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虎的话,真的让尼果赖大为惊讶。
俄国与准葛尔汗国之间的矛盾,和清朝一般,尤其是近些年来,许多准葛尔草原的牧民为了生活,而进入到了俄国的境内。
对于极度渴望扩张的俄国,怎么可能放过如此扩张人口的机会,于是无视准葛尔草原各部的存在,强硬的将这些牧民扣押,作为俄国的农奴。
可以说,准葛尔草原各部,可是清朝更加痛恨俄国的存在。
当尼果赖发现,自己是被准葛尔草原的蒙古人捉住的时候,一颗心都已经凉下来了,真的以为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他可没有奢望,他们的那个好大喜功,自私贪婪的皇帝陛下,会将已经迟到肚子里的肉吐出来,来救他们两个。
加语言不通,尼果赖是身长了十张嘴那也是说不清的。
但是峰回路转,在尼果赖等人绝望的时候,竟然会遇到杨彦虎真么一个对俄国又亲近之心的蒙古人。
尤其是那一口虽然不是十分流畅,但是却也十分清晰的俄语,知道,这是一个了解他们俄国的人。
俄国皇帝对于清朝的土地,早垂涎已久,但是看到另世界闻风丧胆的明朝都被其击败,俄国皇帝陛下也只能吞下口水,将自己的野心放在了欧洲战场,试图通过欧洲这块跳板,争霸世界。
可是,这并不是说俄国放弃了对于清朝土地的垂涎,要不然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和清兵在边疆干仗,偶尔还要占领一些清朝的土地。
相较于强大却极为陌生的清朝,对于蒙古人,尼果赖还是更为了解一些的。
这是一群强大的土匪,沉溺在几百年前辉煌梦境还无法走出的自欺欺人的一群人。
他们向四方称臣,苟延残喘,却又不愿低下他们自认为高贵的头颅。
但是,无论如何,这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毕竟曾经是世界最强大的军队的诞生地,及时到今天,当初那无敌之师的梦魇已久在西方各国继续演绎着。
因为他们带给欧洲等西方各国的噩梦是在是太过恐怖。
那是一群行走的死神,他们不为财富,不为权利,为的只是追求征服与杀戮的快感。
残暴的行径,是欧洲爆发的震惊世界的黑死病的凶手,使的欧洲世纪,数百年来,人人都不洗澡。
作为他们的后代,这股子疯狂的基因依旧在他们的血脉留存着,传承着。
这是一股无路如何也无法忽视的力量。
能够和他们交好,想来俄国的皇帝陛下定然会十分开怀。
蒙古人虽然强大,但是和现在如日天的满清起来,却还是不够看的。
无论曾经的蒙古人多么强大,现在,他们不过是失败者。
“先生竟然对我们俄国感兴趣,真是我们的荣幸,若是先生能够到俄国一游,与我国的皇帝陛下见一面,那将是我们两国的幸事。”
不愧是作为使臣的尼果赖,杨彦虎才不过是刚刚『露』出了口风,尼果赖顺杆子往爬。
也不管杨彦虎是真的想去俄国,还是只是客套一般。
“这也是我的荣幸!”杨彦虎对着尼果赖遥遥举杯,让尼果赖大为高兴。
真的是因祸得福。
“虽然我无渴望现在到俄国游学,但是现在,我正在西藏的布达拉宫,随班禅和达赖大人学习佛法,短时间内,是无暇前往了,真是可惜。”
听到班禅和达赖这两个词,尼果赖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又是令他震惊的消息。
俄国进军原的野望有三个敌人,西藏,草原和清王朝。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年轻的先生,竟然和这几个让俄国头疼的势力都有关系。
尼果赖心暗想,既然是学习,那么这西藏的两个领袖,定然是他的老师,于是果断开口说道:“西藏的达赖和班禅,都是有名的智者,先生能够跟随他们学习,这是人生的幸事,至于先生想来俄国,俄国的大门随时为先生打开。”
杨彦虎笑道:“那么这么说定了。等到我跟随达赖喇嘛和班禅喇嘛学习完后,定然要去俄国去游学,到时候,恐怕要叨扰先生您了。”
僧格一直默默的喝酒,爽朗的汉子此时却显得有些落落寡欢。
不是僧格瞧不起尼果赖,只是因为,他不会俄语,听不懂也说不了俄国话。
到现在,僧格都不清出,杨彦虎到底和尼果赖说了些什么。
看着杨彦虎和俄国使者相谈甚欢,不时爆发出开怀的笑容,僧格是羡慕嫉妒恨。
安全没有了威胁,尼果赖等俄国使臣们,总算是能够放下心来享受这独特的宴会。
而尼果赖,自然也想好好和杨彦虎拉拉关系,毕竟好不容易有一个亲近俄国的掌权者,无论如何,尼果赖也要好好经营好。
尤其是,当尼果赖知道,杨彦虎亲口说,离开草原,进入异国他乡的背弃者们,已经不是配做黄金家族的孩子,他们的处置皆有俄国自己决定。
尼果赖知道,这次真的是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