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躲在烟雾中的护卫终于等不及了。
现在烟尘已经淡了许多,而周围已经被数十名此刻团团包围。若是等到烟尘散去,他们讲再无逃生之所,定然会被射程一个筛子。
陈永华就根本没有想过放过一个活口,所以更没有什么为三缺一的道理。
这些护卫没有了活路能够爆发的力量还是很可怕的。
绝望有时是能够带个人爆发出无匹的力量的。
可是,这股力量却还是无法和陈永华的弩兵相提并论。
一个个破开烟尘冲出的护卫,长刀才刚刚举起,就被一只锋利的短弩箭刺入了他们的胸口,贯穿而过,然后趋势不见的插在后面的人身上,才算是将所有的力量完全释放。
而陈永华身边的三人组合,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全部的实力。
一个人射击,然后飞速后退。
这种作战方法,赫然就是三段社。
只是他们用的赫然是三段射。
只是这次他们武器是弩箭而不是火枪。
不过,正是因为这一点,而进行距离的攻击,才能发挥更加可怕的效果。
毕竟,以现在火枪的装填弹药的速度,是在两三分粥左右。
在短兵相接中,难不成打一枪就丢掉?
至少吴乃华是不会这种做的。
听喝耳边的惨叫和箭矢射击在马车上的弩箭声,尚可喜安静而肃穆的坐在马车中。
当最后一句尸体倒下的声音,周围缓慢靠近的脚步声,尚可喜叹息一声。
他失算了。
乞老回家,还会带领一百多号悍卒护卫就可以看出尚可喜到底有多怕死了。
拨开身前的弩箭,尚可喜掀开门帘,缓缓的走了出去。
站在马车上,尚可喜苍老的胡须随风而动。
虽然已经老麦,但是却依旧威严。
缓缓的拔出长剑,视周围的短弩如无误,环顾四周,看到了陈永华。
尚可喜哈哈大笑,他故作高深,心中却还在不断思索着求生之法。
他老了,他也没有两年好活了,但是能多活两年为什么不呢?
若是不跑死,当年他尚可喜就不会投降满清了。
“陈近南。是否?”
陈永华默不作声的看着尚可喜,对于这个刽子手,陈永华对于尚可喜这三个字是再熟悉不过了。
在他还在台湾的时候,台湾水军不知道吃了尚可喜多少亏,多少大好儿郎死在了这个卖国贼的手中。
看陈永华并不说话。
尚可喜大脑飞速运转着,口中却还是不停,说道:“怎么?老夫都要死的人了,你陈近南却连承认自己的身份都不敢了,枉天下还说什么,生平不见……”
“放箭!”陈永华突然开口。
所有的士兵立刻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
这一次,不是三段射,而是所有人都扣动了扳机。
顿时,如同巨大的蜂群一般,尚可喜顿时就变成了刺猬,透过密密麻麻的弩箭,还可以从那已经几乎变了形的脸上,看到了惊愕。
任尚可喜多么狡诈多端,也没有想到,陈永华竟然这般果决,这般突兀。
“咣当!”长剑落地,尚可喜一头从马车上掉了下来。
鲜血“滋滋”的通过无数的伤口喷射而出,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流成了一片血泊。
陈永华走上前,拎起钢刀,毫不犹豫的就斩下了尚可喜的脑袋。
极为嫌弃拿着弩箭,将尚可喜的脑袋端平,看着这个死人头,陈永华展露笑容,说道:“就不告诉你,你咬我!”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陈永华哼着小曲,向后走去,说道:“补刀,枭首!”
果然,陈永华的命令一下,地上突然就蹦起了几个诈尸的。
但是在陈永华如此多的人手面前,根本就没有垂死挣扎的余地。
尚之信狂笑的声音在王府中回响着,拿起手中的纸张,放在了蜡烛上,点燃,看着那燃烧的火焰,尚之信的脸上满是扭曲癫狂的样子。
“父亲,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没野心。区区一个藩王就磨平了你的雄心壮志。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区区满族鞑子都能做,为什么我就不能做,要怪,你就怪自己吧,是你自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其实,你本可以不死的,但是既然你已经没了野心,就好好做你的闲云野鹤多好,把所有东西都交给我就好了。你想要流芳百世,你是多天真,你叛主求荣,你就是一个贰臣,一个汉奸,还想做大清的忠臣,你是傻了吗?你成不了忠臣,你就是一个卑鄙狠毒的阴险小人。不过你放心,等到我夺了皇位,到时候你就是开国皇帝的太上皇,先祖皇帝的名号岂不是比一个狗屁藩王更荣光,这不就是满足了你的身后名的愿望了吗?”
“你等着,你的心愿,我来帮你达成?”
火焰燃烧殆尽,不大的火苗烧灼着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