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现在不能说。 她现在只能让聂慎觉得她依附他,仰赖他,甚至还爱着他。得让聂慎觉得她这次回东都,只是单纯地想要在娱乐圈里打出天地。 于是她笑了,弯起猫儿一样的眼睛,神情妩媚。白藕一样的双臂抬起圈住聂慎的脖子,整个人攀援在他的身体上,在他耳边轻声道:“聂先生体力十足……我哪有余力去乱来。” 她的声音娇软,有温热的小小气流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耳垂。聂慎喉头一紧,眼神一暗,抬手将她拦腰揽过,便要在她身上点火。 桃绯突然抽一口气。 聂慎手指一顿。 她委委屈屈:“疼。” 煽风点火又不负责灭。聂慎气得抽回手,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腰:“今晚等着。” 桃绯哼哼唧唧,就是不答应。 但又小心翼翼地将聂慎因刚才一番举动而微皱的衬衣抚平,如同一位最贤良的妻。 聂慎垂目看她忙忙碌碌的样子,心下微动。 他温声道:“你住这儿,需要什么,就跟管家说。”又想到桃绯个性独立,“算了,我给你个司机,你想要什么让他载你上街去买吧。” 桃绯嘟了唇,手指在他领带里绕啊绕:“我不喜欢买东西还有人等的感觉,不自在。”她以后还有事要做,才不要有人跟着。 聂慎本就是留个人照顾她,见她不肯要司机,也就算了:“那你自己去车库选辆车。” 他起身往外走,桃绯赶紧拎着公文包跟在他身后。穿过卧室的时候,清晨日光斜洒到床头,在床头柜上映出一片璀璨晶光。 桃绯顿了一顿。 是那条黄钻项链。就那么静静地搁着。 那项链昨晚的戏份也很重了,先是聂慎发怒之前给她戴上,后来在床上的时候,聂慎嫌碍事,又给她拆了。 说起来——这到底算是给她还是不给她? 她站着,一眼一眼地望,但到底不敢问出口。 聂慎本已走到门边,留意到她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就见她巴巴地望着那条项链,想要又不敢的样子。 其实他之前已经决定给她。只是后来把她吓到了,弄得她对着那东西像一只惊弓的小鸟。 聂慎心下微软,道:“拿着吧。是你的了。” 桃绯霍然抬头。 真的……给她了? 她,可以为云漓留着了? 等云漓被救出,看到她母亲的遗物失而复得,该是多么欢喜的一件事。 “谢谢你。”她真诚地道谢。然后,心思转过去,又变得紧张,“我该把它放哪里呢?你能借我个保险箱吗?” 她要为云漓好好保管这项链,一点闪失都不要有。 她四处张望,寻找藏东西的地方,像只团团忙着藏松果的小松鼠。 聂慎失笑。聂家最不缺的就是珠宝,这个级别的黄钻,对聂家的女人来说,不过是随手往珠宝盒里一塞的事情。 但是,桃绯这么重视他送的东西——这让他心中有点愉快。于是也很为她打算地道:“我让人去银行给你开个保险箱。” 桃绯有点诧异今天的他竟如此好说话。 其实,她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