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雪只是意外才脱口而出,问完才发现打听别人的隐私不太好。 “不好意思,我……” 方书恩把衣服往上提了提,不在意地说:“恩,有块疤遮一下。” 现在去疤的方式那么多种,如果真想去掉,干嘛还专门留个显眼的印记? 不过交浅莫言深,牧雪管住了嘴巴没再瞎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书恩不说话的时候,气质有点像晏闻清。 都是冷冷的,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意思。 但方书恩同时又是冷艳的。 牧雪想了半天,大概是有点像罂粟? 致命的吸引力。 “觉得怎么样?” 方书恩突然开口,把牧雪飘远的神思拉了回来:“啊?” “我。” 方书恩把烟扔进垃圾桶里,目光危险又迷人:“如果我和你抢阿晏的话,觉得自己有胜算吗?” 牧雪仿佛迎面遭了重击,整个人都颓了。 完了,方书恩真的喜欢晏闻清! 她再怎么藏着掖着,也遭不住他过去就被人盯上了啊! 不等牧雪回答,门口传来脚步声。 “牧雪?” 居然是晏闻清找来了,方书恩笑了笑,走过去打开门。 晏闻清打量了她们一眼,看牧雪失魂落魄、神游天外,警告的视线落在方书恩身上。 “知道了,我这就走,”方书恩转开脸,“不过不是因为听你的话,有人来接我了。” 说完她又对牧雪挥挥手:“谢了。” 她连招呼都没跟晏向远打,拿了自己的皮草裹住身体出了门。 门外停了辆骚蓝色的超跑,方书恩走过去就踹了脚门。 “卧槽!大姐,漆掉了国内都补不到的!” 驾驶座的门被打开,下来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男人,对着车子凹进去的地方心疼不已,作西子捧心状。 “天呐,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大力丸?我一个月工资都被你踹没了,知道赚钱有多辛苦吗?我每天……” 他还在碎碎念,方书恩已经不耐烦地坐上车:“让你骚包,这么冷的天开敞篷,冻不死你!” 黄毛:“不敞着别人怎么知道它贵?我花了所有积蓄,还是走的后门才弄的限量色,不骚包能买它?” 方书恩咬牙:“上不上来?” 黄毛立刻把住方向盘:“不是喊我来吃饭的吗?我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三天没吃饭就等这一顿……” 方书恩转过头:“呀,阿晏!” 黄毛立刻跳上车,二话不说把车开远了:“原来你和老大一起吃饭?这种饭局也好意思约我?你到底什么居心?” 方书恩:“这不是没吃成么。” “该!你偷偷从国外溜回来,他没当场给你订机票遣返都是好的。 不过,你有没有跟老大解释我是被你拿刀顶脖子上才屈从的?” “你不是打赌输了我十万,拿回国抵消的吗?” “我那是让着你的你看不出来?是谁一收到边海的消息就……” “唰——” 他的夹克领被利刃刮破,这次是真被人拿刀顶着脖子了。 黄毛从善如流改了口:“上次打赌你欠我一顿饭,不占你便宜,去路边小馆子吧,味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