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国相这般说,即使是陈永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
这句话本是当初在北京与吴乃华初次相遇时,吴乃华夸赞自己的话,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外边。
虽然官府依旧如故,但是却在江湖,传出了好的风波。
许多绿林好汉,草莽英雄,无不以见陈近南为荣,要不然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英雄好汉了。
陈永华谦虚的说到哦:“不过是朋友们的吹捧,做不得数,倒是夏大人的威名,陈某久闻其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见面更胜闻名!”
夏国相笑眯眯的客套着,但是一双时刻微眯,仿佛寺庙里的弥勒佛一般,若是熟知夏国相的人,应当知道,现在的夏国相正在全力运转着大脑。
虽然在陈永华刚到云南不过一日的功夫,夏国相已经知道了,但是陈永华来云南的目的,夏国相是不知道的。
吴三桂还没有这个本事。
不过,陈永华的大名,夏国相怎能不知。
相较自己这一亩三分田,陈永华的大名,清朝下无人不知。
陈近南三个字,让满清朝廷头疼了快二十年,而其本人,到如今依旧在这满清的夜『色』,翻云覆雨,满清『政府』也只能瞪着眼睛干看着,束手无策。
而造有了不臣之心的吴三桂,对于未来可能成为同盟的台湾又怎么会不关心。
相较于外人所知的传说,夏国相更加了解真实的陈近南。
同样是内政的人才,陈永华的一切政令都让夏国相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午夜梦回,夏国相有时会在想,如果这件事放在陈永华手,他会如何做,经常期许有一天能够和陈永华秉烛夜谈。
可是,当真正见到陈永华以后,夏国相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预料的那般高兴,反而如临大敌。
在得知陈永华来拜访自己的时候,夏国相还好是一阵紧张,嗤笑自己夏国相也有叶公好龙的一天。
客套了一阵,夏国相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旁敲侧击,都被陈永华不『露』痕迹的撇了开去,竟有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
知道,在老『奸』巨猾一方面,自己在陈永华面前算是甘拜下风了。
既然事已至此,夏国相也不再打太极了,明言道:“陈总舵主到云南,不知有何事?若有要夏某相助的,只要夏某力所能及的,自然欣然彺之。”
陈永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陈某多谢夏大人了,其实陈某此次来云南,是想拜见一下吴将军的,还请夏大人可以引荐一番,陈某不胜感激!”
夏国相闻言,微眯的眼睛似乎放出一道亮光,笑着说道:“可是郑王爷有事?若是如此,陈总舵主当知道,不合适的。”
夏国相没有立刻拒绝,但是却告诉了陈永华,若是想要找吴三桂反清的事情别了吧。
现在吴三桂到底还是满清朝廷的平西王,而不是明朝的平西伯,这般明目张胆的蛊『惑』吴三桂反清,他夏国相第一个不同意。
陈永华点了点头,说道:“夏大人误会了,此次前来,非是此事,陈某是来为吴将军解决困局的。”
听到陈永华这般说,夏国相差点没笑出声。
不说他们平西王府的困局到底有没有,算有,也用不着他台湾的人来指手画脚。
夏国相正在思索如何拒绝。
却只听陈永华说道:“我知此事不合适,若是夏大人想清楚了,可去寻我。告辞!”
夏国相一呆,没有想到,陈永华竟然在这个时候告辞了。
正准备起身相送,看到离开的陈永华说道:“大人莫送。送大人一句话,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若解平西王之困局,当寻那遁去的一。告辞!”
夏国相立在客厅,一脸懵『逼』。
陈永华也是心坎坷,说实话,按照陈永华当初的想法,名言相劝即可,但是吴乃华却不同意,反而告诉了陈永华这个办法。
其实今日即使见到的不是夏国相,换过另外一个人,依旧会是这个套路。
至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陈永华还清晰的记得,吴乃华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鬼知道!”
按照吴乃华所说,管他什么意思,反正让平西王的人觉得不明觉厉对了。
故作高深本是国古人管用的伎俩,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却很有用。
只要他们觉得你高深莫测,是把他们卖了,他们也是跪着哭着求着你卖了他们,最后一边高兴的帮你数钱,还要一边感谢你。
陈永华似乎有些了解,因为故作高深他也是老江湖了。
只是,效果到底如何,陈永华也是没有把握的。
陈永华走后,夏国相枯坐在客厅之,眉头紧锁,时而坐下,时而在客厅之踱步,当月高空,夏国相苦笑一声,叫道:“备马。”
吴三桂已经安寝,但是听到夏国相深夜来此,定然是有紧急的要事,匆匆披一件裘衣到了书房。
看到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