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 真的动了。
吴丽芳眼泪刷刷的落下来, 她扑到曹实身上, 带着儿子哭得不能自已。
可抬起头的石斛, 吴丽芳的目光突然盯着曹实的嘴角,那边有一点异常的痕迹,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略打开了曹实的嘴,顿时脸色一变, 立马要起身将曹实口中剩下的东西取出来, 可根本来不及啊,东西进口,此时也已经基本消化的差不多了.....
她咬牙, 上前就要想办法给曹实洗一洗口中的东西,哪怕肚子里的没有办法弄出来,可能弄多少,弄多少对不对?
下一秒,她顿了顿,内心挣扎了了起来,她不傻, 曹实突然醒过来,嘴里又有人喂了药, 绝对不是什么偶然的事儿。
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曹实动了。
这是这么多天, 曹实唯一动弹的一次。
捏着曹实的手, 越捏越紧,心里各种念头挣扎不断,眼泪簌簌落下。
她想找个人商量下,可没有人。
孩子在她怀里,哇哇大哭,吴丽芳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哄孩子,脑子里面也开始给自己放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到孩子不哭了,她也做了决定,不取出来。
她的脑海里始终回响着一个重要问题,到底是谁给曹实喂了药?
王建平她是认识的,跟他们家也没有这么亲厚的关系,真的要有药或者医生,最多也就是给她一个消息而已,但是闹这么大动静来救人,应该是不可能的。
陈铭文那个狗东西,她脸上忍不住闪过一抹冷笑,如果这是个□□,她倒是相信是陈铭文下的,可如果是解药,百分百不是他。
只是一个,宗珩来的十分蹊跷,说话态度格外难听,而且吴丽芳也想到了个情况,那会儿那个说话特别难听的在堂屋突然发难的时候,当时似乎屋里就是少了一个人。
宗珩她并不认识,来历也稀奇,还专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要闯入他们家里,甚至是直白的骂人,可偏偏就是这样,吴丽芳反而就觉得不对劲。
来的这几个人里面,似乎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曹实昏迷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动静,这是这么长时间,唯一一次有动静。
吴丽芳已经不愿意往坏处的想,她只想求一个更好的结果,哪怕希望渺茫。
宋珩,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宋珩了。
她握紧了曹实的手,“老曺。”
“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吴丽芳抓着曹实的手,“我想赌一把,赌一把。”
“我虽然害怕,害怕我赌输了,可我不能不赌,我没有路,没有方向,没有办法,咱们试一试。”
吴丽芳抱着孩子,“我不能看着你死,我不能,真的不能看着死,希望再小,我也要赌一把!”
曹实这么长时间,完全没有动静,只有那个叫宋珩的身上有唯一的一点希望。
冷静下来之后,她又开始研究应该怎么做,现在这样可能不够,曹实还没有醒过来。
可如果主动去找对方她怕引起了陈铭文的注意,更是会引起背后控制的人的注意,说不定连那个叫宋珩的都会牵扯进来。
如果真的为了救人,对方应该会选择再过来。
她要做的是.....故意和对方闹矛盾,双方找茬,能跟对方多来几次接触,还要注意不让陈铭文他们反应过来。
她抱着孩子,抓着曹实的手,“没关系,试一试,万一......万一有希望呢。”
而当天晚上,宗珩就已经赶回了九八二农场,这事儿也怪陈铭文他们觉得这地方没啥医生,又怕突然暴毙引外人注意,所以用的是慢性的毒。
这个情况,宗珩略一讲,田东升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给了个药方,再配上他给葫葫留下的解□□,问题也就不大了。
宗珩匆匆安排了人送东西过来,另外他们这边也半点不停下的继续找。
再一次见到宗珩,陈铭文脸上的笑意满满,“小宋同志,你回来了....”
他眯着眼睛,不大的一双眼睛里面都是期待。
“查!查!我就不相信他们家这么干净,人还真的没事儿。”宗珩脸上带着冷笑,似乎很不满意他这一趟出去得到的结果,“再说,真干净,假干净,可不是他说了算......”
陈铭文听到宗珩的话,原本还有些失望,听到这里,顿时眼睛一闪,“当然,当然,可不是,您可别生气,为了他们可不值当。”
“也不过就是一个位置,一个小人物,得罪了您,也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陈铭文看起来像是在解释,实际上却始终在火上浇油,“他们家婆娘到处传您地坏话,不懂事啊,这做的也太不懂事了.....”
宗珩脸上一沉,可眼睛微微闪烁,这么说来,吴丽芳也是个聪明人。
宗珩哼了一声,“东西发下去,其他家都发,他们的资源全部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