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摇摇头,村里就是这样,哪家有点儿什么事从来不缺围观看热闹的人。
“咱们快走吧!”
也不知道余氏情况如何,苏锦还是很关心的,毕竟两家关系不一样。
生孩子在这年头,也是天大的要紧事儿......
回到家里,苏锦匆匆换了身干净衣服,洗干净手和脸,便向秦朗道:“我先去了啊!”
秦朗道:“多留个心眼!”
“知道啦!”
回答的时候,苏锦已经跑出了院子。
秦朗无奈摇头笑笑,忽然又想,若是他和阿锦也有个孩子,不知那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会长得像他、还是像她?若是像她......小小的那么一团,粉嫩雪白的,必定很漂亮、很可爱吧......
再一想,两人如今连房都还没圆呢,哪里来的孩子?哼,她故意让木匠把床做的大一些,为的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能跟自己更清楚的划分楚河汉界,真当他不明白她那点儿小心思吗......
算了,不想了!只要人还在自己身边,迟早的事!
欲速则不达。
宋家,院子里、屋里都来了很多人闹哄哄的在议论着。
苏锦进了院子的时候,便隐隐听到房间里传来余氏那压抑痛苦的声音。
看见苏锦来了,院里在议论的好些人都跟她打了个招呼,毕竟她如今跟之前不一样了,即便里正的孙儿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救好的,至少也有一半功劳。
相比起普通村民,这就很了不起了。
对于了不起的人,自然更让人愿意亲近几分。
宋杨氏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很看不上的样子翻了翻白眼,酸溜溜道:“哟,苏氏你也来了啊,真是哪儿都少不了你啊,你可比咱们村里谁都忙!怎么?莫非你还会给妇人接生?呵呵,这可是笑话了,你自个都没生过吧!”
好些人闻言哄笑起来,宋杨氏露出几分痛快,得意洋洋瞟了苏锦一眼。
苏锦淡淡笑道:“我看看余氏弟妹难道不该?大娘这话好像对我很有敌意啊,难道是怪我治好了祥哥儿、让宋五叔没了面子?其实大娘大可没有必要这么想,大家都是为了治好病,目的是一样的,何必分得那么清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宋杨氏顿时气急败坏:“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祥哥儿分明是吃了我家老宋开的药才好的,你不过是恰好祥哥儿服了药过去、捡了个现成便宜而已,还好意思说嘴?呸,要不要脸呀!”
苏锦故意道:“哦,那药方子——”
宋杨氏心头一凛脸色变了变,急忙打断苏锦:“什么药方子不药方子,你可别胡说八道!”
苏锦嘲讽笑笑,快步朝屋里走去。
刚好宋婶听见说苏锦来了急急出来招呼她进去:“我正要托人去叫你呢,有你在我心里也安定些!”
“婶子别担心,弟妹胎像一直很好,不会有事的!”苏锦忙安慰道。
宋婶叹道:“但愿吧!这女人生孩子啊——唉!”
女人生孩子,什么情形都有可能发生,不到真正瓜熟蒂落的那一刻,谁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不会发生什么?
宋杨氏恨恨瞪了一眼宋婶和苏锦的背影,满脸忿忿。
这宋婶真是老糊涂了,才讨好苏氏那黄毛丫头,就算要讨好,也该讨好自己才是啊,自己的丈夫才是大夫不是吗?就那苏氏,她懂什么!
宋杨氏却不知,她被苏锦一句话便弄得变了脸色的情景大伙儿可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心里嘀咕起来:这里头别不是有什么事是大家伙儿不知道的吧?
如果有,会是什么呢......
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嘻嘻问宋杨氏:“哎嫂子,刚苏氏说的什么药方子,是个什么事儿呀?”
众人一下子都很感兴趣:“是啊是啊,听得稀里糊涂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宋杨氏气结,没好气含糊道:“哪儿有什么事,你们一个个的就少乱打听吧!”
问话的那人有些讪讪,嬉皮笑脸道:“哟,还不能说呀!”
众人笑笑,也识趣的不再问了,心里却更加好奇。
宋杨氏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就不该那样刺苏锦了。
又有点儿暗恨苏锦不守信用,本来不是说好了不会在外边提起的,怎么又提起来了?
房间里余氏痛得叫喊不停,痛苦的皱着眉头,额头上不停冒汗。
稳婆不停的安慰她,让她沉住气、别费力、再忍忍,可是哪里管用?
宋婶心急如焚,不时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发动的时候,宋平安便骑着驴子急匆匆往岳父家去了,得去请岳母过来。
岳母心疼闺女,本就说好生产的时候要来的。
原打算是后天来,谁知道今天余氏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跤,自己被吓着了,动了胎气,便发动了。
产房里宋平安男人家也进不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