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下,吴应熊和吴乃华两个人面带春风,笑语盈盈。 “如今天色已晚,未免麻烦,阿兄还是乘坐本官的马车回去吧。本官已经命管家令唤一辆马车。” 吴应熊指了指马车说道。 吴乃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真让世子见笑,在下年龄尚小,实在不胜酒力,世子的好意,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吴乃华就与吴应熊告别,丁巳则驾着吴应熊的马车离开了春风楼。 坐在马车中,虽然天色已然黑了,但是马车之中烛光摇曳,却将马车中看的一清二楚。 吴乃华一坐下,就摸到身边放置的一个不大的箱子,只是等马车行驶起来,吴乃华才打开箱子。 烛光照耀,一阵金黄色的反射光芒就在车厢中亮起,不刺眼,却非常美丽。 吴乃华倒吸一口凉气,这吴应熊真不愧他散财童子的美名。 不大的箱子中,放满了一条条小金鱼,粗略看去,少说也有二三十个。 吴乃华拿起一根,随意的掂量了一下,估摸着也有半斤重。 吴乃华大喜,这一箱子黄金少说也能换一千多两白银,困扰自己最大的资金问题总算解决了。 大手一挥,这箱黄金就被吴乃华收入了系统空间中。 次日,吴乃华正在陪同康熙读书,正听陈廷敬讲史记呢,朱九公就匆匆走了进来。 看到朱九公匆忙的神色,陈廷敬知道有要事,说完了正在讲解的课程就停了下来。 康熙不悦的看向朱九公,问道:“何事?” 朱九公跪倒说道:“启禀皇上,吴应熊长子吴世璠求见,说是吴应熊今日早起,突然急症,腹泻不止,遍请郎中诊治,皆束手无效,特来求皇上恩旨,赐下御医诊治!” “嗯?”康熙眉头一挑,眼中就浮现出一丝怒火。 此时,四大辅政大臣不再此处,无人可制衡康熙,所以,此时的康熙才是真正的模样,帝王之气极为浓烈。 “还有呢?”短短三个字,已经隐含怒火。 在康熙看来,这吴应熊就是想要借病推了差事,这怎么能够不让康熙不气。 朱九公小心的看了一眼康熙,说道:“没有了,只是请恩旨,求取太医医治!” “嗯?”康熙脸上好不掩饰的露出诧异的神色,这吴应熊竟然没有借题发挥。 陈廷敬自然了解康熙的心思,开口说道:“皇上,不管吴世子因何而病,还是先派了那太医,瞧明情况再说!” 康熙点了点头,心头的怒火也淡了许多。说道:“朱九公,你遣人去太医院,看看今日是谁值守,让他去好好看看,这吴世子得了什么病,回来即刻像朕禀报!” “喳!” 领了旨意,朱九公就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康熙都没有接见那吴世璠。 这件事,对于康熙来说,就好像是一个插曲,御书房中再次响起了陈廷敬的声音。 当课程结束,陈廷敬和吴乃华都要告辞离开,康熙却将吴乃华留了下来。 吴乃华也没有在意,毕竟康熙有心事或者烦闷的时候,都喜欢留下自己聊聊天。 不过,今天显然有些不一样。 “这几日,朕观你总是匆匆离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康熙来到棋盘前,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随意的问道。 吴乃华也不客气,坐了下来,说道:“瞎捣鼓,皇上您也知道,我对经史子集不甚敢兴趣,倒是喜欢一些奇淫技巧之类的东西,最近一直都在弄这些。” 吴乃华以为,康熙和往常一样,只是随意和自己聊聊,所以,吴乃华也就随意的答了。 没有猜子,康熙之黑子,率先落子,接着说道:“可是朕怎么听说,你最近倒是风流快活,夜夜饮宴。真是羡煞了朕。” 吴乃华落子的手在半空停顿了一下,依旧毫不在意的说道:“皇上您这可就错怪我了,我可就是昨日和那吴世子喝了顿酒。哪里夜夜饮宴了。” 吴乃华心思急转,虽说康熙并未亲政,但是这京城之中大小事务,吴乃华知道是逃不过康熙的耳目的。 自己宴请吴应熊的事情,并没有遮掩,定然瞒不过康熙。 想来,这小麻子定然是知道了以后,心中不快了。 不过,吴乃华从来也都没有想要隐瞒,索性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康熙眉头一挑。 朝中大臣和康熙准备坑吴应熊,这是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的,吴乃华在康熙眼中,可是智比诸葛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看不透。 这个时候,人人都避之不及,他反而毫不避讳,与其接触,要说康熙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吴乃华叹了口气,说道:“皇上,您也知道,这奇淫技巧虽说不登大雅之堂,可是所耗的靡费也是非常大的,我已经有些入不敷出了。所以只能去找咱们京城有名的散财童子,弄点钱花花!” 康熙一愣,然后大笑三声,再也不多说了。 到了下午,御医终于回来,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御书房。 “启禀皇上,那吴世子脉搏如疾风骤雨,却又脉象虚浮,微臣用药,针灸各种手段,终于算是有了起色,但是因为病急甚重,吴世子这几日,恐难以下床行走!” 御医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虽说他只是一个御医,但是作为官员,这朝中的风向他们也是知道的。 现在吴应熊病体沉重,定然要坏了康熙的大计,不管吴应熊为何如此,他不能药到病除就是大罪。 看到康熙就要发怒,吴乃华连忙说道:“可否查出,是否是药石所引起的。” 御医感激的看了一眼吴乃华,说道:“根据老臣数十年的行医经验,断然不可能是药石引起的。至于原因,老臣怀疑是因世子因为遭受到了惊恐之事,由心而发,引起的这怪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