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封锁了两日,吴乃华就带着人在范家府外等了两日,什么也不做,就是一整天的时间里,喝水,看书,好不自在。
仿佛不是来办案的,更像是和稀泥,混日子的。
这可和之前吴乃华雷厉风行的办案风格所不符。
所有,所有人都『迷』『惑』了,不知道吴乃华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就连朱九公都派人来告诉吴乃华,皇帝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身体还需要静养,孝庄不让其过问此事。
吴乃华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依旧还是这幅咸鱼的模样。
“哎,想当年,老子要是有这么一般的用功,恐怕清华北大都考上了。”吴乃华懊恼的将手中的书丢在了桌子上。
一本毫无断章断句的文言文,看的吴乃华头皮发麻。
坑坑巴巴,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难念出来。若不是后世接受到一一些文言文的教育,恐怕吴乃华真的和文盲没啥区别了。
想想现在的老师就是好啊,学生不行,戒尺跟着就落下。
有陈廷敬这样的老师,吴乃华表示很受伤,以为换做别的人,谁敢打自己手心。
想着,吴乃华就疑『惑』的看向范府,算算时间,这范承谟也该忍受不了了才对,难道还是因为对方的烟瘾还不大?
吴乃华虽然在历史上看到过鸦片这种初级毒品的危害,但是毕竟只是粗糙加工的毒品,所以到底会让人的隐有多大,吴乃华也不清楚。
但是吴乃华清楚,对方绝对受不了几天的。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衙役来报,范家西门内,传来吵闹之声,吴乃华立刻浮起得意的笑容。
这范承谟终于还是忍不了了。
这几日,范承谟简直如同活在地狱。
第一日,范承谟只觉得精神萎靡,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太过难受的地方,还可忍耐,只是静不得心,发了几次脾气。
第二日就非常暴躁,只觉得百爪挠心,仿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折磨着自己,福寿膏这三个字,让范承谟茶不思,饭不想。
到了第三日,范承谟恨不得撕开自己的胸膛,他再也忍不住了。
带着人,范承谟就要离开范府,前往城外。
虽说京城封禁,但是范承谟相信,以他们范家的地位和权势,这京城封禁其实和没封禁没有什么两样。
“让开!”范承谟双眼赤红,呼吸急促。
布满血丝的眼睛,让人看了十分可怕。
范府的护院们苦笑说道:“少爷,大少爷交代,这京城封禁几日,谁都不可以出去。您就可怜可怜小的吧。若是放您出去,大少爷非要拔了我等的皮。”
范承谟深吸一口气,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疯狂,但是一股子怒火却怎么都压制不住。
“大少爷,我爹还没死,这范府还由不得他来做主,你怕他拔了你的皮,就不怕我现在就要了你们的脑袋,滚开,我只说最后一次!”
“福寿膏,福寿膏,福寿膏!”范承谟的心里不断念叨着,右手狠狠的抓在自己的胸膛,丝丝血迹已经渗透了胸前的衣裳。
护院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已经派人去通知大少爷了,怎么还不来。
他们毕竟只是范家的奴才,在清朝,主人杀了奴才,是不犯法的,更何况是范家这种勋贵之家。
“滚!”看到护院依旧不动,范承谟怒喝一声,说道:“开门,出去,谁敢拦着,本公子今日就砍了谁!”
那护院顿时变『色』,再也不敢阻拦,将大门打开。
看到大门打开,范承谟顿时仿佛感觉自己离福寿膏的距离又近了几分,就连心里的难受也好了许多。
“快,立刻去鲛人洞!”范承谟焦急的甚至不愿回到马车中。
马车缓缓跑起,终于驶出了范家大门,留下一堆面容凄苦的护院们。
驶出了大门,范承谟终于舒心,虽然身体依旧难受,但是却好了许多,靠在马车的椅背上,范承谟仿佛又回到了吸食福寿膏那如临仙境的美妙感觉之中。
如梦似幻。
美啊!
范承谟砸吧嘴。
突然,范承谟只感觉一股推力从后背传来,整个人就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而骏马的嘶鸣之声,和马车安静的模样,告诉范承谟,马车停下了。
暴躁啊!
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蛋,胆敢拦住自己的马车,看不出这是范家的马车吗?
真是不开眼的东西。
范承谟以为,是巡街的官差拦住了自己。
掀起车帘,范承谟顿时就愣住了。
只见前方数十个衙役将街道死死的封锁住,而一个俊俏的人,一身大内侍卫服饰,静静的站在他们前面。
吴乃华拱手一笑,说道:“范兄多日不见,怎么如此憔悴!”
范承谟一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笑着说道:“见过阿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