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合作的前提是你必须删掉对牧小姐不利的文件。” 男人语气毫无起伏:“但今天早上,我们拦截到你试图发出的音频文件,司先生,你违约了。” “是你们先弄家破公司糊弄我!想拉我当替死鬼!”司景辉用力挣了挣。 他手脚都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整个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如果您不贪得无厌,是不会有事的。” 男人锐利的目光居高临下盯着他,眼中毫无感情,冰冷得像一台机器。 他说得没错,那公司按原来的模式继续经营不会有事。 但他们故意给他画了块大饼,谁见了能不动心? 他越急功近利,离被有关部门查处就越早。 这根本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房间内一片黑暗,只有头顶一束白光照着不到一米大的范围。 压迫的气氛,加上男人身上不带丝毫人气的特质,让人每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司景辉额头冒出一排冷汗,气势已经弱了不少:“我发的也不是牧雪,那个声音是牧霜,你们可没说牧霜也不能动。” 牧霜那个女人实在可恨,过河拆桥不说,还想把他整死。 骗他k完粉情绪亢奋的时候,引他和彦思哲发生冲突。 然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一无所有,当然不会让牧霜好过! 何况晏闻清竟然敢骗他,他凭什么还要遵守约定? 那音频声音难以辩认,发出去会害死谁他才懒得管,反正那姐妹俩没一个好东西。 “司先生,强词夺理对您没有任何好处。” 男人的话音刚落,只听到“嗞”一声细小的电流声。 “啊!啊!!!” 司景辉痛苦地哀嚎,可面前的男人无动于衷。 “停!快、快停!” 男人按下开关,用冰冷地视线注视着他。 司景辉呼吸粗重,浑身剧烈颤抖,衣服都被汗浸透了。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他语无伦次道:“我、我什么都还没做,什么都不做了,以后会、会离牧雪远远的。” “抱歉,您已经失去信誉了。” 男人平静地说:“如果您没有更有价值的信息,那您的存在也没有价值。”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司景辉可能会嗤之以鼻。 但眼前这个男人用生硬的语调说完,他只感到遍体生寒。 他可能会死。 这个念头让他胆颤心惊。 可什么是有价值的信息? 他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没有头绪。 眼看男人又要按下电击开关,他连忙说:“让我见晏闻清一面,我只跟他说!” 男人手指的动作停了,似乎在犹豫。 “是跟牧雪有关的!”司景辉心急火燎。 时间像被拉长了,每一秒都让司景辉备感煎熬,额头的汗滑进眼中,视线渐渐模糊了。 “蹬——蹬——” 皮鞋在地板上踩出清晰规律的声音。 不急不徐,一下一下和他的心跳声渐渐重合,司景辉死死盯着前方。 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的脸,那人慢条斯理开了口:“归心,你做得过了。” 随着他最后一个音落下,白炽光映出一张无可挑剔的脸。 “抱歉。” 司景辉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只以为这个叫归心的助理是背着晏闻清做这些事的。 他顿时恢复了神气:“宴大少,你快放了我,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