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与赫舍里氏的婚事,本事早已就已经定下的,但是之前因为鳌拜的从中作梗,所以一直拖着。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鳌拜不过刚刚离开京城没几天,康熙就要立刻着手完婚。
一但康熙和赫舍里氏的婚事完成,那么康熙就真正的将赫舍里氏拉入了自己的旗下,康熙的权势将大涨,这样的话,对鳌拜势力的打击是巨大的。
苏克萨哈沉『吟』少许,然后站起身说道:“索中堂病重,皇上以国之大喜为其冲喜,乃是索中堂之幸,更显皇上礼贤下士,对臣子拳拳爱护之心,乃是仁君所为,乃是我等臣子的幸事,更是索中堂的幸事,索中堂一但知道,定然不日康复。”
苏克萨哈表态,索额图更是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感谢康熙的仁爱。
穆里玛看着朝中两大势力竟然都在这个时候力挺康熙,心中大急,不断给遏必隆打眼『色』。
可是遏必隆却眼观鼻,鼻观心,根本就不去看穆里玛,让穆里玛心中大骂不已。
但是,却也没有办法,穆里玛知道,遏必隆此人,两面三刀,是个墙头草一般的人物,鳌拜在的时候,自然鞍前马后,以鳌拜为尊,但是鳌拜不再,油滑的遏必隆自然不肯为了鳌拜出面顶缸。
“皇上!”穆里玛看指望不上遏必隆了,只能硬着头皮亲自出班。
康熙看到穆里玛,脸上表情丝毫没有变,就说道:“穆里玛你退下吧,朕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朕的婚事自有礼部『操』持,你等大臣且等着喝朕的喜酒就好。”
说完就不理目瞪口呆的穆里玛。
苏克萨哈和索额图等一众皇党看到穆里玛吃瘪的样子,笑的差点喷出来了。
鳌拜不再,遏必隆装聋作哑,以穆里玛的地位,还没资格『逼』迫康熙。
“皇上,请皇上三思,此事多有不妥!”
就在大局即将定下的时候,兵部尚书噶褚哈突然站了出来,一脸严肃的说道。
康熙脸上的笑容消失,看着噶褚哈心中叹息,虽然穆里玛和噶褚哈同样都是正一品,但是掌握一部的尚书可是比噶褚哈这个空头都统地位要来的硬的多。
康熙可以无视穆里玛,但是却不能无视噶褚哈。
“噶褚哈你有何事要说?”
只见噶褚哈一脸严肃的说道:“皇上与皇后的大婚,奴才自然是双手赞成的,但是之前婚期已定,皇上为了体恤前方作战的将士,特意将婚事推后,皇上乃是金口玉言,现在又要改婚期,不但是朝令夕改,此事若是传到前线,会令在前方作战的将士如何想。还请皇上三四。”
“噶褚哈,你放肆!”苏克萨哈闻言,指着噶褚哈暴喝道。
康熙闻言,脸上怒容一闪即逝。
说是怕前方将士听闻不满,还不说是怕鳌拜听到此事不满才对。
对于苏克萨哈的呵斥,噶褚哈丝毫不为所动。
“噶大人所言极是,还请皇上三思!”
有了噶褚哈带头,阿思哈等鳌拜一党尽皆出班。
这一幕,让康熙痛彻心扉,更是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康熙的心头。
原以为,鳌拜不再,这朝堂之上还不是自己说的算,谁知道,即使鳌拜不在了,这朝堂还是他鳌拜说的算。
康熙望去,反对打大臣,尽皆出自六部,更有许多翰林院大学士也是一同反对。
这让康熙无比失落。
康熙知道事不可为,只能暂时拖延,说道:“此时再议。诸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奴才有本奏!”
康熙话音刚落,穆里玛立刻出班,从袖子中取出奏折,说道。
康熙一看是穆里玛,头顿时大了两圈,对鳌拜的恨意有多了几分。
“穆爱卿有何事要奏?”
穆里玛说道:“皇上,当年多尔衮篡权揽政,我镶黄旗上下备受多尔衮伐害,更是违反我大清律例,将我镶黄旗所圈土地强行置换,如今,我镶黄旗土地大多贫瘠,旗人生活困苦,入不敷出。奴才恳求,让我镶黄旗将当年多尔衮所霸占的土地归还我镶黄旗。”
康熙一愣,对于这种事,康熙哪里知道什么详情。
只见这愣神的功夫,户部尚书玛迩赛也出班说道:“启禀皇上,穆都统所言甚是,当年镶黄旗上下,忠心耿耿,为我大清皇室鞠躬尽瘁,却受到多尔衮多番伐害,将镶黄旗旗民肥沃的土地与正白旗贫瘠的土地强行置换,多年以来,镶黄旗旗民生活苦不堪言,此番从新置换,乃是众望所归!”
苏克萨哈一听,就想站出来反驳,但是刚准备起身,却仿佛中了定身术一般,苦涩的坐下。
遏必隆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不屑的讥笑的看了一眼苏克萨哈,看到苏克萨哈竟然无动于衷,不由得暗暗道了一句:“可惜。”
此时,正白旗官员看到苏克萨哈竟然不出面反对,顿时一个个显得群龙无首,不知道该如何反击。
毕竟,这乃是事实,并非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