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中是一番风景,男子与银发男人都是先细细观察了番,不由再次惊叹,心想着,等他们研究完着绝世孤本,再进入正题也不迟。 两人将原本的目的皆抛之脑后,如此良机可不常见。 于是乎,俩人非常的和谐。各搞各的,左看看右弄弄,时不时移动些不起眼的花骨朵。看相对方时,眼中似乎都掠过了欣赏与惊讶,挑了挑眉,心中都清楚,没有挑明。 谁人又没些秘密了?默默转过身,接着再次投入到花匠工作中。 而此刻的外头,瞧见的仅仅是一层层将内厅围住的纱帛罢了。 话说江九霄一次闲来无事,正巧的不知道从哪儿的来了本阵法古籍,翻了几页后便深深的被吸引了。 怎的说,非常符合江九霄这种人的喜好。 于是乎,就有了这么个东西。当然,也不仅仅是阵法这么简单,江九霄将她所有的技术,也就是机关术融入到了阵法之中。要是写这阵法的人知晓了这事,也就是有这个变态,将他思考百年未果的想法,在这么个‘随意搭配’之下,成了形,就是死了,怕是都要从棺材里跳出来,思索着想要刨开江九霄的脑壳子,研究研究有什么阵法能把她和他的脑子换换。 然后,阵型建成后,也无常使用,所以这东西又有了个新用法,就是用来折磨他们几个的。 美其名曰,训练。 他们自然是指的天枢玉衡,等等几人。 外头,也就是坐席上,江九霄淡定的抿了口热茶,并涮了涮另外取出的茶盏,分给了二人。天枢倒是自然的拿起,毕竟江九霄亲手泡的茶水,不是有机会经常喝到的。 可玉衡还是愁容满面,如他这般显而易见,两人想不注意都不行,没办法,谁叫他们宠他。 放下杯子,落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炉中还生着缕缕青烟,安抚着心神的草木香充斥在空气中,被微风吹散,不会太浓。 “玉衡,有心事?”江九霄直直问道。她知道,玉衡不需要跟他拐弯,太单纯,简单易懂,却不蠢,相反的他很机灵。她,格外的放纵他。可能是因为他是几人中最小的吧,可能是因为他还是太干净了吧。 天枢没有过多的表情,开始他以为玉衡是因为他人的言语而导致自己的不悦,如今江九霄这般问,他可得重新斟酌一番了。不过话说回来,嗯,主子到底还是个女的。幸好,江九霄没有读心术。 “......我...”仅见玉衡他小手不安分的绞动着自己的小背心的下摆,咬着下唇,一脸憋屈样。然而,玉衡平时可谓是以话唠著称,现在这般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小家伙有什么话很想说,但硬憋着的时候,就是这个德行。 “嗯——?”江九霄一声上扬调调,打断了小玉衡最后一丝犹豫。 他吞吞吐吐的憋出几个字,“...呃......我,我爹......” 江九霄被他这磨的没抱多大的兴趣,却在最后一字时做了个急转弯。天枢也不例外。 但两人内心倒也是默契的很,不知是该说他们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属下,还是应该说他们,太无聊。 他们终于知道了玉衡在纠结些什么,原来是这样的。 外头那人,是玉衡的父亲,那个和玉衡一样不靠谱的父亲。然后,还被江九霄弄进了阵法里。 呃,这就很尴尬了。 然而不存在的,很快就能解决。 以江九霄在天权那儿八...咳,了解到的,玉衡原名单纯,父亲是个隐世的高手,不然如何解释玉衡一身医术与易容的把戏?但能把玉衡教成这般的出淤泥而不染,更是人如其名,单纯的很,就不难推出,他父亲也差不多这德行,或者是一副不着调的模样。 综上所述,江九霄与天枢初步判断,那说一定要面基素医,搞事情的清秀男子应该就是玉衡的父亲了,容貌不多想定也是假的。而那银发男人,根本不在俩宠纯狂魔的注意范围内好吧!不说别的,就单话唠这一项,那如和空气化为一体的出尘男人就不像啊,一点都不像。而他白纱斗笠下的容貌半掩,虽可大致的看到,到时必能发现什么,可这却早被这俩人选择性的忽略了。 俩人淡定的脑补完这一切,也没等玉衡接着说话。 天枢再一次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顺毛,示意他不会有事。 而江九霄亦用行动证明了一切,手下没规律的轻敲几下,就见那纱帘一头被不见的丝线,或是别的什么掀起,稳稳的悬挂在一旁。 露出的一角,正好可以瞧见站在一侧的青衣白袍的男子。