良大度了。
“罗小姐,请认清楚你的身份,罪人家眷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你到底有没有话要说?”没有的话便不要浪费他的时间了。
罗紫苑脸色白了白,委委屈屈的看了郑冠卿一眼,她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她都已经落到这般地步了,他便一点儿也不肯怜惜同情她吗?
心里一动,罗紫苑又想到了苏锦。
“是不是那位秦参将说了什么?还有苏氏!郑将军,我是冤枉的啊,他们两口子整天跟我作对,那秦参将还公报私仇,陷害我罗家,请郑将军为我罗家做主呀!我爹我二叔他们都是大庆子民,我们罗家在乌水城经营数代,在乌水城拥有偌大的家业,无人能及,试问我爹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傻到干通敌卖国这种事呢?”
郑冠卿淡淡道:“此事你一个无知女子不知也不奇怪,本将军也没必要跟你解释。本将军只能告诉你,你父兄通敌卖国的证据是本将军派人查出来的,铁证如山,捉拿罗家人、查封罗家所有产业的命令也是本将军下的!你如果知晓什么有用的便说,如果没有,便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
“什么!”罗紫苑心上仿佛挨了一刀捅了个通透,不敢置信瞪着郑冠卿:“郑将军你、你是骗我的吧?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怎么会是你、怎么会——”
她痴心爱的要死要活的英俊伟男子竟是毁了她的家毁了她的亲人的罪魁祸首?这比让她承认她不如苏锦、被苏锦给收拾了更加难受。
郑冠卿简直无语,她这一脸被他背叛了的神情是闹哪样?
郑冠卿从未觉得世上竟有女子会令人厌恶到如此地步!
“罗小姐以后有话便跟牢头说吧!”郑冠卿一眼也不想看见她,转身拂袖而去。
罗紫苑大急,隔着牢房探出手拼命挥舞着叫唤:“郑将军、郑将军!郑将军别走、别走呀!”
郑冠卿置若罔闻,对于厌恶的人他一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罗紫苑绝望了,恨意汹涌,突然恶声尖叫:“苏锦,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郑冠卿猛的停下脚步转头,目光如电锐利如刀朝罗紫苑盯了过来。
那目光仿若实质罗紫苑生生打了个冷颤喉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