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胥低低地应了一声,周明宇对军事不感兴趣,周通也早不在军中,且他性格冲动,赵钦不是很喜欢带他玩儿。 只不过当时开公司的主意是他出的,也是他跑着将一切程序办下来,选定了录音机这个行业,当时转到汽车行业,除了银行贷款,其余钱几乎都是他出的,所以大家想撇下他单干都不行。 只不过内外两本账册,一本专门记载这暗中的收入。 贩卖情报比他们想象的要暴利,有时候一条有价值的情报,其价堪比他们一批的货物。 这么大的利益,赵钦他们不想让他凭白占了这份利益。 “那具体说一说吧,当初你们是怎么操作的?” 易胥紧抿着嘴角没说话。 国安的同志对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稍有兴趣,但更有兴趣的是当年工作组中是谁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让周明宇外逃后就了结了这个案子。 见易胥不说话,国安的同志就敲了敲桌子道:“易先生,你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怕说这点事吗?我们都知道,周明宇是你的大舅子,跟他一起逃出去的还有你的妻子周明霞,当时你们说好一起逃的是吗?” 易胥沉默了半天才道:“是,我们这几家,家里兄弟姐妹都多,只有周明宇,他是独生子,除了周明霞没其他兄弟姐妹了,而我岳父……” 易胥顿了顿才道:“周老爷子当时已经病退,俩人年纪都大了,基本不管事,所以只要他们两个走了,基本就不会有人为他们翻案。” “当时赵钦和他说,让他先和明霞走,我们这批人分批次从各地出去,到时候再在旧金山汇合。” 国安的同志:“周明霞并没有参与你们的走私,而你们也鼓动了她离开。” “他们兄妹感情很好,当时一出事,周明宇就什么都和她说了,如果周明宇走了,我们却没走,反而把罪名都推他身上,她肯定会闹出来的。所以赵钦和他们说,他们兄妹俩先走,反正我们都要出去的。” “兄长逃出国,丈夫也要逃出国,她一个做妹妹和做妻子的自然也只能跟出国,你们是这么和她说的吧?” 易胥点头。 一个女同志忍不住骂了声,“渣男!” 他们排查过易寒,知道易寒和易家的纠葛。 易胥抿了抿嘴,没说话。 为首的国安同志瞥了一眼女同志,这才问道:“当时和赵钦接触的工作组成员是谁?” 易胥捏紧了手指,沉默了一下张嘴就要说话,可名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正想重新说一次时,突然心脏绞痛,他忍不住捂住胸口,痛苦的卷缩起来。 审问的人大惊失色,连忙冲上来按住他,“怎么回事,易胥有病史?” “没有啊。” “他捂着心脏,是心脏病?” 话音才落,易胥嘴巴里就喷出血来,且越吐越多,女同志还能看到其中似乎有血块。 她手抖了抖,颤声道:“也没听说心脏病要吐血啊!” 为首的同志想到昨天的暗杀,再想到易寒那群人的手段,他立刻按住易胥道:“不要想那个人的名字,也不要想那个人,放空脑袋,快放空脑袋……” 易胥后知后觉的照做,终于将血吐尽,人这才彻底昏迷过去。 国安的同志脸色难看,“立即联系医生,让人来给他做个全身检查。等等,医生不要请我们常用的,”他顿了顿后道:“还是我来请吧,先把人关起来,严加看守,谁也不准接近他,进他牢房的东西也要严加把控。” 他一出审讯室,立刻有同事拿了电话上来道:“组长,易寒来电话了,周明宇和周明霞愿意回来。” “让他们转道,不要直接从美国回来,”他停也不停的道:“我们的同事会去接他们,让他们不要反抗就行。” “他们是自愿回来的,为什么不能直接从美国回来?” 组长停下脚步,回头道:“因为我不知道那躲在幕后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怎么知道他不会让美国卡人?” “周明宇他们现在也没多大用处了吧?” “他们本身就是证据,如果易胥挂了,那他们两个就是证人了,所以要把人保护好。”组长说到这里一顿,摸着下巴道:“我记得特殊部的人都会点医术,你说我让易寒来救他老爸,他会救吗?” “虎毒不食父。” “滚一边去,把电话给我。” 虽然说要请易寒,但在此之前,他还是先请了两个自己信得过的医生过来为易胥检查。 两位医生都惊呆了,看着拍出来的片子张大了嘴巴。 “到底怎么了?” 医生勉强合上嘴巴,咽了一口口水,指着片中的一个黑点道:“看到了吗,这是虫子!” 另一个医生挂上另一张图片,接着道:“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瘤,或是异物,但几张片子连起来发现它能移动,且看这里,他吐出来的血块应该是虫子咬下来的肉。” 旁听的工作组成员们齐齐一抖。 “这,怎么听着那么像武侠小说里面的蛊虫啊。” 医生默默地道:“说不定就是蛊虫,这玩意太玄幻了,你们上哪儿找来的犯人这么厉害?” 组长脸色难看,问道:“这玩意能切出来吗?” 医生点了点图片道:“它要是像这张图一样一直老实的待在这儿,那我们一定能切,可你看,就我们拍片的功法,它从这儿走到了这儿,又从这儿逛到了这儿,我们这么切?把病人切片了找吗?” 另一位医生也放下片子道:“你们另请高明吧。” 组长沉着脸没说话,他想请的高明此时正蹲着给周爷爷和周奶奶鼓捣电脑。 两位老人自通上电话后就一直在和周明霞说话,现在更是想亲眼看一看他们,于是就让外孙把电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